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李氏搖頭,“我不想再跟他有來往,只想離他遠一點?!?/p>
“可是,娘……”李向龍走向蒙李氏,拉著她的手,“這二十多年來你所受的委屈,難道就這么算了?你真的甘心嗎?”
蒙李氏眼眶含淚,“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娘就是個婦道人家……”
“娘,你如今有我?!崩钕螨埻督o蒙李氏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
蒙李氏有些懵,“向龍,你有什么好辦法?”
“那就要看娘是想要留下那個人,還是想要李家了。”
蒙李氏只覺得不可思議。
李向龍不僅有辦法,還有不同的辦法,這、這真的是她那從小就懦弱、膽小的兒子嗎?
可如今的李向龍,的確是讓蒙李氏感到很踏實很安心,就好像天塌下來也沒什么可怕的。
這種安心,是李向龍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場帶給她的,是可以讓她從心底感到安心的。
蒙李氏深吸一口氣,說,“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有什么用,我要李家??墒窍螨?,你真的能讓我把李家占為己有嗎?”
“不是占為己有,是你本來就是李家主母。娘,你忘了嗎,你當初嫁給我爹的時候,他一窮二白的,要不是你用嫁妝供他讀書考取功名,哪有現(xiàn)在的他?”
“李家現(xiàn)在的一切,都應該是你的!至于那個負心漢和高蘭心母子,就應該被掃地出門!”
蒙李氏好像受到鼓舞,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對,李家的一切都是我用嫁妝補貼來的,是李厚德沒良心,該被趕出去的人是他才對!”
蒙李氏說著,情緒崩潰,大哭起來。
李向龍抱著母親,“好了好了,娘,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會幫你拿回屬于你的一切的?!?/p>
蒙李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向龍,那你準備怎么做啊?”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你只需要記住,不管李厚德跟你說什么,怎么求你,你都不要原諒他!”
“嗯!”蒙李氏乖巧地點了點頭。
李向龍讓母親洗了把臉,重新梳洗了一下,然后帶著最好的狀態(tài)又回到院子。
李厚德果然又厚顏無恥地找了過來,但這一次,被李向龍攔住了,“我娘不想和你說話?!?/p>
“沒關系,你娘不想和我說話,你和我說話也行。”李厚德笑呵呵地說。
李向龍說,“我也不想和你說話?!?/p>
李厚德怕被旁人聽見,連忙拉著李向龍走到一邊,“向龍,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你爹,你能不能給爹點面子?”
“這里這么多人,要是被他們聽見你那樣跟爹說話,爹的臉面還往哪里放?”
李向龍嗤笑一聲,“第一,我沒邀請你來,你若覺得不自在,隨時可以走;第二,咱們兩家已經(jīng)恩斷義絕了,別爹不爹的,我爹早死了?!?/p>
“你……你這不是詛咒我呢嘛?!崩詈竦履樕y看。
李向龍說,“我要真想詛咒你,就拿小人去扎你了,但這么卑劣的手段我不屑于去用。我已經(jīng)給足了你面子,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請人送你走呢?”
“別……向龍,這一次,爹是真心實意來給你道賀的?!崩詈竦聻榱俗约旱哪康?,不得不再次忍氣吞聲,“你就看在咱們父子一場的份上,原諒爹這一次吧。爹保證,以后絕對真心真意地對你們?!?/p>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李向龍的話,讓李厚德長舒一口氣,以至于他都忽略了李向龍眼神里閃過的一絲冷笑。
李向龍說,“其實我都無所謂,主要是我娘,只要她肯原諒你,我怎么都好說?!?/p>
“你看我這偌大的鋪子,就我娘一個人幫我打理,實在是辛苦……”
李厚德趕緊說,“我看到了,我這就給你娘幫忙去?!?/p>
李厚德屁顛屁顛地跑去給蒙李氏幫忙了。
李向龍冷笑一聲,李厚德這可是自己送上門的,那就讓他們演一出好戲給高蘭心母子看吧。
“李向龍!”李向龍正想著,南宮雪走了過來。
南宮雪還是那副老樣子,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什么事?”李向龍笑嘻嘻地問。
南宮雪說,“你最近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什么時候可以開始給我第二次治療?”
“啊……可能還得幾天。”
“幾天?”
“具體的我也不好說,只是我覺得我的元氣還沒完全恢復?!?/p>
南宮雪眉頭緊皺,身上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
李向龍連忙說,“我說真的,驅除邪咒是非常消耗元氣的,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恢復不過來的?!?/p>
南宮雪說,“可我沒那么多時間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你務必給我進行第二次治療?!?/p>
“三天?”
李向龍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加上已經(jīng)休息的這兩天,總共才五天,遠遠不夠啊。
“我不管,就三天,三天后,你若無法完全驅除我身上的邪咒,我就殺了你!”
李向龍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沈意如。
南宮雪打斷他的視線,“別看意如了,因為就算是她,到時候也幫不了你!”
南宮雪說著,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刷”的一下將李向龍的一縷頭發(fā)削下。
李向龍都傻眼了,這匕首這么厲害的嗎,削鐵如泥??!
這娘娘腔到底什么來歷,怎么還隨身帶著匕首呢?
南宮雪橫著匕首,抵在李向龍的脖子上,嚇得李向龍連連后退。
“沈公子,你可小心點,你這匕首很鋒利的,小心失手啊……”
南宮雪不會失手,她六歲學武,八歲舞劍,十歲便能騎馬。
她是大燕國唯一一個驍勇善戰(zhàn)的女將軍。
她能熟練地控制手中的匕首。
她的眼神很急迫,因為她真的只有三天時間。
她將李向龍逼到了墻角,身子幾乎挨著李向龍,因為情緒太過起伏,以至于都忘了自己的胸口壓在了李向龍身上。
李向龍只覺得胸前無比的飽滿和鼓脹,可一個字也不敢亂說。
南宮雪冷著臉說,語氣也變得焦灼起來,“我真的只有三天時間,多一天都不行!李向龍,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解除我身上的邪咒!”
“這不僅關乎我的性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