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笑笑沈小姐放心,島上沒住多少人,就周先生自己?!?/p>
“就他自己?”沈書意眉心微蹙:“那么大座島嶼上就他自己?”
“是的,沈小姐?!彼緳C說:“周先生喜歡獨居,不喜歡和家人住一起。”
“真是個怪人?!鄙驎忄哉Z。
一個住海島上,孤獨癥十級患者也干不出來這種事吧。
沈書意的外婆住在海邊漁村,小時候寒暑假父母忙的時候,會把沈書意送到外婆家待幾天。
小漁村人很少,外公外婆出海的時候,沈書意自己一個人在海邊玩,都感覺要孤獨死了。
她自認(rèn)自己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直到那個打魚旺季她過去的時候,自己跟自己在海邊玩了一整個夏天。
便再也不想去了。
實在是太孤獨了。
而周北城卻能自己長期一個人住海島上。
她已經(jīng)開始為接下來的日子捏把汗了。
因為人在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想法設(shè)法折騰自己身邊的人。
不知道周北城會提出什么變態(tài)的要求。
沈書意甚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時刻報警的準(zhǔn)備。
并提前給陶桃報備,如果一小時沒收到她的消息就報警。
三小時后,沈書意抵達(dá)了周北城小島上的別墅。
這是一座十分漂亮的全落地窗三層別墅。
別墅不高,但是十分寬敞明亮。
簡約的法式裝修風(fēng)格,大氣優(yōu)雅。
和周北城身上玩世不恭的氣質(zhì)不太相配。
沈書意提著行李箱走了進(jìn)去。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偌大的別墅里連一個保姆都沒有!
沈書意心里拔涼拔涼的,周北城這個變態(tài)不會指望她做完所有的家務(wù)吧。
沈書意走進(jìn)客廳。
客廳的整體風(fēng)格寬敞明亮,簡單卻奢華。
周北城正坐在沙發(fā)上逗弄著一只拉布拉多犬。
拉布拉多體型碩大,渾身都是毛。
因為小時候被狗咬過,沈書意從小對貓貓狗狗這些動物不太感冒,有很強的心理陰影。
沈書意條件反射地和周北城與狗保持一定的距離:“我的房間在哪里?”
周北城看了眼一樓左邊方向:“左邊第一間?!?/p>
這是全別墅最方便出來伺候周北城的了。
沈書意心里暗自感嘆周北城的精明。
沈書意剛放好行李,門外便傳來一陣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
像有什么東西在抓她的門。
時不時傳來吱啦吱啦的聲音。
“周先生?”沈書意試探性問。
門外并無人應(yīng)答。
沈書意疑惑地開門查看。
“啊!”一只毛茸茸的巨型犬陡然朝她懷里撲來,沈書意差點嚇得魂飛魄散,身子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
是周北城那只拉布拉多。
沈書意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靜,試圖和這只狗溝通:“你別過來?!?/p>
拉布拉多完全不顧沈書意的警告,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真是狗隨主人,這沒有邊界感的樣子,真和周北城一模一樣。
沈書意后退一步,這狗也跟著后退一步。
虎視眈眈的眼睛看著沈書意就像看獵物一般。
眼看這狗就要朝她撲來。
沈書意嚇得跳上了床:“周北城!周北城!”
沈書意尖銳刺耳的驚悚尖叫聲劃破整座寂靜別墅的上空。
“周北城!你在哪!”沈書意害怕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眼看這狗已經(jīng)在刨床了,試圖跳到床上來,沈書意嚇得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周北城你這王八蛋!”
剛來第一天就給她魂都嚇掉了。
“啊!”這狗真跳上來了,沈書意趕緊往床下跑去。
沈書意正想往門外跑去,一個身著黑色印花襯衣的男人懶散散地雙手抱胸,倚靠在門框上。
俊美的臉上噙著幾抹戲謔的笑,看著眼前的女人:“你不是挺能長牙五爪的,怎么被一只狗嚇成這樣?”
周北城攔在門前,身后的狗已經(jīng)追了過來,沈書意心里撲通亂跳。
她知道周北城是故意的,借機報復(fù)她,給她一個下馬威。
“??!”沈書意身子緊繃,眼睛緊閉,垂在兩側(cè)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那該死的拉布拉多伸著長長的濕噠噠的舌頭在她腿上舔了下。
沈書意恨不得當(dāng)場去世。
沈書意回眸,這狗正齜牙咧嘴地張著血盆大口,曾經(jīng)被狗追著咬的陰影再次襲來。
“??!”突然一道力量落在沈書意胳膊上。
沈書意被周北城護在了身后。
周北城用手指了下面前的拉布拉多。
它便乖乖地蹲坐在地上。
一改方才齜牙咧嘴的模樣,變得十分溫順乖巧。
是不是發(fā)出“嗚嗚嗚......”地委屈巴巴的聲音。
沈書意這才長舒一口氣。
“真笨啊,一只狗都搞不定?!敝鼙背撬闶钦业綑C會陰陽她了。
她哪知道周北城有這么一只狗。
“過來,豆豆?!敝鼙背腔乜蛷d坐下,拉布拉多也乖巧地跟了過去。
看著呆立在門口的沈書意,周北城叫了她一聲:“還愣著干嘛?豆豆餓了。”
沈書意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不僅要照顧周北城還要照顧這只巨型犬。
她就知道,周北城這條件不容易達(dá)成。
“給豆豆拿點狗糧?!敝鼙背敲鬃诘厣系睦祭嗟念^。
“因為我跟它說,你是它的鏟屎官,它才會去找你,它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親近而已?!?/p>
“狗糧在哪里?”沈書意問。
周北城指了指他面前的茶幾:“這里。”
沈書意:......
這狗糧就在他手邊不拿,非得吩咐沈書意大老遠(yuǎn)過去拿。
沈書意暗自咬了咬牙,不斷在心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一個月,就一個月而已。
上刀山下火海也就一個月,忍忍就過去了。
就連和傅臨州這種人渣都過了五年,在這里忍一個月又算什么。
沈書意走到周北城跟前,把他面前的狗糧倒了些在狗盆里。
一旁的拉布拉多立刻來了精神,開始呼呼吃了起來。
看得出來周北城這個沒有人性的家伙,對這只狗倒是偏愛得很。
周北城看著眼前明明很怕卻強忍著繼續(xù)喂狗的女人,唇角不自覺微勾。
司赫矜喜歡的女人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