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連著接送了三天,陸昭珩就去做任務了,他這回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只說是保密任務。
許綿綿看家里人的反應,老爺子反應平平,推測危險性不大,也就放下了心。
原以為之后就是一個人上下學了,誰知道陸昭珩居然喊了陸小叔幫忙。
“小叔,我自己也能行的!”
許綿綿有點不好意思,為了她一個人上課的事,讓陸小叔接送,這也太麻煩人了。
“沒事,昭珩不放心你,我閑著也是閑著?!?/p>
陸小叔拍了拍車門,直截了當:“上來吧。”
“不了!”
許綿綿搖頭,拒絕得很堅定。
“小叔,現(xiàn)在天色還沒黑,我自己過去也可以的。”
只有十分鐘的路程,還要開車過去,萬一被那些同學看到,又要成為議論的話題了。
“這樣吧!”
見說服不了,陸豐揚退了一步。
“我今天送你過去,后面你自己去夜校,放學等我去接你?!?/p>
“先別拒絕,你應該知道,九點的天色就完全黑了,雖說只有十分鐘路程,但是萬一遇上意外呢?”
一個弱女子,在漆黑的夜里獨自回家,遇上心懷不軌的人,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下手了。
像他這種練家子,不到兩分鐘就能把人制服。
“那......好吧。”
許綿綿猶豫著,上了車。
“京城的治安應該沒那么壞吧?”她小聲問。
聽到她天真的話語,陸豐揚笑出聲,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你果然是被昭珩保護得太好了?!?/p>
即使是京城,每天發(fā)生的意外也數(shù)不勝數(shù),尤其他在安全部門工作,別說普通的意外,就是人命案也不少。
“好吧,”一聽這話,許綿綿就知道,小叔肯定是在嘲笑她。
自行車十分鐘的路途,汽車就更快了。
“小叔,你把我送到夜校附近就行,我不想讓同學看到汽車?!痹S綿綿叮囑道。
萬一被看到她從汽車下來,到時候同學們又有議論的話題了,指不定怎么猜測呢。
“行!”
陸豐揚同意了。
在最后一個轉角的位置停車,把許綿綿放下去,看著她進入夜校,這才轉身上車。
許綿綿回頭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松了口氣,安心上課了。
平安無事地上了三節(jié)課,很快又到了放學時間。
最后的化學課對她來說有點難,主要是要親手操作,許綿綿有點害怕那些化學物質(zhì),所以花費的時間多了一些。
“綿綿,你今天沒騎車過來嗎?”
薛寶彩見她沒往停自行車那塊走,不禁有點納悶。
“嗯,我男人去工作了,今天是家里人送我過來的?!?/p>
“啊?”
薛寶彩一臉驚訝,四下張望還真沒看到陸昭珩,不由好奇道:“那你怎么回去?”
“沒事,我家里人會來接我的,就幾分鐘的路?!?/p>
許綿綿隨口敷衍了過去。
“噢~要不我陪你等吧?!?/p>
薛寶彩腦子快速運轉。
路程不遠的話,說明許綿綿就住在附近,這邊可是靠近二環(huán)了啊,看來許同志嫁的男人家境是真不錯。
嘿嘿,這個朋友沒白交。
“不用了,別耽誤你的時間,我先走了!”
許綿綿擺手拒絕,不等她反應,撂下一句話就邁開步子走了。
“哎!”
薛寶彩想喊她,奈何許綿綿就跟沒聽到一樣,走得飛快。
“嘖嘖,薛寶彩,你這次巴結得不怎么樣??!”
邊上的男同志看到了兩人對話的全過程,一臉嘲諷地說。
“王冠童你個王八羔子,我跟誰玩關你屁事?。∧阕约簮郯徒Y人,就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p>
薛寶彩臭著臉反懟,氣哼哼地扭頭卸下自行車的鎖鏈,長腿一邁上了車。
“切,人家嫁得好,男人有本事,哪里需要理會你這種哈巴狗的討好!”
王冠童一臉神秘地說道。“我剛才都看到了,你那個新同桌呀,是坐小汽車來的,嘖嘖~薛寶彩,你就是把自己賣了,也換不到一輛小汽車吧?”
“你!你給我閉嘴!”
薛寶彩又氣又激動,氣王冠童對自己的貶低,激動則是沒想到許綿綿居然是坐小汽車過來的。
小汽車哎,那種貴重東西,她都只是見過,摸都沒摸過。
許綿綿居然上下學都坐小汽車,那可不是一般的家境好了啊!
這年頭,光有錢,沒有權勢,想買到小汽車那是不可能的。
“喲,惱羞成怒了?”王冠童嬉皮笑臉地湊上來,“怎么著,高興了?這回真讓你攀上高枝了?”
“去你爹的?!?/p>
薛寶彩啐了他一口。
“我和什么人玩,關你屁事啊!”
“小王八羔子,滾遠點?!?/p>
說完,腳下發(fā)力,蹬著自行車走遠了。
王冠童摸著臉,嘶了一聲,這娘們夠辣,他就喜歡這種!
不過......那個許綿綿,他還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穿戴都是一等一的時髦貨,一看就不是大眾貨,肯定是私人訂制的。
她那男人,倒是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曾經(jīng)見過......
王冠童摸著下巴思索。
要是真讓薛寶彩攀上,說不定薛家的問題真能解決......
那娘們總算要改運了。
......
許綿綿轉過街角,還沒等她找呢,陸豐揚就開著車靠過來了,給她打開車門。
“小叔,你等了很久嗎?”
許綿綿看他不像是剛來,有些不好意思。
“沒,就早到兩分鐘。”
陸豐揚語氣隨意,發(fā)動汽車,順手放了盤磁帶。
女人悠揚深情的歌聲,很快在汽車里回蕩。
許綿綿的心情也隨之放松,車子開得很穩(wěn),她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車子已經(jīng)停在大院門口了。
許綿綿有點驚訝,扭頭看向小叔,“小叔,我,我睡著了?”
“嗯,昨天很晚睡?”
陸豐揚隨口問。
“是有點?!?/p>
許綿綿干笑。
陸昭珩是昨晚夜里出發(fā)的,他動作很輕,然而許綿綿不知怎的就驚醒了,干脆起身幫他準備了點吃的帶走。
陸豐揚語氣平和,“沒事,到家了,早點洗漱睡覺吧?!?/p>
許綿綿連連點頭,逃一樣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