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王卿深吸一口氣,笑道,“想不到世間之事如此玄妙,我以前從來不信玄學(xué),今兒個,可真是大開眼界了?!?/p>
伍王卿只字不提玉佩的事情,看來是不想讓李向龍知道太多。
李向龍也無心去深究,他的目的是通過玉佩見到伍王卿,讓伍王卿心甘情愿的給他簽名。
至于玉佩上的因果、秘密,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挺好奇,你怎么破除這玉佩上的厄運?”
李向龍拿起那枚玉佩,輕輕一捏,玉佩上竟然升騰起一縷黑氣。
只是,這樣的黑氣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到。
“好了。”
李向龍將玉佩還給伍王卿。
伍王卿驚愕不已,“這就好了?”
李向龍用手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哎,元氣本來就不足,現(xiàn)在又消耗了不少,感覺好累啊。
“好了,伍老夫子,你盡管放心好了,若這玉佩再有閃失,我把命賠給你?!?/p>
“嗨,老夫要你的命干什么,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這一次,你要多少銀子?”
“這一次,我不要銀子?!崩钕螨垖⒉梁沟氖峙裂b起來。
伍王卿驚愕,“不要銀子,那你幫我做什么?”
“我想讓伍老夫子幫我簽個名?!崩钕螨垺?/p>
伍王卿又迷茫又疑惑,“簽名?什么東西?”
“就是我有一群兄弟姐妹,非常仰慕您,他們得知我和您認識,都想讓我?guī)退麄円粡埬挠H筆簽名?!?/p>
“您也知道,您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我要是把這件事促成了,那多有成就感啊?!?/p>
“哈哈,年輕人喜好面子,可以理解。行,你叫你的兄弟姐妹來吧?!?/p>
“您稍等一下?!?/p>
李向龍飛快地跑向門口,“伍老夫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簽名了,大家跟我來?!?/p>
高蘭心和李家耀在這件事情上無比的齊心,同時大喊,“不可能!”
李向龍冷笑,“伍老夫子就在里面,你們?nèi)舨恍牛梢愿M來一起看看?!?/p>
母子二人立馬跟了進去。
結(jié)果,真的看到伍老夫子在給眾人簽名。
李家耀從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后來的羨慕嫉妒,眼睛都要紅了。
那可是伍老夫子的簽名啊,價值千金??!
他都想去找李向龍買一張了。
可是,李向龍會賣給他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必須爭取一下才行啊。
這樣想著,李家耀忍不住走向李向龍,“我也要買一張?!?/p>
“可以,十兩銀子?!?/p>
“十兩?”李家耀瞪大眼睛,“你有沒有搞錯,你賣這些人一兩,卻賣我十兩?”
“就十兩,你愛要不要?!?/p>
李家耀氣呼呼地瞪著李向龍,“你是故意的!”
李向龍笑了,“我也沒說我不是故意的啊。十兩銀子,我還覺得我要少了,你們處處給我找事,砸我招牌,我就是不賣給你們,又能如何?”
“家耀,不就是一張簽名嘛,回頭讓你爹給你要一份,咱們不受他的窩囊氣?!备咛m心說。
李家耀只好作罷。
李向龍看向高蘭心,“現(xiàn)在,結(jié)果已經(jīng)分曉,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高蘭心心里“咯噔”一下,臉色難看不已,“我、我突然感到身子不適,要不改天……”
“不行!”高蘭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向龍厲聲打斷。
這一聲怒喝,把其他人也都吸引了過來。
李向龍無比嚴肅地說,“說話算數(shù),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高蘭心,愿賭就要服輸,你要是敢耍賴,我今天就打得你親媽都認不出來?!?/p>
高蘭心害怕不已,連忙往兒子身后躲。
但李家耀比她還害怕李向龍,轉(zhuǎn)身就跑了。
高蘭心也想跑。
李向龍說,“你跑一個試試!今日在場的,可都是江陵城的學(xué)子們,你若敢走,那就等著李厚德被人在背后編排吧?!?/p>
“看看到時候,他還會不會抬你做正妻?!?/p>
高蘭心連忙大喊,“不要!”
她盼這個身份可是盼了十幾年了,正妻的身份還沒體驗幾天,可不想就這樣丟了。
可是,要她當(dāng)眾給李向龍跪下磕頭道歉,她也實在是做不到啊。
“李向龍,我若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跪下,豈不是也讓你爹難堪?”
“不一樣,你現(xiàn)在代表的是你自己,和李家無關(guān)!就看你是要做一個敢做敢當(dāng)?shù)娜?,還是要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了?!?/p>
“我……”
高蘭心發(fā)現(xiàn),李向龍邏輯清晰、思維敏捷,自己根本說不過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向龍自從被任芊芊打了之后,戰(zhàn)斗力和思維就好像飛升了一樣。
要不是那張熟悉的臉,高蘭心都要懷疑是變了個人了。
可不管她怎么猶豫不決,始終跪不下去。
因為這一跪丟的可不僅僅是顏面,還有作為女子的名聲,哪有一個當(dāng)家主母給子嗣下跪的道理?
高蘭心做出妥協(xié),“我不能跪,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做出補償,你說吧,你想要什么?”
李向龍早料到她會這樣說,冷笑一聲,伸出一只手,“五百兩銀子!”
“五、五百兩?你殺了我算了。”
“嫌貴,那就磕頭道歉!”李向龍直接說。
高蘭心氣哭了,“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我、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哪來那么多的銀子???嗚嗚嗚……你殺了我算了?!?/p>
高蘭心這一哭,倒的確是惹得不少學(xué)子對她產(chǎn)生了同情心。
李向龍冷著臉說,“你欺辱我娘二十多年,霸占原本屬于我娘的一切,我要你五百兩銀子,多嗎?”
“這五百兩銀子平均到每年,也不過二三兩銀子而已,可你每年克扣我娘的財物,恐怕遠不止二三兩吧?!?/p>
“我要真想和你細細算這筆賬,你就是賠一萬兩也不過分,現(xiàn)在只不過是要了五百兩而已,你倒是在這心疼什么?”
“你不想賠也可以,那就把你霸占我娘的那些金銀首飾全都還回來!”
李向龍鏗鏘有力的聲音,把高蘭心嚇得根本不敢說話。
而人群聽到李向龍的分析,也不再憐憫可憐高蘭心了,紛紛覺得五百兩銀子的確是不多。
高蘭心那叫一個孤立無援。
李向龍再次逼迫,“是磕頭,還是補償銀子,盡快做個選擇出來。要不然,我就去四方書院找我爹了。”
“別,我賠,我賠就是了!”高蘭心惶恐不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