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安晚走向陸時宴的時候,恰好,她就把陸時宴的眼神擋住了。
南笙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起來。
她意識到一點,徐安晚說的機會,大概就是現(xiàn)在。
南笙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后面的側(cè)門,果然,側(cè)門不再是封閉的狀態(tài),而是開了門縫。
南笙定了定神,顧不得前面在舉行的儀式。
現(xiàn)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儀式上,當(dāng)然不會有人注意到南笙。
很快,南笙低調(diào)的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側(cè)門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很快,一秒鐘都沒遲疑。
明明就這幾米的距離,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南笙仿佛走出了一個世紀(jì)。
在南笙走到門邊的時候,她的后背傳來灼熱的眼神。
南笙膽戰(zhàn)心驚。
甚至都不需要回頭,她就知道,這是陸時宴。
南笙的呼吸開始變得局促,但她并沒遲疑,快速的走出了側(cè)門。
在走出去的瞬間,南笙轉(zhuǎn)頭。
果然,陸時宴的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南笙,好似要穿透南笙。
而陸時宴的眼底帶著警告。
南笙知道,只要自己再走出去,陸時宴不會就這么算了。
但很快,南笙定了定神,還是堅定的朝著側(cè)門外面走去。
甚至南笙都沒再看教堂里面。
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要盡快離開這里。
不管徐安晚要做什么,南笙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在這里耽誤太多的時間。
徐安晚的人也沒辦法攔住太久。
在南笙走出教堂后,就看見一輛出租車??吭诼愤?。
南笙當(dāng)即上了車,出租車司機都沒說話,開著車帶著南笙朝前面開去。
在車子離開的時候,南笙松口氣。
她甚至都不敢轉(zhuǎn)頭看教堂那邊的情況,總怕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她只要能離開,再躲過徐安晚的追殺。
那么徐安晚就有辦法和陸時宴說自己出事了。
南笙這個人只要死了,這一切大抵就結(jié)束了吧。
南笙閉眼,心跳很快。
出租車一路朝著市區(qū)的方向開去,車速很快。
到市區(qū)人多熱鬧的地方,車子停靠下來。
“這是給您的。小姐說了,她能幫的就到這里了。這里有新的身份證,現(xiàn)金,還有一張銀行卡,是用的第三者的名字,不會暴露您的行蹤。別的事情,希望南小姐自求多福?!背鲎廛囁緳C和南笙說了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
南笙點頭,倒是也不矯情,拿過司機遞給自己的東西,很快就轉(zhuǎn)身下了車。
她沒什么好矯情的,想安然無恙的活下去,不被陸時宴找到。
那么變化身份是最正常。
很快,南笙的低調(diào)的隱匿在人群里。
高跟鞋的鞋跟已經(jīng)被拔掉,就連禮服都被拉成了正常的短裙。
南笙無聲無息,快速朝著城中村的位置走去。
這里是之前宋驍?shù)某鲎夥?,南笙?dāng)然不會回到出租房。
她要在這里重新找一個地方居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而對于南笙而言,這里有宋驍?shù)臍庀ⅲ蟮謺屪约喊残摹?/p>
租房這件事,南笙都是通過自己,而是通過路邊的路人。
大抵是南笙生的好看,所以沒人拒絕南笙。
南笙在一小時后,就很順利的拿到了新房子的鑰匙。
距離之前的出租房很近。
南笙的窗戶就可以看見這棟樓。
大門關(guān)上的瞬間,南笙才安定下來。
但她的心跳依舊很快,她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并沒這么簡單。
沉了沉,南笙在房間并沒呆多久,而是快速的從窗戶邊上爬了出去的。
她到這里,不是真的要安定。
而是告訴徐安晚,自己在這里。
只有避開徐安晚的人,南笙才算真的安全。
南笙低斂下眉眼,越發(fā)顯得冷靜。
……
而同一時間,教堂。
陸時宴看見南笙出去的瞬間,眸光陰沉到了可怕的地步。
自然,徐安晚也注意到了。
“時宴?!毙彀餐淼氖挚圩×岁憰r宴的手臂,低聲叫著這人的名字。
陸時宴沒理會徐安晚的意思。
他看見南笙出去了。
說不上來為什么,陸時宴總覺得會出事,所以想也不想的,他要追出去看看情況。
“我也看見了,南笙出去了。外面都是保鏢,南笙能去哪里?無非就是去一個洗手間?!毙彀餐碚f的很快。
甚至徐安晚都不給陸時宴開口的機會,每一個字都說的明明白白。
“你真的追出去,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嗎?這里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看著?!?/p>
“……”
“你就算不考慮我,難道你也不考慮南笙嗎?這樣南笙就會徹底的被曝光在眾人面前,那時候才是無處遁形?!?/p>
“……”
“南笙那么敏感的孩子,要是所有的流言蜚語和鏡頭對著她來,她受不了吧?!?/p>
“……”
“何況,今兒的婚禮若是出了意外,爺爺大抵也不會就這么算了。”
徐安晚是在提醒陸時宴。
她的語速很快,可是卻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楚。
甚至徐安晚把陸展明都搬出來了。
陸時宴在徐安晚的話里,漸漸冷靜下來。
這里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婚禮在即,陸時宴若是離開,結(jié)果可想而知。
別說別的,陸氏和徐氏的股票,當(dāng)天就可以跌破谷底。
陸時宴再胡來,也不可能拿陸家開玩笑。
徐安晚也感覺到了陸時宴的冷靜,這才松口氣:“你別擔(dān)心,等下南笙就回來了?!?/p>
陸時宴沒說什么。
徐安晚的手很自然的挽住了陸時宴的手。
她再一次面對鏡頭的時候,面帶微笑。
陸時宴面無表情。
但眾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陸時宴什么時候都是這張臉,見怪不怪了。
很快,婚禮進行曲的音樂抵達了高潮,陸時宴帶著徐安晚朝著神父的方向走去。
徐安晚的心才漸漸放下來。
而她眼角的余光落在不遠處的江盛身上,兩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但是很快,彼此又不著痕跡的松開了。
這個南笙留不得。
很快,徐安晚和陸時宴走到了神父面前。
神父看著兩人,莊重的問著兩人誓詞:“陸時宴先生,不論貧窮富貴……你可愿意娶徐安晚小姐為妻,不離不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