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安靜了片刻,她緩過神,“對不起,今天給您添麻煩了。”
字里行間都是帶著歉意,很謙卑,但無形之間也把自己和陸時宴的距離拉開了。
陸時宴沉默不語。
若是以前。
南笙遇見這樣的事情,會哭著鬧著在自己面前數(shù)落徐安晚的不是。
但現(xiàn)在,南笙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和自己道歉,好像做錯的人是南笙。
“你不要責(zé)怪安晚姐,安晚姐也就只是好心不想讓我在你們大婚的那天無聊,所以才介紹她的伴娘給我認識?!蹦象峡攘藥茁暎€在為徐安晚找理由,一點責(zé)怪的意思都沒有。
陸時宴就只是聽著,沒太大反應(yīng)。
“叔叔知道我對日料過敏,我又不能當(dāng)眾反駁安晚姐,讓安晚姐沒面子。所以我才想給叔叔打電話,讓叔叔和安晚姐說一聲。但我也沒想到,蔡小姐竟然會這么激動。”說著,南笙紅了眼眶。
好似真的委屈。
“我說的沒錯,她不過就是蔡家的私生女。誰知道她就這么動怒了。”這時候的南笙又回到了那個不管不顧的樣子。
上一世南笙幾乎是活在陸時宴的庇佑下,所以肆意妄為,不管不顧。
但這一世,南笙卻已經(jīng)收的很好。
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叔叔……”南笙低頭還在道歉。
“和你沒關(guān)系?!标憰r宴淡淡開口。
但是全程,陸時宴牽著南笙的手已經(jīng)沒松開過。
這樣的姿態(tài)看起來曖昧的多。
南笙也注意到了,她局促了一下,下意識的掙扎。
只是南笙掙扎,陸時宴就抓的更緊,完全不給南笙掙扎的機會。
“叔叔……”南笙微微擰眉,“您松開我,等下要被誤會了。”
“你是我養(yǎng)大的,我牽著你,怎么不可以?”陸時宴問的坦蕩蕩。
南笙被噎住了。
她竟然無法反駁。
而年少的時候,確確實實南笙都是這樣被陸時宴牽著,從來就沒松開過。
大抵是現(xiàn)在心境變了,所以南笙變得抵觸。
“這件事我會處理。不要胡思亂想,吃了藥就早點休息?!标憰r宴繼續(xù)說著,“醫(yī)生說了,你要在醫(yī)院三天,確定毒素都排除掉?!?/p>
“好。”南笙點頭。
該挑撥的話也挑撥完了。
今兒一個人都不要想跑。
南笙低斂下眉眼,很安靜。
大概是過敏和哮喘的關(guān)系,她沒忍住咳嗽了幾聲。
陸時宴把南笙扶起來,兩人靠的很近。
等南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陸時宴在順著南笙的后背,而這人的俊顏就這么放大在南笙的面前。
南笙的心跳有些快。
南笙僵持了一下,沒說話。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安靜里透著一絲尋常極為少見的曖昧。
來自陸時宴的曖昧。
“不是要和我撇清關(guān)系?出事怎么還記得給我電話?”陸時宴低聲問著南笙。
南笙僵了下,在思考要怎么回答。
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只是單純在利用陸時宴吧。
那怕是她也活不成了。
“想好給我答案?!标憰r宴的聲音低沉傳來,低低的警告南笙。
南笙的心跳加速了一下,而后才委屈巴巴的開口:“除了叔叔,我想不到還可以找誰了,畢竟都是叔叔認識的人。”
這個解釋,也合情合理。
陸時宴沒反駁。
很快,陸時宴的手捏住了南笙的下巴,南笙是被動的看著陸時宴。
南笙還是有些不自在,因為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太丑了。
“以后,不管任何事情,你都只能找我,知道嗎?”陸時宴這話里就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南笙沒應(yīng)聲。
“聽見沒有。”陸時宴執(zhí)意要一個答案。
南笙被掐著難受,動了動。
但是因為這樣的扭動,卻讓陸時宴的薄唇貼到了南笙的唇瓣上。
南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陸時宴的眸光越發(fā)的深邃,卻也好似沒離開的意思。
忽然,時空都跟著靜止了一下。
“叔叔,不是……我……”南笙慌了。
話音落下,陸時宴忽然扣住了南笙的腰身,兩人越發(fā)的親密。
甚至,是要攻城掠池!
南笙覺得自己的心跳的都要跳出喉嚨口了,就在這個千鈞一發(fā)的時候,病房外傳來敲門聲。
“時宴,我能進來嗎?”那是徐安晚的聲音。
這聲音,讓南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真的怕陸時宴瘋。
好似,面前的陸時宴也逐漸讓南笙不了解了。
若是在上一世,陸時宴絕對不會在徐安晚面前和南笙表示任何的親昵。
他們就只是尋常的長輩和晚輩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陸時宴卻壓在自己的身上。
南笙想,是因為自己的后退,反而激發(fā)了這人的占有欲和勝負欲嗎?
那就真的麻煩了。
“叔叔……安晚姐在外面?!蹦象蠅褐榫w,提醒陸時宴。
陸時宴的眸光很沉的看著南笙,甚至姿勢都沒任何的變化。
兩人貼的很近。
這人的手已經(jīng)順著南笙的腰身一路往上。
南笙注意到了,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有瞬間是讓南笙無法呼吸。
想也不想的,南笙抓住了陸時宴的手,她的聲音透著一絲絲的緊張和清冷:“叔叔,您是我長輩,我們這樣不合適?!?/p>
“你勾引我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不合適?”陸時宴沉聲問著。
南笙:“……”
一失足成千古恨。
為什么重生就不能重生在一個好的節(jié)點,免得現(xiàn)在天天被陸時宴搬出來說。
想著,南笙都無聲的嘆口氣。
而門外的徐安晚,聽見屋內(nèi)沒動靜,又忍住問了一句:“時宴?”
這口吻里已經(jīng)透著隱隱不耐煩了。
南笙絲毫不懷疑,陸時宴再不吭聲,徐安晚會直接進來。
“叔叔……”南笙再一次提醒陸時宴。
病房的門已經(jīng)傳來動靜。
徐安晚推門而入了。
只要走過門口的玄關(guān),徐安晚就會看見他們曖昧不清在床上的樣子。
南笙真的覺得陸時宴瘋了。
陸時宴低斂下眉眼,倒是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面對南笙的時候,那種不可控制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