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周北城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拳便扎扎實實地落在他臉上。
“周少!”
“北城!”
眾人見狀紛紛圍了過來查看周北城的傷勢。
“嘶......”
周北城俊秀的臉盤迅速紅腫起來,嘴角還噙著一抹血漬。
“天啦,都流血了,下手也太狠了吧?!?/p>
“這誰啊,竟然敢打周公子,不要命了吧。”
司赫矜平時為人處世低調(diào),海城的除了頂層的幾個頭部,沒有人認識他。
周北城掙開眾人的手站起身來,眼睛盯著司赫矜,指腹捻了下嘴角的血漬。
低聲笑了聲,悠哉悠哉開口:“司赫矜,你這么謹慎的人,竟然敢把自己的短板這么明顯地展現(xiàn)?”
周北城意味深長的目光懶懶地從沈書意身上滑過:“有意思?!?/p>
司赫矜一把將沈書意拉到自己身后護著,臉色陰郁得能滴出水來:“你敢動她試試?!?/p>
說完便將沈書意一把護在身后,側(cè)眸對沈書意道:“回京市。”
沈書意與周北城的一月之約快要到期了。
京市那邊剛從傅臨州嘴里吐出來的公司也需要她回去看看了。
沈書意確實也很想回去了。
再呆下去,她恐怕要在海城聲名狼藉。
周北城冷笑一聲:“司赫矜,你憑什么認為你要人,我就給你帶走?這里是海城,你沒聽過一句話,強龍擰不過地頭蛇?”
司赫矜不屑地唇角微彎,不接周北城地話,便要帶沈書意走。
周北城想要攔住他,手機卻接到一位重要人物的來電。
周持重,周北城父親。
周北城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心一跳。
長這么大,周持重從來不記得他生日,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給他打電話。
周北城一邊示意手下的人攔住司赫矜他們,一邊接起電話。
“什么事?”這些年他已經(jīng)習慣與周持重的冰冷相處。
而電話那頭的周持重果然也沒讓他失望,語氣比他還要冷。
“你趕緊放了司赫矜那個朋友?!?/p>
嗬......
一個沈書意,竟然還驚動他那一年都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爸了,看來司赫矜確實用了點手段。
“如果我不放呢?”成功勾起了周北城的好勝心。
“如果你不放,整個無疆無人機公司,將會遭受重創(chuàng),甚至可能再也爬不起來,我知道你天性固執(zhí),一意孤行我行我素,也不會把我的話聽進去,你自己權(quán)衡一下?!?/p>
說完,周持重便冷冷掛斷了電話。
從小到大,周持重從來不說服他做什么。
只會把利害關(guān)系擺在他面前,讓他自己做選擇,自己承擔后果。
無疆無人機是周北城的心血,他從小便對無人機這些有濃厚的興趣。
他小時候唯一的陪伴,便是無人機。
周北城攥著手機的手指根根收緊,眼瞼微顫,嬉皮笑臉的臉上難得的多了份凝重。
“讓他們走?!敝鼙背潜尺^身去揮了揮手,他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后悔。
有了周北城的許可,沈書意終于結(jié)束了海城的打工之旅。
司赫矜剛將沈書意帶出會所大門。
沈書意一把掙脫他:“司赫矜你拿我當什么了?你說跟你回去就跟你回去?”
司赫矜抿了抿唇,語氣難有的底氣不足:“朋友,當朋友不行?”
“朋友?哈哈哈......”沈書意輕笑兩聲:“你的朋友會潛伏在你身邊就會了殺你?”
“我沒有。”司赫矜從不跟別人解釋自己,秉持所見即是他的態(tài)度,好壞都不反駁,不想解釋,懶得解釋,至于別人怎么看他,無關(guān)緊要,也沒有必要。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那都是李昂的自以為是,我和何思涵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書意心微沉,眸色微斂:“那是怎樣?你辦公室那把小提前是她的吧,還有......”
沈書意雙拳緊握,閉了閉眼:“她懷過你的孩子對嗎?”
司赫矜沉默。
“你默認了?!鄙驎馇謇涞难凵駫吡怂谎?。
“司先生,我沒空也沒精力和你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如果你想給你的白月光報仇,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沒必要搞這種幼稚的迂回感情套路?!?/p>
說完,沈書意便走了。
沈書意打了個車,去周北城海邊別墅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便往機場趕去。
沈書意公司財務(wù)都交給陶桃在打理,陶桃一直在奪命連環(huán)call催促沈書意回去。
說財務(wù)那塊出現(xiàn)了漏洞,公司被起訴了,需要沈書意明天趕緊回來出庭,否則后果很嚴重。
沈書意剛到機場,便被通知因為海城強勢臺風的影響,所有航班緊急停飛。
高鐵動車也都受到影響,只有少量班次,早就被一搶而空了。
就在此時,陶桃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意兒,你買好票了嗎?明天真的很重要,必須回來啊!”
“知道了?!?/p>
陶桃語氣十分著急,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能讓陶桃這么著急,說明情況真的很緊急了。
沈書意心急如焚,可她偏偏被困在了海城,進退兩難。
掛斷電話的沈書意,緊急想辦法。
突然她的余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書意側(cè)眸望去。
是司赫矜。
司赫矜一身深藍色西裝,內(nèi)搭白色襯衣,整個人清爽矜貴。
身后跟著保鏢,是人群中無法讓人忽視的存在。
看到柜臺前的沈書意,司赫矜邁步過來,唇角微勾:“怎么還不走?是沒買到喜歡的票嗎?”
沈書意知道司赫矜這是在陰陽她。
這種臺風天氣,民用航班根本無法起飛。
只有司赫矜的私人飛機才能起飛。
司赫矜的私人飛機是按照全球頂尖戰(zhàn)斗機的標準打造的。
飛行員都是開戰(zhàn)斗機退下來的,什么嚴寒天氣都能起飛。
更何況司赫矜還有那層特殊身份在。
只要他起飛,所有的航線都會給他讓道。
甚至還會有人保駕護航。
司赫矜在各個主流城市機場都有自己的私人飛機。
他是她回京市的唯一希望。
沈書意垂眸,微信上有是陶桃一大堆的消息轟炸,都是讓她提前準備的東西。
并且再三叮囑她,今晚必須回來,明早的出庭必須出現(xiàn)。
可是讓沈書意開口求司赫矜帶她回去,她也真的很難開這個口。
想到先前剛跟司赫矜放的狠話,現(xiàn)在求他且不說他不一定答應(yīng)。
也是在“啪啪”打她的臉。
此時此刻無數(shù)名言警句開始在沈書意腦中輪流播放。
“世界上最沒有價值的是面子,如果你能放下面子,會獲得很多成功?!?/p>
“面子是人們心中的一大包袱,越在乎,它就越沉重,就越受制于它。”
“你所謂的面子在別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放下面子你的視野會更廣闊?!?/p>
“只有不要臉的人,才能成功。”
......
一旁的司赫矜雙手抄兜,眼眸微闔地看著她。
好似在等她開口。
沈書意心一橫,終究還是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開了口:“民用航班無法起飛,我能坐你的航班嗎?”
“放心,我會按照頭等艙的價位出錢?!?/p>
說完這句,沈書意便有些懊惱。
司赫矜怎么可能在意這點錢,和之前給他嫖資一樣的性質(zhì),自討沒趣。
眼前的司赫矜遲遲不肯口,臉上的表情無波無懶。
果然是她自找沒趣。
沈書意悶嘆一聲,打算放棄了。
“可以,但是票價用別的抵。”就在沈書意打算放棄的時候,司赫矜卻幽幽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