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外國人一臉羞愧。
不過,剛才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還是讓他心有余悸。
就算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舊是會選擇妥協(xié)。
薛洋問道:“說吧,他們在什么地方?”
“在,在豬籠?!?/p>
“具體的位置?!?/p>
“就是在歲山腳下西邊的一個屠宰場,我們都叫那個地方豬籠,因為過去的女人,都是豬仔。”
“你們送了多少人過去?”
中年外國人猶豫了片刻。
“砰!”
薛洋一拳砸在了中年外國人的傷口上。
“?。 ?/p>
中年外國人慘叫一聲,連忙說道:“大概上百人?!?/p>
薛洋瞥了一眼被嚇壞的男子:“你說,送去了多少人?”
男子不敢隱瞞:“這些年,陸陸續(xù)續(xù),大概送去了幾千人?!?/p>
“什么!”
聽到這句話,趙軍龍簡直要暴跳如雷。
一把揪著男子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你再說一遍,你們一共送去了多少人?”
“四五千吧,因為是我運送的那些人,我知道是有這個數(shù)字的,目前港都最大的器官販子就是我老板?!?/p>
中年外國人聽到這句話,恨不得將男子給碎尸萬段。
這簡直就是豬隊友!
薛洋又問:“是你們派人去刺殺的霍華德·艾利遜?”
中年外國人一愣,連忙搖頭:“沒有,這個刺殺根本不是我負(fù)責(zé)的,我只負(fù)責(zé)這些生意?!?/p>
薛洋皺了皺眉。
中年外國人注意到薛洋的眼神,慌張的保證道:“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果不是因為前段時間,有個客戶出了問題,導(dǎo)致我這里的所有規(guī)劃全部被破壞,我也不可能親自過來?!?/p>
“什么客戶?”
“陳家。”
轟!
當(dāng)薛洋聽到這句話之后,眼神猛然收縮。
“那個私立醫(yī)院的醫(yī)生,也是你們的人?”
中年外國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薛洋沒想到,繞了一圈,又抓到了那個醫(yī)生后面的人。
薛洋也沒給對方解釋什么。
而是又問道:“刺殺霍華德·艾利遜的人在什么地方?”
“這個我不清楚,我是負(fù)責(zé)這一塊生意的,但是我知道一點,弗蘭克很愛賭錢,如果要是他在港都,一定能夠在賭場找到他?!?/p>
“弗蘭克?”
薛洋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就是肅清小組的隊長,那個人為人狠辣,就連我見了他也是渾身不自在。”
“有沒有他的照片?”
“有!”
中年外國人不敢再隱瞞。
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照片,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薛洋:“這是之前我們見面時候喝多了拍的,不過照片不清晰,他這個人很謹(jǐn)慎,一般不會讓別人給他拍照,整個肅清小隊都在他的手里?!?/p>
薛洋眼神微瞇。
將手機收了起來。
趙軍龍來到薛洋的身邊:“薛先生,這樓上還有很多人?!?/p>
薛洋瞥了一眼中年外國人。
中年外國人連忙交代:“那些都是我新發(fā)展的洪幫會員,這些女人其實就是供他們玩樂的,每個房間里都有攝像頭,也是為了方便控制他們,畢竟沒有人會想讓自己的丑聞傳揚的到處都是。”
“薛先生,那些人怎么處理?”
薛洋吩咐道:“通知人過來,將那些人全部抓起來?!?/p>
“是!”
趙軍龍應(yīng)道。
大概十幾分鐘。
便有大量的巡捕趕到了這里。
那些還在房間里等待著美女的富商和上層人士,美女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冰冷的手銬。
在所有人被抓了之后。
薛洋和趙軍龍從樓里走了出來。
趙軍龍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頓時感覺自己神清氣爽。
他心里已經(jīng)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再穿一次女裝。
簡直快穿出心理陰影了。
薛洋打開車門。
趙軍龍連忙上車。
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
趙軍龍按照剛才的那個中年外國人交代的地點,快速駛?cè)ァ?/p>
路上,趙軍龍忍不住問道:“薛先生,你說那個地方還有活口嗎?”
“希望吧?!?/p>
“那些被切除的人,有可能活著嗎?”
薛洋看了趙軍龍一眼:“你知道器官是怎么摘除的嗎?”
趙軍龍搖頭。
“器官摘除的手術(shù),一般為了確保器官不被麻藥損壞,都是直接活體切除?!?/p>
“什么!”
聽到這句話,趙軍龍一臉愕然。
“那不得疼死!”
薛洋反問:“器官被摘除了,他們還可能讓她活著嗎?”
趙軍龍一陣頭皮發(fā)麻,他算是已經(jīng)見識過血腥畫面的巡捕。
但是,想到那種畫面,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趙軍龍有些不解:“那些女人怎么想的,難道為了錢就真的連命也不要了嗎?”
薛洋淡然道:“每個人都有選擇人生的權(quán)利,誰又能想到,那些外表華麗的公子哥偽裝下,是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惡狼呢?
所以,做人不能貪婪。
如果不是她們貪婪,又怎么會給那些人機會?”
車輛在行駛了一個小時之后,終于是駛?cè)肓艘欢涡÷贰?/p>
剛接近這條小路。
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電線桿上。
一個閃爍的紅點,引起了薛洋的注意。
薛洋便伸手示意趙軍龍停車。
“薛先生,怎么了?”
趙軍龍疑惑的看著薛洋。
薛洋指了指路口前方的一處監(jiān)控:“問問路政,這里是不是有一個監(jiān)控。”
趙軍龍連忙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很快,趙軍龍掛斷了電話:“薛先生,那邊說這里沒有監(jiān)控,應(yīng)該是私人自己裝的?!?/p>
薛洋看了一眼地圖。
“這里是前往那個屠宰場唯一的一條路,看來,這個監(jiān)控就是他們裝在這里的。
下車,徒步過去。”
為了不打草驚蛇,薛洋決定徒步。
趙軍龍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
兩人就這樣鉆入了路邊的樹林。
這個屠宰場非常隱蔽,四周是個丘陵,只有一條路通往屠宰場。
樹林中雜草叢生,十分茂密。
想要在中間穿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穿越了一片樹叢之后,一個鋼絲圍欄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
趙軍龍正要上前去檢查鋼絲圍欄。
薛洋伸手?jǐn)r住了趙軍龍。
趙軍龍一臉疑惑:“薛先生,怎么了?”
薛洋指了指腳下不遠處。
一只老鼠正扒著鋼絲,渾身焦黑。
趙軍龍嚇得連忙收回手:“臥槽,這竟然是電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