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琪雖然沒聽到馬孟起和趙玄易的對話,但是一看兩人的臉色,她就猜到了結(jié)果。
于是,白雪琪立刻大哭起來。
“爸!我不訂婚了!馬元良是個性無能!”
“我本來就不喜歡他,也就看他長的還行,身體還可以,勉強(qiáng)接受?!?/p>
“可是他完全不頂用,跟了他,我一丁點(diǎn)幸福都不會有!”
“你讓我嫁給他,我真會抑郁死的!”
“爸……嗚嗚,你要是逼我訂婚,我現(xiàn)在就死給你看!”
白雪琪哭著哭著,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用力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白勇川被嚇了一跳,“丫頭!丫頭!你別激動!不訂婚了,不訂婚了行不行!你可千萬別激動!”
白雪琪閉著眼睛,裝模作樣的喘息了好一會兒,終于睜開眼,不過還是低著頭,眼淚流個不停。
一邊流眼淚一邊吐槽,這個鬼芥末,味太沖了!臭萌萌你等著,下次我把芥末抹你底褲上!讓你爽死!
這個時候,賓客們也全都明白了這是怎么一檔子事。
原來,馬元良真的不行啊!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雖然在場的大多數(shù)都是馬家人,不敢公開表達(dá)出來,但是任何人在心里都會忍不住嘲笑一番的。
這種事,對于馬家的威望,那是相當(dāng)大的打擊。
甚至于只要一聽說對方是馬家人,就會忍不住“下三路無能”這方面聯(lián)想。
趙玄易相當(dāng)于給馬元良的性無能一錘定音了,馬孟起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他真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會有這個毛病。
雖然,馬元良一再說自己上個月還好好的,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是被人暗算了,說不定就是縛嬌嬌。
但是趙玄易卻給他檢查了一遍之后,確認(rèn),這絕對不是中了毒,是他自身的原因,中醫(yī)講是經(jīng)絡(luò)不通了,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講,應(yīng)該是幾根神經(jīng)出現(xiàn)了壞死的現(xiàn)象。總之一時半會好不了,要是治療,也是歸為疑難雜癥里面,需要一邊治一邊琢磨的。
趙玄易的話雖然這么說,但是這件事,馬元良自己都不知道,縛嬌嬌竟然清楚,這實(shí)在是太蹊蹺了。
而且她還說什么一年前如何如何,那明顯是胡說。
不管怎么說,馬元良這個樣子,縛嬌嬌肯定有嫌疑。
馬孟起正琢磨的時候,白勇川說道:“馬老哥,今天出了這種事,雪琪受了刺激,心臟出了問題,我得帶他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這個訂婚儀式,我看就延后吧。”
馬孟起咬了咬牙,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那等雪琪的身體養(yǎng)好了,下個月,咱們再舉辦?!?/p>
“這個……”白勇川面色尷尬,“還得看元良這孩子的情況。你也知道,雪琪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希望她受委屈?!?/p>
馬孟起的牙都快咬碎了,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吧,我先給元良看毛病?!?/p>
隨即,馬孟起宣布因?yàn)樵忌眢w不舒服,今天的訂婚儀式延后了,以后再請大家。
眾人議論紛紛的散去。
馬孟起的臉已經(jīng)陰沉的沒法看了,從今以后,馬元良定然會成為東州的笑柄。
自家兒子對著兄弟發(fā)呆,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一陣陣刺痛著馬孟起的內(nèi)心。
這股子邪火,他必須要發(fā)泄出來。
他不可能對白家人發(fā)火,而對最先把這事喊出來的劉萌萌,他也不好發(fā)火,那畢竟是白家的客人。
唯一可以發(fā)泄的人,就是縛嬌嬌!
就是這個小妖女,故意來破壞馬家和白家的聯(lián)姻。
而且,縛家絕對也有理由這么做。
于是,他打定主意,今天就把縛嬌嬌留下。
晚上就讓她去伺候馬元良,說不定馬元良見到縛嬌嬌被收拾的樣子。一激動,他的毛病就好了呢!
眼看縛嬌嬌也有離開的意思,馬孟起立刻吼道:“縛嬌嬌,你給我站住!今天你到我馬家來,居心叵測,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給我抓住她!”
縛嬌嬌柳眉一豎。
“馬孟起,你兒子有病,你把氣撒在我身上干什么?”
“一個性無能還想娶老婆,這不是耽誤人家白大小姐嗎?”
“你還有臉攔著我?”
縛嬌嬌說完,楚梟和林斌也開始附和。
“馬老大,還是給孩子治病要緊?!?/p>
“對??!我知道一個神醫(yī),專治疑難雜癥,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我還認(rèn)識一個外國醫(yī)生,專門研究這方面問題的,你需要的話,我也給你介紹一下?!?/p>
“今天這事,你就別再節(jié)外生枝了?!?/p>
“縛嬌嬌這丫頭,頂多算是心直口快而已?!?/p>
“又不是故意來搗亂的?!?/p>
“你看之前,是她偷偷和那個姓劉的丫頭說的。又不是上來就大肆宣揚(yáng)。”
“對呀!要不是你們追問,縛嬌嬌一個女孩子家的,怎么會說這種事?!?/p>
“名聲不要了嗎?”
馬孟起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他算看出來了,楚梟,林斌,再加上縛嬌嬌,絕對是早就串通好的。
他陰沉著臉,“姓楚的,姓林的,你們兩個心里打什么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和縛嬌嬌串通好了的,今天就是來破壞我和白家的聯(lián)姻。”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林斌連忙擺手,“我今天可沒有惡意,我可是誠心實(shí)意的來喝喜酒的。充其量也就是來探探虛實(shí)而已?!?/p>
“是啊!”楚梟附和道,“我和縛家的關(guān)系,馬老大你是知道的,我和誰串通,也不能和縛家串通呀!你覺得我能命令縛嬌嬌?動動腦子想一想行不行?”
馬孟起咬了咬牙,卻是覺得楚梟說的,也有些道理。
道上已經(jīng)傳開了,楚梟為了姜家出頭,和孫家懟上了,而縛家和孫家又是同盟關(guān)系。
這么看,似乎真的不太像是串通好的。
于是,馬孟起冷哼一聲,“楚梟,既然你們不是一起的,那我怎么對付縛嬌嬌,就不關(guān)你的事情?!?/p>
楚梟“嘿嘿”一笑,“雖然我和縛家關(guān)系不怎么樣,但是我尋思著,如果今天我把縛嬌嬌保下來,是不是就能和縛家緩和緩和了?畢竟縛家也是東州這一畝三分地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p>
“楚梟!”馬孟起怒了,“你啰里吧嗦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替縛嬌嬌出頭了是吧?”
楚梟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至少,今天我保她出這個門?!?/p>
林斌也笑了笑,“我也是這個意思,縛嬌嬌出了你家大門之后,你怎么做我都不管。在出門之前,我保著她!”
“好好好!”馬孟起的眼中殺氣彌漫,“今天你們既然把話說到這里了,這么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馬某人翻臉了!林斌,楚梟,縛嬌嬌,你們?nèi)齻€,那就全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