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xiàng)目所在地旁邊有個小鎮(zhèn),陳東坐在一個拉面館里,笑嘻嘻的把菜單推了過去,“女士優(yōu)先,你先來?!?/p>
劉媛媛的腦子還沒緩過勁來。
剛剛陳東的話太讓她吃驚了,她做夢也沒想到,陳東竟然打著當(dāng)甩手掌柜的念頭。這和她的猜測完全相反。
而且,她更沒想到,陳東所謂的請客,竟然是請她在路邊店吃拉面。
拜托,您好歹也是姜氏集團(tuán)的董事呀!請下屬吃飯,不說去什么五星飯店,好歹也得像點(diǎn)樣子吧。
這里可倒好,店小的幾乎轉(zhuǎn)不開身,里面只有三張桌子,剩下的桌子都擺到外面人行道了。桌子和椅子都是塑料的,一看就是劣質(zhì)產(chǎn)品,坐上去都感覺有些晃悠。
自從工作以來,劉媛媛已經(jīng)幾年沒進(jìn)過這種小店吃飯了,回想起來,還是以前上學(xué)時的記憶。那時候家里窮,來這種小店吃飯,還是一種很奢侈的事情。
她看了看菜單,說道:“一碗拉面吧,其他的,你來點(diǎn)吧?!?/p>
“行!”陳東也不啰嗦,叫來了老板,點(diǎn)了三碗拉面,兩個炒菜,外加兩瓶啤酒。
“陳總,我酒量不行,下午要做事的?!?/p>
“哦……”陳東看了她一眼,對老板說道,“那就椰樹吧,不要冰鎮(zhèn)的,你給加熱一下?!?/p>
劉媛媛一愣,臉一紅,看向陳東的目光有些古怪。
陳東笑了笑,“我是農(nóng)村出來的,在我們村,我是村醫(yī),月事而已,你不用不好意思。”
“哦。”劉媛媛心里一暖,同時,對陳東也有些好奇,一個村醫(yī),怎么成了姜家女婿的?不過兩人還不怎么熟悉,她也不好意思問,只能和陳東客氣的寒暄著。
不大一會兒,飯菜上齊了,陳東說了聲“請”,然后悶頭吃了起來。
看著他毫無形象的大口吃面的樣子,劉媛媛覺得這個陳東簡直太不像一個公司的高管了。
親民的高管,她也見過,但再怎么樣,也都是很注意形象的,像陳東這樣,在下屬面前把面條吃的嘩嘩作響的大公司高管,她聽都沒聽說過。
陳東抬起頭,灌了口啤酒,“你怎么不吃?這家店的面條非常好吃,我一聞就知道了?!?/p>
“嗯嗯,我馬上吃?!眲㈡骆滦α诵Γ皖^吃面,余光依舊會時不時掃一眼陳東。
陳東那大塊朵頤的樣子,看的劉媛媛也很有食欲,不知不覺的便吃了一大碗拉面,還吃了不少菜,等結(jié)賬走人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肚子都有些漲了。
下午,陳東本想在工地里逛一逛,欣賞一下這一大片古建筑,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東按下了接聽鍵,“你好,請問你是哪位?!?/p>
“陳總,你好,我是萬榮集團(tuán)的黃明輝?!?/p>
“黃總,你好,請問找我有事嗎?”
“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希望能和陳總聊聊,希望陳總賞臉?!?/p>
陳東笑了笑,“哦,生意啊,可以聊?!?/p>
“我在鴻鵠茶樓,希望陳總賞臉。”
“嗯,我知道了。”
說完,陳東便掛上了手機(jī)。
隨即溜溜達(dá)達(dá)的,在項(xiàng)目工地逛了起來。
……
而此時,黃明輝正坐在鴻鵠茶樓里,欣賞著一身旗袍的服務(wù)員,給自己洗茶沖茶。
這是個封閉的小包廂,他掃了一眼包廂門的方向,發(fā)現(xiàn)關(guān)的比較嚴(yán),便將手搭在了服務(wù)腰間,輕輕向下摸索。
靚麗的服務(wù)員微微皺眉,有些不滿的扭動了一下,“先生,請你自重?!?/p>
黃明輝冷哼一聲,隨手從錢包里摸出一沓票子,拍在了桌上,“茶藝不錯,這是你的小費(fèi),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需要泡茶,我會找你?!?/p>
同時,手更是放在了她的腿上,捻動著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
服務(wù)員掃了一眼票子,伸手收了起來,然后從口袋里將印著自己聯(lián)系方式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先生,有需要打電話?!?/p>
黃明輝不屑的挑了挑嘴角,有些意興索然。這個外表看起來十分冷傲的美女,原來只是裝的。
不知道姜虹妍是不是裝的。
這次把陳東的地皮收購了,再把姜家套進(jìn)去,姜虹妍那個女人,會不會因?yàn)殄X,而不得不躺在自己的身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黃明輝足足等了將近兩個小時。
即便是有個美女可以上下其手,但畢竟是在茶室里,他能做的不多,時間長了,反而讓人心煩氣躁。
“怎么還不到?”黃明輝又撥通了陳東的電話。
“陳總,你好,我是黃明輝?!?/p>
“嗯,黃總,你好。你還在鴻鵠茶樓嗎?”
“我在,我還在等你?!?/p>
“我知道了?!?/p>
說完,陳東那邊便掛了電話。
黃明輝的面色有些不好看,這個陳東,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就把電話掛了,簡直是太沒教養(yǎng)了。不過聽上去,這個家伙應(yīng)該還在路上。
又等了一個小時,黃明輝灌了一肚子茶水,去了不知道多少次衛(wèi)生間,見陳東居然還沒到,他又撥通了陳東的手機(jī)。
“陳總,我是黃明輝?!?/p>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黃明輝一愣,陳東這話說的不對勁,他有些不滿的說道:“陳總,你現(xiàn)在到哪了?我在鴻鵠茶樓等你快四個小時了,再等,天都快黑了?!?/p>
“你等我干什么?”
“嗯?你不是同意要談生意了嗎?”
“對呀,我同意了?!?/p>
“那你為什么不來鴻鵠茶樓。”黃明輝的話帶上了幾分怒氣,任何人干等了將近四個小時,都會生氣的。
“我沒說我要去鴻鵠茶樓呀。我說要去了嗎?”
“你之前不是說要來嗎?”
“我說了嗎?沒有吧!你說你在鴻鵠茶樓,我說的是知道了。你不會一直在鴻鵠茶樓等我吧?”
“你!”黃明輝氣的差點(diǎn)掀桌子,不過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別說掀桌子了,把房子拆了,陳東也不會知道。
他這時才醒過悶來,難怪覺得陳東說的話怪怪的?,F(xiàn)在回想起來,原來陳東這個混蛋說的都是“知道了”,根本沒說要來。
他被陳東像猴子一樣耍了。
黃明輝咬牙道:“陳總,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找你談生意,是很有誠意的。”
陳東那邊笑了笑,“是你想找我做生意,而不是我想找你,你竟然坐在茶樓里等我,你還好意思說你有誠意?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糊涂了。生意,不是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