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第一次領(lǐng)證,加上當(dāng)時領(lǐng)證匆忙,她并沒有想這么多。
如果按照司赫矜說的,那司赫矜的財產(chǎn)豈不是也有一半是她的了?
想到這,沈書意頭皮一陣發(fā)麻,司赫矜的錢不可估量。
他竟然在任何證明都沒有前提下和她扯證了。
他就不擔(dān)心她分他的錢?
想當(dāng)初,傅臨州防她跟防賊一樣,就連傅氏集團(tuán)的生意都不允許她觸碰。
“想什么呢?”沙發(fā)上的司赫矜看了眼發(fā)呆的沈書意:“怎么?在算計我的財產(chǎn)啊?!?/p>
沈書意順著他的話道:“對啊,就是算計的財產(chǎn),盤算著我們離婚那天,可以分多少錢?!?/p>
司赫矜唇角微勾:“所以和我領(lǐng)證就是圖我的錢?”
這世上好像所有男人都怕女人圖他錢。
美其名曰,怕你愛的是他的錢而不是他這個人。
沈書意一臉坦蕩的樣子:“對啊,我就是圖你的錢,怎么?害怕了嗎?恐怕現(xiàn)在離還來得及,趁我現(xiàn)在對你了解不多?!?/p>
司赫矜輕笑一聲,看向沈書意的眼眸里漾著幾分笑意:“很好,正好我有錢,而且一時半會破不了產(chǎn)?!?/p>
沈書意還未反應(yīng)過來,腰上一緊,一只大手順勢將她拉在自己懷里坐到自己腿上。
“那就好好呆在我身邊,弄清楚我到底有多少財產(chǎn)?!彼竞振嫜垌⒋?,看了眼懷里的人:“你放心,全國你可能找不到比我更有錢的了。”
“所以請將你所有的心思計劃和打算都用在我身上吧?!?/p>
沈書意微怔,這世上竟有這種人,慫恿別人圖他錢的。
“你是不是傻。”沈書意掙扎著起身:“說好沒有身體碰觸的,請司先生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p>
“你是第一個說我傻的人?!彼竞振驵托σ宦?,漆黑的眸子里流動著晦暗不明的目光:“這么潔身自好,OK?!?/p>
不知怎地,司赫矜明明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卻讓沈書意背后泛起一層寒意。
忙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熬到周五。
沈書意每到周五都有個習(xí)慣,泡上一小時的泡浴,緩解一個星期的疲勞。
讓生活回到原本最簡單的模樣,才是緩解疲憊最好的方式。
每個周五的泡泡浴,沈書意都很有儀式感。
提前將香薰點好,放好水,再放入牛奶玫瑰泡泡球。
在浴缸上架起一個桌板,放一部自己喜歡的電影。
沈書意昨晚這些,解掉身上的浴袍坐了進(jìn)去。
溫?zé)釒е阄兜乃疁亟佑|到皮膚的那刻,簡直不要太舒適。
沈書意泡在浴缸里,漸漸有了困意,不小心睡著了。
等她睡醒的時候,因為泡澡時間過長,外周血管持續(xù)擴張,大量血液積聚在體表。
導(dǎo)致腦部供血不足。
頭暈?zāi)垦?,心慌心悸?/p>
沈書意感到不對勁,趕緊從浴缸里出來,起身去拿浴巾擦拭身體。
浴室里水汽氤氳,沈書意抬手去拿掛在一旁的浴巾。
不知怎的,腳下一滑,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
沈書意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在空中徒勞地?fù)]舞,試圖抓住什么穩(wěn)住身形,卻只抓住一團(tuán)虛無。
砰”的一聲巨響,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蓋率先磕在堅硬的瓷磚上,一陣尖銳的劇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仿佛有無數(shù)根鋼針同時刺入膝蓋,痛得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手肘也重重地著地,如遭重錘,一陣麻木伴隨著劇痛襲來。
頭部在慣性的作用下,也撞到了浴缸邊緣,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強烈的眩暈感和鈍痛交織在一起。她的眼前一陣發(fā)黑,耳朵里嗡嗡作響,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旋轉(zhuǎn),身子動彈不得。
沈書意張了張嘴,卻因為太過疼痛,一時竟發(fā)不出聲音。
剛上樓的司赫矜聽到這聲響,趕緊開門進(jìn)來,面色著急:“書意!”
于是便看到了浴室里的一幕。
沈書意不著寸縷,皮膚白皙光滑,本就皮膚很好的她,在沐浴完后,更是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白嫩。
司赫矜看到這一幕,怔愣片刻,司赫矜因為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會些醫(yī)學(xué)知識。
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沈書意幾個部位摸了下,確認(rèn)沈書意只是因為泡澡時間過長導(dǎo)致摔倒后,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
沈書意很想找個東西將自己裹起來,可此刻的她卻動彈不得。
全身上下只有嘴能動,沈書意艱難開口:“別看了,趕緊給我找個衣服蓋上?!?/p>
都這時候了,這小嘴還是這么厲害,司赫矜原本緊張的神情,松弛下來。
然后他真給她找了個衣服蓋上。
地上的沈書意動彈不得,嘴里艱難地咬出幾個字:“送我去醫(yī)院?!?/p>
司赫矜半蹲在地上,準(zhǔn)備抱起沈書意,突然想到什么,眉心微蹙。
“我不敢碰你,因為你說過,我們不能有身體接觸?!?/p>
“你!”司赫矜是會噎人的,在這個時候拿她說的話來嗆她。
沈書意咬了咬牙,面色漲得通紅,她總不能一直赤身裸體的躺在這里,讓司赫矜參觀。
司赫矜看著眼前的人白里透紅的模樣,輕笑一聲:“所以到底能肢體碰觸嗎?”
沈書意面色緊繃,緩緩開口:“分情況。”
“怎樣分呢?”
沈書意閉了閉眼,下顎緊繃,牙縫里緩緩蹦出幾個字:“比如現(xiàn)在就可以?!?/p>
“哦,這樣啊,那什么時候不可以呢?”司赫矜問道,一張俊俏的臉垂眸和沈書意面對面。
“你!”一向伶牙俐齒的沈書意,此刻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看著地上痛苦的人,司赫矜不忍心再繼續(xù)逗她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沈書意身上只是蓋了層衣服,司赫矜的手臂和手卻是實打?qū)嵉挠|碰在沈書意皮膚上。
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伴隨著荷爾蒙的氣息直鉆沈書意鼻腔。
沈書意耳朵驀然一紅。
“害羞?”司赫矜將沈書意放在床上,眉眼里滿是戲謔:“又不是沒睡過?!?/p>
“你干嘛?你把我放床上干嘛?”沈書意心里警覺起來,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