“女媧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大大方方露面呢?我可是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呀!”
靜坐大石頭之上的羅睺緩緩睜開雙眼。
感知到了女媧的到來,也不扭捏,直接請人出來一敘。
面色不愉的女媧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了羅睺的跟前,警惕看著面前這家伙。
“這下只是有一事不明,魔祖應當不是會忽然放水的,卻在之前的襲擊之中對女媧手下留情,其中關(guān)竅,還請魔祖解惑?!?/p>
雖然臉色不佳,但她基本的禮儀還是做到位的。
羅睺眼眸微瞇,居高臨下盯著女媧道:“看來,道友還不算笨。”
女媧臉色一變,認真朝羅睺拱手道,“還請道友告知,究竟是誰想要女媧的性命?!?/p>
“你怎么猜出那個想要你性命的人不是我?就因為我對你手下留情了?”羅睺明知故問。
女媧無語,卻還是開口:“魔祖若是真想要取我性命,大可不必如此粗暴。”
“以魔祖的能為,這么粗暴的局不是為了引人注目,就是另有人所托?!?/p>
雖然這話有恭維羅睺的意思在里邊。
但不可否認的是,聽見這些話的羅睺心中確實暗爽不已。
羅睺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羅睺笑吟吟道:“確實如此;按理來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奈何我這個人并不喜歡被人要挾,所以也只能在這些小地方動動手腳咯~”
他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出爾反爾,甚至看向女媧的視線之中都帶了些許的惡意。
女媧壓根兒沒相信羅睺的話,漫不經(jīng)心應付道:“能夠要挾到魔祖的,恕我直言,整個洪荒也沒有幾個吧?就是不知,是西方的還是……”
羅睺睜大雙眼故作驚訝道:“你怎么會想到西方呢?能有那底氣、那傲氣要挾我的,除了三清之外,似乎也不太可能有其他修士了吧!”
將該透露的事情透露出去,羅睺知道自己也應該離開了,并且親自下達了逐客令。
他滿眼無辜看著女媧說:“既然女媧道友的疑惑已解,那么本尊就不留你了;畢竟女媧道友與吾這魔頭話家常,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可是會引發(fā)天下大亂的?!?/p>
女媧被羅睺這假惺惺的態(tài)度弄得實在無語。
明明是這家伙故意引她前來,現(xiàn)在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又要把她趕走。
這可實在是……
深呼吸口氣,女媧將心中的憋悶吞了下去,她冷哼一聲,很快離開此處。
返回媧皇宮。
女媧卻開始琢磨起羅睺到底想要干什么。
至于羅睺所說,委托他來取自己性命的是三清之一,女媧只信了五成。
一來,自己和三清之間的關(guān)系雖然算不上親密,但也沒有到要不死不休的地步。
二來,無論是三清的誰,看起來都不太像是會和羅睺勾搭成奸的樣子。
是挑撥離間?
又或者是實話實說?
女媧感覺自己這一趟,非但沒有拿到真相的最后一角,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惘之中。
但按照羅睺的話,繼續(xù)推理下去,毫無疑問,最有可能做出這件事情的,只有太清。
元始也好,通天也罷,對她下手的理由都不能成立。
只有老子,才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思來想去,也實在是想不清里邊的關(guān)竅之處,女媧最終還是決定給孫悟空去了個傳訊。
或許,孫悟空能夠給她一點想法呢!
說干就干。
女媧很快就將自己遇見的事情傳訊給了孫悟空。
她也沒指望孫悟空能夠馬上給予回應,只是,要問能找誰商量,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孫悟空。
畢竟,自己也是托了孫悟空的福才能重新修得成圣,兩人有最基礎的信任在。
當然,她也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孫悟空的身上,與此同時她也給伏羲去了一封傳信。
或許,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伏羲能夠給她更為透徹的視野。
……
兩封信件,還是伏羲的回信來得更快一些。
迫不及待打開回信的女媧,仔細查看著來自伏羲的看法,一字一句,不敢有半點懈怠。
在了解完了整個事情經(jīng)過之后,伏羲更傾向于羅睺并沒有在說謊。
即使話語里邊有些許的遮掩和美化,但關(guān)鍵信息,應該是不會誤導女媧的。
那樣就有悖于羅睺故意整這一出的主要目的了。
“……所以,那個人果然是太清……”女媧眼眸微瞇,她自認為自己待人和氣,與其他幾個圣人并不會主動交惡。
看來有的人是覺得她太過軟柿子好拿捏了,所以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啊……
這口氣,她不會不明不白咽下去的。
恰在此時,孫悟空的回信也已經(jīng)到來。
打開了來自孫悟空的意見,女媧眉頭微微蹙起。
孫悟空倒是沒有直接給她意見說明到底是誰,在背后炮制了這一切,甚至想要謀取她的性命。
只是輕描淡寫的給女媧提出建議,既然對方想要用羅睺鏟除女媧,何不讓對方的想法成真呢?
屆時,所有的魑魅魍魎不自動跳出來了!也免得擱那兒猜來猜去,沒有證據(jù),還內(nèi)耗自己。
同樣有此想法的女媧,見自己與孫悟空的想法不謀而合,頓時對于原本的計劃更加自信。
只是,羅睺會愿意配合自己嗎?
這樣的想法,在女媧的腦海之中閃過,瞬間很快就被打散。
不管愿不愿意,她都是要嘗試一番的。
更何況,就羅睺之前的態(tài)度來看,對方說不定還會很期待,以這個機會,給背后之人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煩。
既然如此,那么她需要做的就更簡單了,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眾目睽睽之下被羅睺對付。
無論是重傷也好,亦或者是“暴斃”也罷。
對于最后的結(jié)果,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你最好期待不是你,否則就算將你碎尸萬段也難解心頭之恨??!”想到最后的女媧喃喃自語。
她雖然不會主動挑起爭端,卻也并不害怕爭端。
若是不知道還好,現(xiàn)在知道了,這事絕對沒法善了。
不管這背后?;尩氖钦l,他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