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韋政才緩過勁。他剛才看的真真的,邵醫(yī)生小兄弟之所以受到重創(chuàng),根本就是陳東在使壞。
他深吸了一口,說道:“邵醫(yī)生走了,那這個精神鑒定,就算了吧?!?/p>
“怎么能救算了呢?”陳東驚訝道,“韋所,那我可要批評你了,這可是嚴(yán)肅的事情,不能這么虎頭蛇尾呀!”
韋政壓著要爆炸的怒氣,“陳先生,你打算怎么辦?邵醫(yī)生不在,還怎么進行精神鑒定?”
陳東笑了笑,“你該不會忘了我也有資格了吧,我可是正經(jīng)有證件的,國家在冊的!”
“你……”韋政氣的眼珠子都紅了,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你……好!你來測!”
陳東淡淡一笑,拿出了手機。
“既然要進行有法律效力的精神鑒定,那咱們的題目就要正規(guī)!”
“我要用的,就是這方面公認的標(biāo)準(zhǔn)問題,這是在網(wǎng)上下載的,都可以查得到。”
“如果薛英子通過了這份測試,那就說明她的精神狀況是正常的?!?/p>
“韋所長,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喝點水?”
韋政擺了擺手,“你測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
陳東的測試很快,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問題,薛英子自然得到了一個精神狀況正常的結(jié)果。
陳東笑瞇瞇的看著韋政,“韋所長,測完了,咱們這個測試,是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
“嗯!”韋政沉著臉點了點頭。
“那這個測試,是不是有法律效力?”
韋政猶豫了片刻,目光掃了一眼雷蕾舉著的DV機,艱難的說道:“有!”
“哈!”陳東打了個哈哈,“那以后需要的時候,你可得給我作證!證明薛英子是真正做過有效精神鑒定的,而且結(jié)果顯示她的精神正常?!?/p>
“嗯……”韋政不不情愿地點了點頭,他有一種直覺,陳東弄出這檔子事來,絕對不是一時興起,他總覺得自己被陳東繞了進去,墜入了什么隱瞞似的。
“既然薛英子的精神狀況正常,那么她就有正常的訴訟能力,對吧?”陳東笑瞇瞇的問道。
韋政那不祥的預(yù)感更加強烈,他警惕的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很難回答嗎?”陳東一臉揶揄,“你堂堂警所的所長,這點事,還搞不清楚?我問你薛英子有沒有正常的訴訟能力?”
“有!”韋政怒道,“那又怎么樣?”
“有就好!”陳東淡淡一笑,看向了薛英子,說道,“英子,你不是要報案嗎?現(xiàn)在韋所長就在這里,你可以向他報案?!?/p>
薛英子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站起身,走到韋政面前。
她雖然走的很慢,表情也很平靜,但是韋政卻沒來由的氣勢一滯,往后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東笑了,“韋所長,你怎么了?莫不是低血壓了?”
韋政擺了擺手,“沒什么,薛英子要報什么案?”
陳東朝著薛英子努了努嘴,“你問她?!?/p>
韋政有些心虛的看向了薛英子,“你有什么案子要報?”
薛英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被人槍尖了,我被人灌了藥,好幾個人侵犯我。我希望罪犯得到法律的制裁!”
韋政心里一沉,他最怕的就是這件事被拿出來,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把薛英子送進精神病院。
但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陳東橫插一杠子,這事還是進入了報案流程。
他故作鎮(zhèn)定的想了想,說道:“英子,這件事,需要回警所走個流程,我們……”
話說到這里,陳東忽然笑了,扭頭對雷蕾說道:“雷記者,我剛才看到一個論壇的人挺多的,而且那里的氣氛,好像對女性的權(quán)益非??粗兀谀抢锇l(fā)視頻能圈粉,要不你把剛才的視頻,剪輯一下發(fā)在那里,就是你換衣服的時候被人強闖的那段,看看效果如何?!?/p>
雷蕾會意,笑道:“行啊,我馬上剪出來……”
“別發(fā)!”韋政趕緊大聲說道,“陳先生,你這種行為,是……是……”
“是什么?”陳東笑了,“造謠嗎?我這可是真實的視頻,不是AI制造的假視頻,你擔(dān)心侵犯你的肖像權(quán)是吧?沒事,雷蕾會給你打個馬賽克的?!?/p>
“那也不行!你不要發(fā)!”
“你說不行就不行?”陳東一臉譏諷,“韋所長,你的面子很大嗎?”
“我……”韋政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現(xiàn)在就受理薛英子的報案行了吧?不過,我這里沒有登記材料之類的東西,我回所拿一下?!?/p>
陳東笑了,“你好歹是警所的所長,沒有手下是嗎?讓你部下把東西送來!需要上網(wǎng)的東西,你打電話吩咐就行了!難道這些還用我教?”
“你……”韋政咬了咬牙,“好!我馬上辦理!”
隨即,韋政讓雷偉拿來了登記的紙質(zhì)材料,然后說道:“薛英子,你把事情具體說一下,你還記得那些人長什么樣子嗎?”
“當(dāng)然記得,不過,除了高星德之外,其他人,我不知道名字。侵害我的主犯,就是魅力美貸的實控人,高星德!”薛英子一臉平靜的說道,平靜的讓韋政甚至感到了一絲冷意。
韋政打量著薛英子,真是鬧不明白,之前還瘋狂的要自殺的女人,如今說起自己被侵犯的時候,冷靜的就像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
其實,如果他仔細觀察薛英子的話,還是能看出,薛英子的雙眸有些空洞。她說的這些話,以及說話時的態(tài)度,全部是縛紅菱的媚功使然。
只不過,韋政是不了解媚功的,他這個時候,也根本顧不上仔細觀察薛英子。
“這么說……”韋政低聲問道,“你確定槍尖你的人,是高星德?你……有沒有證據(jù)?”
薛英子毫不停頓的說道:“我洗過澡,身上恐怕沒有證據(jù)?!?/p>
韋政一愣,不由得心中一喜,沒證據(jù),你還報案個屁,他假裝琢磨了一會兒,問道:“那有沒有其他的證據(jù)?”
“高星夜總會的監(jiān)控應(yīng)該有相關(guān)證據(jù),他們在侵犯我的時候,還錄了像,他們的手機上應(yīng)該有證據(jù)。”
韋政暗暗冷笑,監(jiān)控是可以損壞的,高星德那幫人的手機里的視頻,自然也是可以刪掉的,這些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