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司赫矜骨節(jié)分明的手隨意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一雙黑眸里有火在燒,沈書意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你別過來?!鄙驎舛⒅竞振娴捻樱盟埔曀麨楹樗瞳F一般:“你答應過我的?!?/p>
“是嗎?可是剛才是誰求我跟她肢體接觸的?!彼竞振嬲驹诖差^,單腿跪在床上,俯下身來。
雙手撐在床上,將沈書意圈在身下。
“司赫矜!你卑鄙,趁火打劫!”
司赫矜蹙了蹙眉:“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司赫矜你!”沈書意氣急敗壞。
突然司赫矜手往前面一伸,拿了件衣服過來:“怎么?你難道想裸奔去醫(yī)院?我倒是無所謂,就怕有人報警說你耍流氓影響市容?!?/p>
“你現在法律上是我司赫矜的妻子了,難道想讓我去局子里撈你?”
沈書意一噎,原來司赫矜是為了給她穿衣服。
緊繃的面色舒緩下來,沈書意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誤會你了?!?/p>
司赫矜一邊替她穿衣服一邊輕笑道:“不用道歉,我確實有那心思。”
“只是我再喪心病狂,也不至于折騰一個病人。”
說話間,司赫矜已經替沈書意穿好了衣服,將她抱起來下樓,放進車里,驅車去了醫(yī)院。
司赫矜帶她去的是司家的私人醫(yī)院。
VIP套房。
醫(yī)生反復檢查多次后,對司赫矜道:“司少,您放心,沈小姐沒大礙,只是泡澡時間太長,導致身體短暫性輕微硬化?!?/p>
“多休息休息,給沈小姐做幾次理療便可以了?!?/p>
權和錢真是個好東西。
沈書意的病房與其說是病房,還不如說是一級度假山景房。
她旁邊是道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正對著山里最好的景色。
初春時節(jié),各種植被都在發(fā)芽盛發(fā),溫暖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給房間里的事物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看著暖洋洋的。
外面偶爾幾只嘰嘰喳喳的鳥兒飛過,讓人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
瞬間對生活都燃起了不一樣的希望。
沈書意看著外面樹枝上一對糾纏的鳥兒出神。
突然門被推開了。
司赫矜身后跟著一位護工端了一份極為標準的營養(yǎng)餐進來。
“沈小姐,吃點東西吧,這樣可以恢復得更快?!?/p>
護工將食物放在病床上的餐桌上,按下病床按鈕,沈書意的床位的躺靠部分便升了起來。
沈書意正想伸手,司赫矜坐到她床邊:“我來,你的手臂還需要休息?!?/p>
司赫矜自然而然地將一勺飯菜搭配遞到沈書意嘴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啊?”司赫矜給她喂飯,這事要是傳出去,估計又能上頭版頭條。
況且司赫矜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會喂飯嗎?
“啊什么,張嘴?!?/p>
雖然總感覺司赫矜喂她吃飯怪怪的,沈書意還是張了嘴,何必和自己的胃說不過去呢。
一向高貴矜冷的司赫矜,在喂飯方面卻是格外的有耐心。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沈書意只想速戰(zhàn)速決,結束這尷尬的一幕,司赫矜卻提醒她慢點吃。
“你很趕時間嗎?平時早餐也是,恨不得一口吞?!?/p>
沈書意微愣,平時比較忙,吃飯對她來講有點浪費時間。
早上習慣性拿個三明治,三口兩口塞完,然后迅速投身到工作中去。
其實以前的她吃飯也是細嚼慢咽的,爸媽會耐心地盯著她,每天的伙食也是精心搭配。
自從嫁給傅臨州后,很多習慣都變了。
她吃飯慢,傅臨州罵她浪費時間,吃個飯都半天,有這功夫都能做好多有意義的事了。
再后來,她飯前飯后還要伺候傅家一大家子。
做飯收拾上班,根本沒有時間吃飯。
為了讓傅臨州開心,她吃飯越來越快,越來越敷衍,就好像細嚼慢咽吃飯慢是一種罪過。
沒想到這一幕,都被司赫矜發(fā)現了。
司赫矜嘴上在訓斥,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挑得每口飯菜都不多不少剛剛好。
等沈書意細嚼慢咽后,再挑下一口。
沈書意吃完飯,護工將餐盤端走。
司赫矜坐在床邊的陽光下,修長的手指開始削蘋果。
從父母去世后,沈書意再也沒有體驗過被照顧是什么感覺。
從來都是她照顧傅家一大家子。
陽光下的司赫矜,精致凌厲的五官柔和了幾分,就像一幅畫一樣定格在這一瞬間。
沈書意想到那個蕭辰:“蕭辰的事幕后兇手查出來了嗎?”
雖然宋甜甜心腸歹毒,一直想置沈書意于死地,但是幾年前的宋甜甜有這心也沒這能耐。
她可能是幫兇,但不是幕后最終的人。
“在查?!彼竞振鎸⑾骱玫奶O果遞給沈書意:“不過,宋甜甜這次絕對逃不掉了?!?/p>
沈書意接過蘋果若有所思道:“你為什么那么相信我?你知道的我后腰處并沒有什么痣?!?/p>
沈書意身上潔白無瑕,沒有任何痣這些東西,司赫矜那天就是胡謅的。
混淆那些人的目光,從而讓沈書意洗白。
司赫矜輕笑一聲:“就你那生硬的動作,接個吻都接不明白,哪有人家視頻里那女人的技術?!?/p>
“你!”沈書意有被冒犯到:“我動作不生硬好嗎?我厲害得很!只是......只是......”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中隱隱夾雜著一絲別樣的旖旎。陽光透過百葉窗,斑駁地灑在病床上,沈書意面色雖有些蒼白,卻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沈書意慘白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粉,偏偏這個時候司赫矜還湊了上來,一雙迷離的眸子盯著她:“要不要現在證明一下?”
“喲,司少什么時候轉性了?高冷太子化身男保姆了啊?!币坏缿蛑o懶散的聲音打破眼前這一刻的寧靜。
沈書意順著聲音看去。
病房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周北城慵懶地倚靠在門上,雙手抱胸。
眼里噙著戲謔的笑看著眼前這一切。
“周北城?你怎么在這?”沈書意微微蹙眉,這里是司家的私人醫(yī)院,不對外開放,周北城怎么會在這里。
就在此時,周銘瑄穿著一身鵝黃色小香風套裝走了過來,看到病床上曖昧的兩人,面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