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從綁架事件發(fā)生后,司赫矜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沈書意面前。
沈書意以為他們的糾纏就此結束了,就算再見面,可能也是司赫矜為了他那個白月光來找她茬。
司赫矜逼迫李昂來給她道歉,是沈書意沒想到的。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的戲碼,沈書意已經厭倦了。
“我并沒打算原諒你。”沈書意連看都懶得看李昂一眼:“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還回來?!?/p>
“沈書意!你別太斤斤計較?!崩畎簯C怒:“你那破房子最多只值一億,你想要我可以賠你五個億?!?/p>
一個億?
沈書意的房子值五個億?
Lina和周琳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目瞪口呆。
Lina早就猜出沈書意從小是富養(yǎng)長大的,但沒想到沈書意家里這么有錢。
沈書意淺笑一聲:“你真以為什么都是錢能買到的嗎?”
沈家的財產都夠沈書意吃一輩子了,她要那么多錢干嘛。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李昂冷笑一聲:“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不就仗著幾分姿色勾搭上了司赫矜,如果沒有司赫矜,你還想對付我?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p>
沈書意走進兩步,站在李昂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輪椅上的李昂。
這個女人身材纖細,一張白凈的臉上墜著精致的五官,漆黑的眸底透出的凌厲的目光,卻讓李昂心里一顫。
這是他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沒看過的堅韌和狠勁。
但到底只是個女人,目光凌厲一點又如何,不過是假把式罷了。
李昂嗤笑一聲,正準備出言不遜。
“?。 毙乜谥袕椀奈恢脗鱽硪魂噭⊥?,疼得李昂大腦一片空白。
他垂頭看了眼胸口,一根白皙修長的指頭下墊著幾層衛(wèi)生紙,狠狠按在李昂胸口捻了捻。
原本康復的傷口,再次滲透出絲絲血跡。
疼得李昂整個人都麻了,更讓他懊惱的是。
沈書意按他傷口也罷了,手指下竟然還墊著幾層衛(wèi)生紙,眉眼中遮掩不住的嫌棄,就好像他李昂是什么骯臟之物。
這天下的女人哪個看到他李昂不是爭先恐后往上貼,能和他走近點都榮幸之極。
那些人前光鮮亮麗的女明星更是他一個電話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玩物。
在沈書意這里他倒成了讓人嫌棄的爛狗屎。
“沈書意!”李昂捂著出血的傷口猛咳了幾聲:“你......”
“走吧?!崩畎涸掃€未說完,沈書意已經和Lina他們離開了。
Lina本想和李昂說幾句,但是想到李昂對沈書意做的那些事,最終還是沒開口。
沈書意這段時間都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她當然不是為了傅氏賣命。
沈書意查出了當時那場拍賣會,拍下藏品的大佬信息。
能隨便花幾十億玩古董的都是非富即貴。
就這樣被宋甜甜和她背后得耍了自然不甘心,可礙于那位市里領導的勢力,都敢怒不敢言。
沈書意將這些人的信息整理好,準備各個擊破。
到時候傅氏博物就不是沈書意要不要的問題,而是傅臨州求著她要的問題了。
沈書意要趁這段時間,把沈家的所有財產明細整理好。
傅臨州下班的時候,路過沈書意的辦公室進來。
“晚上一起回老宅吃飯?!?/p>
傅臨州完全將沈書意說的離婚的話拋于腦后,裝作他們還在一起的樣子。
從前沈書意有情緒了,只要傅臨州勾勾手,輕飄飄一句話。
沈書意便會再次乖乖跑回他身邊,忙前忙后地伺候她。
“傅臨州,你聽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不對,分手了。”沈書意抬頭瞥了他一眼,便繼續(xù)低頭工作。
“你還生我和甜甜氣?”傅臨州始終覺得沈書意就是跟他置氣而已。
沈書意頭也沒抬:“傅臨州我最后通知你一遍,我們已經結束了?!?/p>
沈書意已經完全不想跟他糾纏了。
“如果你再糾纏我,別怪我告你性騷擾。”
沈書意的話說的如此決絕,傅臨州開始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離開他了。
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揉捏,讓他一陣一陣的鈍痛。
傅臨州關上門退了出來,自己開車回了傅家,全程都不知道自己腦子想的什么。
只知道都是沈書意的身影,從開始到現(xiàn)在。
偌大的傅家別墅,沒有了沈書意,再也沒有人給他做飯了。
這段時間傅臨州下班回來,干得最多的事情便是斜躺在沙發(fā)上盯著天花板上發(fā)呆。
沈書意的臉便會不自覺浮現(xiàn)在他面前。
那張小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驕傲和倔強。
沈書意聽話太多年了,讓他一度忘記了六年前的沈書意,本就是個性張揚明媚的女孩子。
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六年前的少女。
在他面前長牙五爪,總是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
想著想著傅臨州便抱著整瓶威士忌喝了起來,這段時間他都在酗酒。
只有醉酒的時候能讓他心里好受些。
宋甜甜趕來傅家別墅時,傅臨州已經喝得暈暈乎乎,差點從沙發(fā)上摔下來。
“臨州!”宋甜甜見狀趕緊過去扶他。
“書意!”傅臨州喝醉了,昏花的眼睛將面前的宋甜甜看成了沈書意。
他一把抱住宋甜甜:“書意,我好想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p>
宋甜甜心里緊繃的弦徹底斷了,身子一僵,不知所措。
這段時間傅臨州態(tài)度的變化她不是不知道。
雖然傅臨州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好,但是經常心不在焉地走神。
聽不進去宋甜甜跟他說的話。
女人的直覺告訴他,傅臨州心里還有沈書意。
但是她一直不敢面對,一直自欺欺人傅臨州只是心情不好,是她想多了。
可是今晚傅臨州接著酒勁說出來的話,讓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傅臨州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們全家唯一的希望。
宋甜甜眸色微斂,眸色瞬間黯淡下來,下顎緊繃。
防范于未然,她不允許她前進的路上有任何絆腳石的存在。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宋甜甜將傅臨州安置好,便悄悄走出去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宋耀輝,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