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死了,艾倫死了,眾人自然看向了艾倫帶來的另一個心腹。
那個心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艾倫哥最近經(jīng)常見一個老板,但是他從來不帶我去。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呀!”
“行了!”老羅冷哼一聲,“把他先關(guān)起來,把這里收拾一下!咱們到偏廳說話吧。”
……
這個大廳躺著幾個死人,一地血,還彌漫著硝煙味道,確實(shí)不是談事的好地方。
幾人到了偏廳之中。
此時,桑啟的掌舵者身份已經(jīng)確認(rèn),五個老家伙誰也說不出什么別的意見了。
三叔雖然對桑啟想從政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按照木坤會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掌舵者繼任之后,要把木坤會帶到何方,他們幾個老的是沒有任何發(fā)言權(quán)的。
所謂掌舵,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走完了確認(rèn)掌舵者的流程之后,陳東忽然開口道:“三叔,有個私人問題,我想請教一下。”
三叔一愣,皺了皺眉頭,“請教什么?”
對于陳東,他的印象很糟糕,在他看來,就是這個叫“霸王”的家伙給桑啟灌了迷魂湯,這才讓他走向了歧途。
特么的,傳了上千年的木坤會,一向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綠林幫派,竟然要穿上西裝,人模狗樣的去選舉,這叫什么事?這讓他們死了以后,如何去向木坤會的前輩們解釋?
陳東察覺到了三叔的反感,他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三叔在天國東州有沒有故人?”
“東州?”三叔搖搖頭,“我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那……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一下,希望三叔能和我單獨(dú)聊聊?!?/p>
三叔的眉頭擰的更緊,“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此時,孫曉柔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個三叔,就是陳東要找的那個血衣門門徒。她也是沒想到,血衣門的這個門徒,竟然能混到木坤會的高層中。
不過,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十分納悶,這個霸王在搞什么名堂?
陳東走到三叔身邊,低聲嘀咕。
“血衣浸透淚斑斑,衣襟留痕不忍看?!?/p>
“血肉相連情意重,衣冠冢下心難安。”
此言一出,三叔渾身一震,見鬼一樣看向了陳東。
陳東微微一笑,“我并無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些東西?!?/p>
三叔深吸了口氣,說道:“好吧,跟我來?!?/p>
陳東說的,是血衣門內(nèi)流傳的幾句話,記載了血衣門的由來。
傳說第一代門主家人都被仇家殺害,尸骨無存,只留下幾件血衣。他為家人立了衣冠冢,在衣冠冢前,墮入魔道,創(chuàng)立了血衣門。
這幾句話,還是陳東在古書里看到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血衣門的門人,定然知道。
三叔帶著陳東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血衣門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我也不再是血衣門的人,你找我有什么目的?我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回天國了,你們天國的江湖,管不到我!”
“三叔,你別緊張?!标悥|笑道,“你把手從腰間放下吧,我沒有惡意,不用這樣?!?/p>
三叔的腰上別著一把手槍,保持著隨時能夠激發(fā)的姿勢。
聽了陳東的話,他依舊沒有把手放下來,而是往后退了半步,沉聲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都說了,我早就不是血衣門的人了!”
“我對你并無惡意,”陳東笑道,“如果我想對付你的話,早就動手了。之前我已經(jīng)提過東州了,但是你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說明我要找的人,并不是你。”
“我確實(shí)不知道東州這個地方?!?/p>
“血衣門的人在東州現(xiàn)身?!标悥|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且還出手對付了我的家人!”
“?。俊比逡汇?,“天國內(nèi)還有血衣門的人?這……這不可能吧?留在國內(nèi)的,應(yīng)該早就被殺光了。”
“我不會搞錯的。”陳東說道,“無論是殺人手段還是身上的暗記,都是說明他是血衣門的人。他用了血咒術(shù),不會錯的。”
“血咒術(shù)?”三叔更是震驚,“那是血衣門嫡傳弟子才會學(xué)到的?!?/p>
陳東嘴角一挑,“我早就看出你不會血咒術(shù),所以我對你真的沒什么惡意?!?/p>
三叔這才把手從腰間放了下來,“那你想問我什么?我雖然是血衣門的門徒,但是我一直在棉國,已經(jīng)幾十年了,最近的事情,根本不清楚!”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關(guān)于血衣門的一切消息吧?!?/p>
三叔嘆了口氣,“你找我了解,真是找錯了人,我能告訴你的,都是五十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因?yàn)槟莻€時候,我就已經(jīng)跑到棉國來了。”
“盡量說吧。”陳東也是有點(diǎn)遺憾,這位三叔,雖然是血衣門的人,但一不是嫡系,二不是死忠,屬于小小卡拉蜜。
不過,隨著三叔的敘述,陳東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血衣門在天國之內(nèi),可以說是銷聲匿跡了,絕對沒有任何固定的據(jù)點(diǎn)了。
最后的據(jù)點(diǎn),在四十年前被覆滅,三叔也是那個時候逃亡出國。那個據(jù)點(diǎn)的核心人員,全部被殺,無一幸免。
像三叔這樣的小卡拉蜜,逃出來了四五個,全都是邊緣的不能再邊緣的小人物。
不過,一百年前,血衣門有一次分裂,有一脈遠(yuǎn)走歐洲,一脈去了美洲,和天國這邊斷了聯(lián)系。而那兩個支脈的情況,三叔就完全不知道了。
陳東一邊聽三叔講,一邊又暗中用了些催眠的小手段,最后確認(rèn),三叔講的確實(shí)沒有任何隱瞞。
……
陳東和三叔再回到偏廳的時候,里面的人都等的有些著急了。
兩人居然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個多小時,桑啟甚至懷疑陳東和三叔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公開的關(guān)系了。
老羅試探了幾句,想問問兩人聊了什么,都被三叔打岔應(yīng)付了過去。
最后,確定了木坤會正式的掌舵者繼任儀式的時間之后,桑啟帶著陳東和孫曉柔離開了,幾個前輩也都去準(zhǔn)備儀式的事情。
門羅街二十八號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
就在陳東和三叔聊血衣門的事情的時候,楚昊正在酒店的房間里,一臉陰沉的盯著小龍和小虎。
“小龍,你給我說實(shí)話!”
“我身上有沒有炸彈?”
“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四眼身上的微型炸彈,正是小龍起爆的。
起爆的時候,被楚昊看了個正著。
他一直不知道,在四眼這些人的身上,竟然還有那種東西,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自己身上也被人裝了竊聽器和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