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亰北機(jī)場。
秦忱帶著駿駿在等飛機(jī)。
駿駿看起來很無聊,“媽媽,什么時候能走呀?”
看著瘦弱蒼白的兒子,秦忱滿眼的心疼,她摸摸他的臉,“還有半個小時登機(jī),你餓嗎?”
他乖巧地?fù)u搖頭,“就是太無聊了,媽媽我想要玩游戲?!?/p>
秦忱把手機(jī)遞給他,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會兒,駿駿把手機(jī)給她,要去廁所。
秦忱把他送到廁所門口,卻猶豫了。
男廁,她不好進(jìn)去。
駿駿很懂事地說:“媽媽,我自己進(jìn)去就行,您在外面等我?!?/p>
秦忱往里面看了眼,“好,有事你大喊一聲?!?/p>
駿駿對她乖巧一笑,“好的,媽媽?!?/p>
目送駿駿瘦小的背影進(jìn)去,秦忱眼睛就沒眨一下。
片刻后,就有個帶著棒球帽的年輕男人,還拉著一個挺大的行李箱。
他進(jìn)去后沒一會兒就出去了,依然帶著他的行李箱。
但駿駿還沒出來。
秦忱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8分鐘。
就算孩子上大號兒,也該上完了。
秦忱忽然打了個寒戰(zhàn),立刻走進(jìn)去。
“駿駿,駿駿”她高喊著。
里面并沒有回應(yīng),她猛地拉開一個隔間的門。
一個男人提著褲子嚇一跳,“你干什么?”
秦忱也顧不上那么多,“請問你有看到一個這這么小的男孩嗎?”
“沒看見?!?/p>
秦忱趕緊去拉下一扇門。
那男人也是好心,跟在她后面說:“我?guī)湍憧纯??!?/p>
一扇扇門打開,秦忱的心就越來越冷,最后整個洗手間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人。
那人問她,“你確定你兒子進(jìn)來了嗎?”
“當(dāng)然確定!”說完,她大喊:駿駿,駿駿,你在哪里?不要跟媽媽躲貓貓?!?/p>
洗手間沒有別人,也沒有能回答她的話。
周觀塵到的時候她正坐在機(jī)場派出所的辦公室里,一邊哭一邊錄口供。
看到他,她心虛地別過頭,卻不肯認(rèn)錯,“我?guī)ё呶覂鹤犹旖?jīng)地義,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該先找人,然后再找碴兒?!?/p>
周觀塵沒理她,問了警察事情的經(jīng)過,又看了監(jiān)控。
他看著唯一一個拖著行李箱離開的男人,問警察,“這個人,查了嗎?”
警方也覺得這人最可疑,“已經(jīng)去查,不過還需要點(diǎn)時間?!?/p>
周觀塵就去了一邊,他把監(jiān)控發(fā)給了遠(yuǎn)在伊蘭的“終”,“幫我查這個人?!?/p>
……
此時,那個戴著棒球帽的人已經(jīng)把駿駿帶到了周家。
周夫人方雅瓊看到他,眼睛里冒出殺氣,“臭小子,如果你說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我就把你送到伊蘭去,我想你那里一定很多朋友,他們等著跟你相聚。”
駿駿早慧,即便兩三歲發(fā)生的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也許記不清那些臉,可記得他們殘暴的手段。
他咬咬唇,語言有些凌亂,“我爸爸,不,他不是我爸爸,他是叔叔?!?/p>
方雅瓊拍了桌子,“你胡說什么,你怎么可能是我兒子的種,你要是再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是周觀塵,他們是雙胞胎,一個死了,現(xiàn)在的這個是裴寂。”
方雅瓊沒聽懂,“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秦忱知道,他們說話我偷聽的,他不是周觀塵,他叫裴寂,是周觀塵的雙胞胎兄弟?!?/p>
這次,方雅瓊好像明白了。
她怔怔的,陷入到回憶里。
她記得裴枝那女人肚子比一般人要大,當(dāng)時她還笑話她是肥豬婆,難道肚子里真的是兩個?
那把孩子抱回來的周老頭子知不知道?
或者說,他知不知道真的周觀塵死在了伊蘭,回來的這個是冒牌貨?
更有可能,這本來就是周家父子的奸計(jì),他們一直把裴枝把賤人生的小賤種養(yǎng)在外面,當(dāng)她把真的周觀塵弄死后,他們就把假的弄了回來跟她的觀垚打擂臺。
周觀塵回來后的昏迷不醒、片段性失憶,甚至連容貌性格都有些許的改變,難道都是因?yàn)樗鋵?shí)早就換了個人?
低頭看著這個白抒情養(yǎng)大的小崽子,她笑了。
白抒情,還真給她培養(yǎng)了一把好刀!
她蹲下,拿了一塊點(diǎn)心給駿駿,“寶寶,你說的這些有什么證據(jù)?”
駿駿搖頭,“沒有。”
沒有證據(jù),那就用這個黃口小兒的話當(dāng)證據(jù)?
方雅瓊沒那么傻。
她也明白,周觀塵,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裴寂,他能在亰北經(jīng)營這么多年,現(xiàn)在還大權(quán)在握,一定不會留下什么把柄的,哪怕去做親子鑒定,他也是周岳的兒子。
可以說,這小孩兒的話沒有任何價值,留著還是個禍患。
駿駿很敏感,他一下就感覺到了她的殺機(jī),不由大喊起來,“秦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你可以問她!”
方雅瓊眼睛一亮。
對呀,秦忱!
要是在以前,作為周觀塵的未婚妻,她肯定什么都問不出來。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跟周觀塵已經(jīng)完全鬧翻,周觀塵在晚宴上羞辱杜落梅,還逼著秦時明夫婦離婚,秦忱要不是恨死了他,也不會帶著孩子要離開亰北。
只要她聯(lián)合秦忱,還有秦家?guī)兔?,周觀塵……不,是裴寂,他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到時候她侄子的仇也報了!
想到此,她笑瞇瞇地拍了拍男孩的頭,“駿駿,裴寂對你還是不錯的,你現(xiàn)在做這些很有可能讓他做不成周大少了?!?/p>
小孩發(fā)著狠,“就是不讓他當(dāng),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我送到那種鬼地方,我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雖然對方只是幾歲的孩子,可方雅瓊還是不寒而栗。
不愧是白抒情那毒蛇養(yǎng)大的孩子,時刻都準(zhǔn)備著咬人一口,不管對方是對他多親的人。
這種禍害不能留著,否則就是對她子孫后代最大的威脅。
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還有用,就要榨干他最后一滴價值。
想到這里,她打了個電話給她哥哥方亞軍。
……
秦忱錄過口供后發(fā)現(xiàn)微信有個加好友請求,“別吱聲,孩子在我這里?!?/p>
她的手有些發(fā)抖,點(diǎn)了通過。
一通過,對方就發(fā)來了一張駿駿在吃蛋糕的圖片。
她剛想要喊周觀塵,對方就像是在她身邊監(jiān)控一下,“噓,不要告訴任何人,要是想見到你兒子,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