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芊芊來到李向龍擺攤算命的地方,果然看到李向龍在這里擺攤。
只是,這攤位也太簡陋了,跟鬧著玩似的。
而且攤位前一個人也沒有,李向龍居然還有閑情雅致躺在那曬太陽?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比诬奋沸睦飿O度鄙夷。
同時更加納悶,沈公子之前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芊芊決定試探一下李向龍。
“李向龍。”
李向龍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睜開眼睛,只見任芊芊冷著臉看著他。
李向龍繼續(xù)悠哉悠哉地躺著,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任小姐有事?”
“李向龍,你跟沈公子說了什么,為什么沈公子要幫你?”
李向龍閉著眼睛,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我說我可以救沈公子,你信嗎?”
“不信!”
“呵,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既然不信,又何必在問?!?/p>
“那是因為你不說實話?!?/p>
“你又怎知我沒說實話?”
“你……”
李向龍坐了起來,“你要退婚,就把婚書拿來,我直接簽字就成。如今我已經(jīng)和李家斷絕關(guān)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
這就松口了?
任芊芊可是記得,早上去李家退婚的時候,李向龍唯唯諾諾地說什么父親不同意,把她氣得不行。
她一再強調(diào),是絕對不會嫁給李向龍的,可李向龍從始至終就一句話,“我爹不同意?!?/p>
又懦弱又沒主見,窩囊得要命,這才激怒了任芊芊,追打著要讓他同意。
這才幾個時辰,怎么感覺李向龍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以及他剛才說的那番話……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你跟李家斷絕關(guān)系了?”
“嗯哼?!?/p>
任芊芊秀眉緊皺。
這是一個窩囊廢能做出來的事情?
“真的假的?”
任芊芊還是不信,普通人家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況且李厚德是四方書院的院判,四方書院雖不如墨客書院,但也是江陵城為數(shù)不多的名門書院。
李向龍離開李家,一無所有,以后在這江陵城怎么混?
李向龍卻說,“信不信的,你讓人去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任小姐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請走吧?!?/p>
李向龍居然下了逐客令。
任芊芊肯定,李向龍的確是變了,變得很陌生,很讓人不可理解。
雖然如此,但任芊芊肯定還是要退婚的,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一心撲在沈家大公子身上。
等和李向龍退了婚,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沈家大公子了。
“你等著,我回去拿婚書。”
李向龍閉著眼睛,只是淡淡地“嗯”了聲,似乎對退婚的事情全然不在意。
也不知道是裝得這么淡然,還是覺得自己改變不了事實擺爛了。
無所謂,對任芊芊來說,盡快退婚才是當務之急。
任芊芊走后沒多久,李向龍終于迎來了第一單生意。
這生意不是自己找上門的,而是李向龍主動拉攏來的,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不主動一點不行,壓根沒人把他當回事。
對方是個老頭,頭發(fā)都白了,步履卻是健碩,一路上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
“老先生,找東西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崩钕螨堉鲃幼哌^去搭訕。
那老頭很著急的樣子,但言語倒是客氣,“不用了,我都不知道丟到哪了,你上哪找?”
李向龍打量了一下老先生,發(fā)現(xiàn)老先生腰間的玉佩只剩下繩子,玉佩卻是不見了,就說,“我知道啊,老先生找的是一枚玉佩,對吧?”
那老先生驚愕地看向李向龍,“你怎么知道?你撿到了?”
“那倒沒有,是我算出來的?!崩钕螨堃桓备呱钅獪y的樣子。
老先生驚愕極了,“這東西還能算得出來?那你給我算算,我的玉佩丟在哪里了?還能不能找回來?”
“好啊,一兩銀子?!?/p>
老先生“哈哈”大笑起來,“人家都是先算命后給銀子,哪有你這樣先要銀子的?”
李向龍也沒辦法,這不是怕這老頭跑了嘛。
先把銀子拿到手,自己心里才能踏實。
當然,話不能這么說,李向龍笑呵呵道,“我百分百可以幫老先生找到玉佩,所以敢先收銀子,其他人沒這個膽量?!?/p>
“哦?那好?!崩舷壬统鲆粌摄y子遞給李向龍,竟然有些期待,李向龍怎么幫他找到玉佩?
李向龍接過那一兩銀子,心里長舒一口氣,終于開張了。
將銀子放好,李向龍指著老先生說,“玉佩,就在老先生身上。”
“怎么可能?”那玉佩是掛在腰間的,就算丟,也是丟在外面,怎么可能丟在自己身上?
這話把老先生給聽糊涂了。
李向龍來到老先生跟前,指著老先生腰間另外一側(cè)的香囊,“老先生,你若不信的話,自己打開這香囊看看?!?/p>
那老先生連忙打開香囊,驚愕地發(fā)現(xiàn),那塊丟失的玉佩,果然在里面!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自己找了一路怎么都找不到,居然就在自己身上,關(guān)鍵是,好端端的,玉佩怎么會跑到香囊里面去?
“具體的過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算是幫老先生找到玉佩了吧?”李向龍笑呵呵地說。
老先生上下打量李向龍一番,露出贊賞的眼神,“不錯,有點本事,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的?”
“財氣!”
“財氣?這東西能看得見?”
李向龍說,“一般人自然看不見,但我能看得見,老先生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崩舷壬欢旱霉笮?。
就在這時,一名書童模樣打扮的人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夫子,原來您在這啊,江陵城的文人墨客們都在等著您了?!?/p>
原來,這老先生就是伍王卿伍老夫子。
李向龍并不認識伍老夫子,只是聽到書童的稱呼,才知道這老頭身份不簡單,連忙躬身,“原來是伍老夫子,失敬,失敬!”
“你認識我?”
“嘿嘿,不認識,但能被人稱為夫子者,一定是德才兼?zhèn)渲?,恰好剛才聽說有一位伍老夫子來江陵城了,想必就是您了吧?!”
伍老夫子笑了笑,“對,就是我,小兄弟,有時間我再向你討教討教?!?/p>
伍老夫子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不一會,幾名捕快出現(xiàn),二話不說就把李向龍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