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脫下來,才看到那邊已經(jīng)青紫一片,醫(yī)生沒法斷定骨頭有事沒,就用手觸診。
他疼得直哼哼,是那種不夸張很隱忍又忍不住的哼哼。
云猜嚇壞了,以為很嚴(yán)重。
他還在那兒說:“不知道是砸斷骨頭還是打壞內(nèi)臟了,猜猜姐,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照顧好丘丘?!?/p>
有這么嚴(yán)重嗎?云猜不由看向醫(yī)護(hù)人員。
人家不會跟他一起胡說八道,就如實(shí)告訴,“這個地方關(guān)系不到內(nèi)臟,嚴(yán)重點(diǎn)也是骨頭的問題?!?/p>
骨頭有問題也挺嚴(yán)重的,季如冰拉住她的手,一臉的生無可戀,“要是我癱瘓了,就是個廢物,還不如死了呢?!?/p>
云猜:……
醫(yī)護(hù)人員索性不說話了,看著他表演。
到了醫(yī)院就推去做檢查,最后確診只是皮肉傷,骨頭沒有問題。
跟上次云猜一樣,有驚無險。
不過很明顯那塊兒腫了,胳膊也抬不起來。
跟上次她受傷的治療差不多,除了吃藥擦藥,還要冰敷。
季如冰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我受傷了。”
云猜要去拿藥,嗯了一聲。
“我不回家,我爸媽會問?!?/p>
云猜又嗯了一聲,他接著說:“我要住你那兒,你要照顧我?!?/p>
“嗯,嗯?”拐了個彎兒,她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
她沒忘了他們上次起了齟齬,他肯定帶著氣。
去養(yǎng)傷也沒事,但有些事必須說明白。
等拿了藥回到家里,季如冰大咧咧站在客廳里,“丘丘睡覺不老實(shí),我養(yǎng)傷不能跟他睡?!?/p>
“我知道,你可以睡我臥室。”
雖然知道不可能有別的,但他還是很高興,卻還是傲嬌,“我睡覺害怕不關(guān)門的,你半夜別來騷擾我?!?/p>
云猜挺無語的,“我們把話說清楚。”
季如冰瞇起眼睛,“說什么?”
“住可以,但我不會做你的情人?!?/p>
季如冰冷笑,“我知道,你是想要做那個趙和光的老婆。”
云猜沒解釋,“那是我的自由?!?/p>
他給她氣笑了,這白眼狼,剛救了她,她就要自由。
季如冰耐著性子說:“你對那個趙和光了解多少?”
“不了解?!?/p>
“不了解你也敢嫁?”
云彩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我說我們的事,別扯別人?!?/p>
季如冰以為她護(hù)著趙和光就很生氣,“就算不了解,就他有那么個前任就有無盡的麻煩。”
“但這跟我們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我要你做我女朋友?!?/p>
“我跟他……你說什么?”他說得太快,云猜沒聽明白。
季如冰惱羞成怒,一把拉過人來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我,要你,做我,女朋友,聽清楚了嗎?”
云猜笑了。
她搖搖頭,心想季大少爺可真有意思。
她不給他當(dāng)情人,就用女朋友的身份哄騙了,當(dāng)她是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嗎?
見她搖頭,季如冰的臉都黑了,唇貼在她耳邊惡狠狠問:“你不愿意?”
忍著酥麻,“當(dāng)然不愿意,你也看到了給人當(dāng)三是什么下場,我不當(dāng)趙和光的小三,也不會當(dāng)你的小三?!?/p>
季如冰背靠著沙發(fā),長手長腳把人裹在懷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小小年紀(jì)耳朵不好,不是說女朋友嗎?”
她微微偏頭,避開他灼熱的氣息,“我聽明白了,女性朋友可以上床那一種,但我不樂意。”
“為什么?”
云猜覺得很好笑,“因為我不想被你未婚妻打呀?!?/p>
“未婚妻?你說穆語?”他忽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云猜猜,你在吃醋?!?/p>
云猜一腳狠狠踩在他腳上,趁著他痛她推開他,跑到丘丘房間關(guān)上門。
季如冰跳著腳,呲呲哈哈跳到門口。
他拍著門,“云猜猜,穆語不是我未婚妻,前段時間家里是有意思給我們聯(lián)姻,但我們沒談也沒定,我縱容他們那么說只是給你聽。”
云猜坐在房間的床上,唇邊跟著諷刺的笑。
“那怎么現(xiàn)在又改變主意了?你不怕我攀附上你妄圖做你們季家的少奶奶?”
痞帥的男人頭靠著門,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結(jié)婚我沒想過,就想跟你談戀愛,談不談呀,猜猜姐?!?/p>
他明明比她大兩歲,可每次這樣用撒嬌的口氣喊她姐姐,云猜再生氣也發(fā)不出來。
意識到死去的記憶又在攻擊自己,云猜忙從自己腦子里甩出去。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存在童話里,米線店老板娘和富二代的故事可能上法制課本當(dāng)案例。
聽聽他的話,結(jié)婚不想想戀愛,她憑什么陪著他談戀愛?
聽不到里面的動靜,季如冰輕輕用頭撞門,聲音也懶洋洋的,“談不談呀,猜猜姐?!?/p>
門從里面打開,他眼睛一亮,卻聽到云猜無情的話語,“不談。”
季如冰:……
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一表白云猜就答應(yīng),那樣就沒有挑戰(zhàn)感了,多沒意思。
反正他賴著不走了。
他跟在云猜后面,像是饞骨頭的狗跟著主人一樣。
云猜頸邊都被他的呼吸吹得滾燙,就氣呼呼地站住,“你到底要干什么?”
“冰敷呀,你忘了嗎?云猜猜,你上次屁股受傷還是我給……”
云猜一把捂住了這張破嘴,什么都往外咧咧,只會害了他自己。
季如冰彎起了桃花眼,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舔了舔。
云猜只覺得整個手掌都麻掉了,她迅速抽回手,小跑著進(jìn)了廚房。
季如冰看著她歪歪扭扭的鴨子步,不由大笑出聲。
可樂極生悲,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嗷嗷叫。
這家里呀,一下熱鬧了。
晚上丘丘回家看到季如冰在,嘴上說著“他怎么在這里”可臉上的高興卻藏不住。
云猜心想這大概就是父子天性,不管丘丘嘴上怎么說著厭惡,但心里還是對他有仰慕,希望跟他在一起。
果然,吃晚飯的時候他都比平常吃得多,吃完后也沒回自己房間,而是一直守在季如冰身邊。
9點(diǎn)多,云猜進(jìn)去看,發(fā)現(xiàn)他在床上睡著了。
她就對季如冰說:“那你去丘丘房間睡吧,我跟他在這屋兒。”
季如冰也沒說什么,痛快的過去。
只是沒多久,他就喊云猜過去。
云猜進(jìn)去后看他躺在床上,就問道:“怎么了?”
他笑容有些邪氣,“給你看個寶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