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被夏霓裳問愣了,“不這么回去還怎么回去?難道,咱們擁抱告別一下?”
“行?。 毕哪奚岩话褤н^陳東,把他抱在了懷中。
“呃……師姐,你這怎么像抱孩子似的?!标悥|郁悶,雖然是香風(fēng)撲面,但是這感覺完全不對呀!
夏霓裳冷哼一聲,把他推開,“你這蠢貨,我這么一抱,已經(jīng)在你身上留下了香味和頭發(fā)。你回去想想怎么和你媳婦解釋吧!”
“我去……”陳東抓了抓頭發(fā),“你又玩我。”
“我是在提醒你!”夏霓裳一邊說,一邊把幾根頭發(fā)從陳東肩膀上拿了下來。
“你已經(jīng)成家了,別再像個傻小子似的了。”
“長點(diǎn)心眼!應(yīng)酬之后,該整理的地方整理一下!”
“這頭發(fā)是紅的,是白雪琪的吧,這根是直的,不是我的,也沒你媳婦的長,是誰的?”
“這個……”陳東苦笑,“應(yīng)該是林曉冉的,今天我給她治病來著?!?/p>
“你是不是傻?”夏霓裳玉指輕伸,戳了戳他的額頭,“有這么回答的?你應(yīng)該說,路上那么多人,誰知道是誰的?!?/p>
“呃……這不是師姐你問嘛!自然要說實(shí)話?!?/p>
“這話我愛聽?!毕哪奚盐孀煲恍Γ稗D(zhuǎn)過身去,后背上的頭發(fā),我?guī)湍隳孟聛??!?/p>
陳東老老實(shí)實(shí)轉(zhuǎn)過身,任由夏霓裳給自己挑衣服上的女人頭發(fā),他心里不由得暖暖的,這個師姐,雖然經(jīng)常欺負(fù)他,但是卻是這世上,最關(guān)心的他的人,關(guān)心的程度,甚至要超過師父。
“好了,走吧?!毕哪奚雅牧伺乃募绨颍拔也豢赡苊看味紟湍阆麥缱镒C,回家之后先洗澡,這樣身上的香味就沒了,記住了!以后長點(diǎn)心眼!”
“嘿嘿……那我走了?!标悥|抓了抓頭發(fā),下了車。
夏霓裳則回到駕駛室,開著車,揚(yáng)長而去。
……
回到姜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姜尚武和姜學(xué)文夫妻已經(jīng)回房了,姜虹妍剛剛洗完澡,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在床上收發(fā)郵件。
看到陳東進(jìn)屋,她立刻起身。
“回來了?餓嗎?”
“吃了,不餓?!标悥|笑了笑,“等我呢?”
“嗯?!?/p>
“先洗個澡,再和你說?!标悥|牢記夏霓裳的話,去沖了個澡,然后回到了房間中,笑道,“今天讓你擔(dān)心了。這個給你。”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楊文亮簽的支票,“楊文亮給的診費(fèi)。”
“他又找你治???”姜虹妍沒有接支票,疑惑道,“什么?。俊?/p>
“癌癥,我不是說過嘛!他已經(jīng)查出來了,晚期了。”
姜虹妍詫異,“你真的會治癌癥?”
“當(dāng)然了!我早說過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姜虹妍不由得震驚,“這可是世界難題呀!你竟然能治。”
陳東咧嘴一笑,“是啊,你老公厲害吧,是不是很崇拜我。”
姜虹妍打量著陳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陳東,楊家的勢力很大,你可千萬別騙他,要不然楊家一怒,咱們真的無法承受。”
“放心吧?!标悥|笑道,“我是真會治,祖?zhèn)髅胤剑≡诖謇镏魏眠^好幾個了!這個支票收起來吧?!?/p>
姜虹妍搖搖頭,“你自己拿著吧,你是男人,身上應(yīng)該帶些錢的?!?/p>
陳東堅持把支票塞進(jìn)了姜虹妍的小包里,“說給你就給你!五百萬,說多不多,也不算少。反正公司過不久就會虧錢,先準(zhǔn)備補(bǔ)窟窿吧!”
