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她必須和沈宴見面,因此想了想,還是選擇蹲守在沈宴的車邊。
等了三個多小時,蹲得腿腳發(fā)麻,終于又等到了沈宴。
只是這次沈宴身邊的女伴兒換成了宋若妍。
她說著什么,腳步輕快,身上是一條粉色的禮裙,青春美麗。
那是被寵愛澆灌長大的玫瑰。
秦昭昭情緒波動了下,很快便又恢復正常。
她撐著沈宴的車門,等著他們走近,嗓音輕柔的喚了一句:“阿宴?!?/p>
沈宴的微冷的目光掠過秦昭昭狼狽的模樣,眉心微不可察抽動了下。
反而是宋若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態(tài)的沖著秦昭昭叫道:“你怎么在這里?”
秦昭昭抿唇,只看著沈宴:“阿宴,我有話和你說。”
“阿宴要陪我去吃飯,沒時間?!彼稳翦加兴频耐熳∩蜓绲母觳玻睕_沖的拒絕。
秦昭昭溫溫輕輕的嘆氣,“算了,我不為難你了?!?/p>
她轉身往外走,高跟鞋提在手里,赤著的腳走一步便瘸一步,背影寂寥。
宋若妍洋洋得意,去看沈宴:“阿宴,我們?nèi)コ燥埌伞!?/p>
沈宴低頭,輕柔的拍了拍宋若妍的頭,然后在宋若妍滿臉的期待里,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
“我讓傅程陪你去?!?/p>
宋若妍不可置信,看著秦昭昭裝可憐的背影,又去看沈宴,漂亮的眸子里都是淚水:“阿宴,你要去找她?”
沈宴淡淡的叮囑:“聽話。”
他吩咐助理給傅程打電話,又吩咐另一輛車送她離開。
宋若妍不甘不愿的離開。
秦昭昭身后,車子的鳴笛聲響起。
駕駛室的車窗降下來,沈宴的眉眼里聚著淡淡的冷:“上車?!?/p>
秦昭昭有些意外,她愣了下,才拉開車門上車。
等車子滑入車流,她才問:“你不陪宋若妍去吃飯嗎?”
沈宴諷刺的低笑:“你不就是賭我會對你心軟嗎?”
秦昭昭無話可說,她從沒有過這種盲目的自以為是,認為沈宴會對她心軟。
紅綠燈的空隙,沈宴的手指敲在方向盤上,臉上覆著一層暗色:“秦昭昭,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像五年前那樣,任你呼之即來喝之即去?”
秦昭昭清涼的嗓音帶著服軟的柔:“不是,是我的錯?!?/p>
這會兒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沈宴漫不經(jīng)心的哼了一聲,“哦,那秦律師錯在哪里了?”
他不信她的話,因為他很清楚,她現(xiàn)在的服軟只是因為他攔了她手里的案子。
秦昭昭手指搭在一起,認錯的話張口就來:“我不該不聽你話?!?/p>
如此官方的回答,沈宴不滿意:“重說。”
秦昭昭:“……”
“看來秦律師還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我說,我錯在不該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三心二意?!?/p>
秦昭昭咬唇,補充了一句:“我應該一心一意的愛你?!?/p>
這句話取悅了沈宴,他沒再為難秦昭昭了。
秦昭昭松了口氣,轉頭看著車窗里映出來的自己。
大數(shù)據(jù)說得沒錯,男人都喜歡聽愛你這樣的情話。
她深刻地檢討自己,她錯在不該看到那本日記就自以為是的覺得這個男人對她還有情意。
她錯在自以為是。
到了醫(yī)院,秦昭昭單腳下車,慢吞吞的走著。
腰上撫上屬于男人的力道,她被沈宴打橫抱了起來。
秦昭昭自然而然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提著高跟鞋垂著。
溫順得像綿羊。
“早這么聽話不就不用受這樣的罪了?!鄙蜓绾軡M意秦昭昭的順從。
秦昭昭歪著腦袋靠在沈宴胸口,聽著他胸腔里那顆心臟的跳動,輕聲道:“是啊,我真是自作自受?!?/p>
秦昭昭當時跌在地上,雖然是裝的,但腳踝還是有點紅,醫(yī)生開了藥。
回到別墅,秦昭昭去洗了澡。
出來的時候,沈宴坐在床尾,淡淡的道:“過來?!?/p>
秦昭昭走近他,聞到了一股子藥味。
她有些吃驚,一句“我自己來就好”差點脫口而出,好在想到之前在手機里搜到的那些良策,生生忍住了。
于是選擇乖巧的坐在沈宴身邊,看著沈宴將手掌貼在她腳踝處,給她揉著。
“疼疼疼。”秦昭昭摁住沈宴的手,用力的吸氣。
想來沈宴是沒這樣伺候過人,因此力氣大得幾乎要揉碎她的腳踝。
沈宴皺眉:“嬌氣,醫(yī)生說了要用力揉,把藥揉進去才會起作用。”
秦昭昭好想懟他,用這樣的力是要把她的腳廢掉。
她委屈的撇嘴,眼眸濕潤:“你又不是知道你的力氣有多大,這是腳又不是別的地方,用得著你這樣用力的揉啊?!?/p>
話音落地,她對上沈宴沉沉意味不明的目光。
秦昭昭也算反應快的,立刻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p>
沈宴不會以為她是故意說葷話吧。
她尷尬的把自己的腳抽回來,“已經(jīng)發(fā)燒了,不用揉了?!?/p>
腳踝被扣住,沈宴的手掌貼著她的腳踝,一寸寸挪到小腿的位置,還在繼續(xù)往上。
“嗯,不是什么意思?”
秦昭昭臉頰紅透,小腿上像是著了火一樣,那火一路往上,她戰(zhàn)栗著求饒。
“阿宴,別這樣?!?/p>
“哪樣?”沈宴俯身貼著她的耳垂,嗓音低啞性感,手下一點一點的用力。
“力氣大還是???”
“別這樣,阿宴。”秦昭昭眼淚隨著搖頭的動作滑入黑發(fā)中。
沈宴呼吸加重,手指用力,“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秦昭昭只能嗚嗚咽咽的哭。
不過最后還是草草收場。
沈宴洗了澡出來,看到的就是秦昭昭縮在被子里熟睡的臉蛋,眼下還有淚痕。
他坐在床邊,指腹輕輕落在那一滴淚上,眼色陰郁厚重。
今晚的秦昭昭太過聽話了,給他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終于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服了軟,還是只是故意的偽裝。
不過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乖順就夠了。
秦昭昭一覺醒來,腳踝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
她換了衣服下樓,沈宴正坐在餐桌旁看新聞。
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