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徐安晚抵靠在墻壁上,動彈不得。
“安晚,我說過,南笙不會是你的威脅,你不需要放在心上。”陸時宴的態(tài)度緩和了幾分。
徐安晚也覺得委屈,眼眶氤氳了霧氣。
就這么定定的看著陸時宴。
“但是,安晚,我不希望你把圈子里的那一套,用在南笙的身上,我不喜歡?!标憰r宴低聲警告。
“我……”徐安晚還企圖辯解。
但在這種情況下,陸時宴卻沒給徐安晚再開口的機會:“去和南笙道歉。她受了不小的驚嚇?!?/p>
這下,徐安晚是真的錯愕了。
不敢相信陸時宴竟然還要自己和南笙道歉,這是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了。
“時宴,你讓我和南笙道歉?”徐安晚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我拒絕?!?/p>
和南笙道歉,就意味著自己妥協(xié)。
南笙在下一次就會蹬鼻子上臉的,她的面子到底放在哪里?
但是看著陸時宴的時候,陸時宴字里行間沒任何退讓的意思,沉沉的看著徐安晚。
徐安晚自然知道陸時宴的脾氣。
“我絕對不可能和南笙道歉的?!毙彀餐碓谂鸸バ暮螅切邜赖拈_口。
說完,徐安晚轉身要走的,陸時宴卻忽然扣住徐安晚的手。
徐安晚的眼底還閃過一絲的期待,以為陸時宴要哄著自己。
但是迎面看見陸時宴的陰沉,徐安晚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要讓我動手?!标憰r宴帶著壓迫,看著徐安晚的。
徐安晚越發(fā)被動。
氣氛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南笙忽然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時宴,我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你就別為難徐小姐了。”南笙好似為徐安晚說話,“畢竟徐小姐名義上還是陸太太,鬧難堪了對你不好。”
南笙的話,顯得大方得體。
上一世的角色已經(jīng)完全轉變了,現(xiàn)在無措的人是徐安晚。
陸時宴見南笙出來,當即走上前:“誰讓你下床的?”
“你們的聲音太吵了?!蹦象相僚?。
陸時宴嗯了聲:“抱歉?!?/p>
話音落下,陸時宴甚至都沒看徐安晚,是再一次當著她的面,直接攔腰就把南笙抱起來了。
南笙很安靜,沒拒絕。
被陸時宴抱起來的時候,南笙的眼神剛好落在徐安晚的身上。
很冷漠。
就一眼,南笙就轉頭,甚至是不屑。
徐安晚手心握拳,若不是懷孕不能動氣,徐安晚都怕自己繃不住沖上去要和南笙理論。
最終,她忍了下來。
就這么定定的看著陸時宴帶著南笙離開。
一直到南笙重新被陸時宴放到床上,南笙都很安靜。
陸時宴看著南笙安靜的臉,沒多想,低聲安撫:“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嗯?”
南笙仰頭看著陸時宴,很小聲:“我是不是不應該出去……”
“和你沒關系?!标憰r宴沒多解釋。
南笙也聰明的不再多問。
但是南笙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所以南笙倒是安靜了下來,陸時宴在一旁陪著,南笙假裝累了,閉眼休息。
陸時宴倒是沒對南笙做什么,就只是安靜的看著南笙,低頭在一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南笙聽見鍵盤敲打的聲音,最終倒是真的沉沉入睡。
一直到南笙睡著,陸時宴才起身,低頭在南笙的額頭上親了親,從容離開。
在這個小插曲后,徐安晚就離開紐約回了海城。
南笙沒過問,別墅內(nèi)也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陸時宴帶南笙去了醫(yī)院,是做腦部檢查,南笙也沒拒絕。
在南笙看來,只要自己不要露餡,是查不出任何事情。
所以南笙倒是淡定。
但在陸時宴帶著南笙上車的時候,這人看著南笙的眼神,反倒是讓南笙心跳加速了。
有點緊張。
像是自己的心思,要被陸時宴看穿。
南笙沒說話,安靜的坐著,任憑車子朝著醫(yī)院開去。
……
宋驍接到賀沉電話可以去監(jiān)獄,已經(jīng)是事發(fā)兩天后了。
他禮貌道謝,掛了電話后第一時間就開車去了監(jiān)獄。
賀沉安排好了,所以宋驍?shù)诌_的時候,就有人在等著,快速的把他帶到了嫌疑人面前。
在宋驍推門而入的時候,嫌疑人嚇得瑟瑟發(fā)抖,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的蜷縮在一旁。
宋驍不傻,知道已經(jīng)有人動過手了,對方是在折磨這些嫌疑人。
有時候不是死亡最可怕,而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這件事真的牽連到南笙,那么這個動手的人就是陸時宴。
陸時宴的殘忍,宋驍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要,不要過來……”嫌疑人恐懼的看著宋驍。
宋驍沒理會,仍舊一步步的朝著他走去,一直到在嫌疑人面前站定。
宋驍居高臨下的看著,甚至都不需要主動開口。
嫌疑人就已經(jīng)脫口而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拿錢辦事,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辦什么事?”宋驍沉沉問著。
“開車把那個女人給撞死。”對方說的很清晰,但是又很快變得含糊不清,“我可以用精神病的名義出來?!?/p>
宋驍半蹲下來,就這么看著嫌疑人:“什么女人!”
“一個很白很漂亮的亞洲人……”嫌疑人想了想,把南笙的樣子給形容了一下。
南笙辨識度太高了。
三言兩語,宋驍就知道,對方形容的是南笙。
所以宋驍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姜悅更早就看見南笙了,確定南笙沒死。
而姜悅對南笙一直都恨之入骨,姜家的破敗,姜悅是怪罪在南笙的身上。
還有自己和南笙的恩怨糾纏。
只有在他們知道南笙過世的消息時候,宋驍都可以明顯的覺察到姜悅松口氣。
那段時間,大概是姜悅最為平靜的時候。
大抵是姜悅知道了南笙還活著,姜悅的情緒就瞬間被繃到了極限。
宋驍很安靜。
嫌疑人不斷的搖頭:“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對方給的是現(xiàn)金,查不到任何事情的。”
話音落下,嫌疑人以為宋驍就會放過自己。
結果,宋驍?shù)娜^快準狠的打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