“嗯?公司怎么會虧錢?”姜虹妍一愣,隨即恍然,“你還是不看好王家的項目?”
“當(dāng)然了?!标悥|冷笑,“王家這操作方式,你不覺得就像騙子一樣嗎?到處宣講,到處集資,但是錢用在哪里了,完全沒有任何消息。”
“他們還在籌備期,沒開工呢?!苯珏忉尩?,“公司已經(jīng)派了審計跟進(jìn)王家的項目了,你放心吧?!?/p>
“在江湖老手面前,審計跟進(jìn)有個屁用!照我說,趕緊撤資,沒準(zhǔn)還能少賠點(diǎn)錢?!?/p>
姜虹妍不由得皺眉,“這個項目,爺爺也是支持的!你別因?yàn)槭峭跫遥陀心敲创蟪梢?!?/p>
“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我說的這些,很客觀的!”
姜虹妍臉色一沉,“照你的意思是,我們所有人,包括我和爺爺,還包括公司那么多專業(yè)人員,都不如你看得清楚是嗎?”
陳東聳了聳肩,“確實(shí)如此?!?/p>
姜虹妍冷哼一聲,“你不覺得自己太狂妄了嗎?公司經(jīng)營不是打架,也不是給人治病,你別以為……”
“你不相信就算了,”陳東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受騙的從來不肯相信自己是受騙了?!?/p>
“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jù),都是想當(dāng)然的在說,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所以說不相信就算了,我就多賺點(diǎn)錢吧,出了窟窿我?guī)湍阊a(bǔ)上就是了,睡覺吧!”
說完,他直挺挺的躺在了地鋪上,蓋上被子。
看著挺尸一樣的陳東,姜虹妍就想一腳把他踹出去,這個家伙的性格就像驢一樣,太倔了!
躺在床上,姜虹妍氣的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睡不著覺。
陳東也沒睡著,琢磨從夏霓裳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在路上查了一下,河州與東州交界的灘涂地,東州這邊占了七成,面積可真不小。就算是灘涂地比較便宜,但是全拿下來,也需要海量的資金。
軒轅宮雖然還有點(diǎn)家底,但是拿下這么大一片地,財力上是比較勉強(qiáng)的。而且,就目前的局勢看,無論是楚梟出面還是林斌出面,都有些不太合適。
他不由得暗暗苦笑,師姐呀師姐,你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正琢磨著,他忽然注意到姜虹妍也在翻烙餅,便試著問道:“老婆,還沒睡?”
“嗯……”
“我給你唱歌吧?!?/p>
“不想聽?!?/p>
“不唱十八摸了,唱別的?!?/p>
“隨便你吧?!?/p>
陳東清了清嗓子,“三吶月的這個桃花兒開呀哎誒,情人郎你老沒回來哎誒唉,解開了香羅帶我是露出了兜兜來……”
“你無聊不?”姜虹妍打斷了陳東,“不會唱正經(jīng)的就閉嘴!再唱這種就滾出去!”
“你是不會欣賞鄉(xiāng)土藝術(shù)!”陳東遺憾的咂咂嘴。
“這種歌才是人生百態(tài)呢。算了,給你換一個吧?!?/p>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p>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里無盡的消魂。”
“你是我的愛人,像百合花一樣的清純。”
“……”
聲音蒼涼悠遠(yuǎn),猶如廣袤高原吹過的烈風(fēng)般甘醇。
姜虹妍聽著聽著,不由得被歌聲中那炙熱的感情感染。
不過很快,她意識到,這是情歌呀!
他是故意的嗎?
他心里這么喜歡自己的嗎?
可是,他這樣的人,真不是良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