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白將秦執(zhí)送到了他和阮甜甜的婚房。
此刻已經(jīng)深夜,門鈴響了很久,阮甜甜才出來打開門。
看見秦執(zhí)不省人事的模樣,她的眉頭蹙了起來,“怎么回事?”
林硯白說道:“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回來了?!?/p>
阮甜甜讓開了身體,“那你把他放進房間吧?!?/p>
林硯白卻只把秦執(zhí)放在了客廳,而后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是他的妻子,你照顧他吧?!?/p>
說完,他轉身直接走了。
阮甜甜:“……”
秦執(zhí)為什么跑去喝酒,還喝成這個樣子,她是清楚的。
只是,他的朋友們都知道了他為什么會喝成這樣,干嘛還要讓她照顧?
看著宛如爛泥一樣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阮甜甜沉默的站了一會兒,而后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喂?!?/p>
秦執(zhí)毫無反應。
阮甜甜又拍了拍他的臉,“秦執(zhí)?!?/p>
還是沒什么反應。
她放棄了,轉身離開了,沒一會兒拿了一條毯子出來,蓋在他的身上。
夏晚檸的香氛真的很好用,秦執(zhí)睡的跟個死豬一樣。
凌晨三點的時候是渴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起身,毯子從身上滑落,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家。
怎么回來的?
不記得了……
怎么喝醉的?
他好像沒喝醉。
秦執(zhí)按了按有些眩暈的腦袋,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喝。
身上的毯子隨之滑落,他發(fā)現(xiàn),那是阮甜甜的毯子。
盯著那條毯子看了良久,他俯身撿了起來,手微微用力,毯子在他的手中變了形狀。
他喝了水,而后去洗漱了一下,這才推開了阮甜甜的臥室門。
一開始的時候,她會反鎖房門。
后來,他們親過幾次,她就沒反鎖了,像是逐漸接受了家里有他這么個人的存在。
可是現(xiàn)在,她不想接受了。
她想離婚。
她跟他說,她愛的人回來了,她要去找他。
秦執(zhí)當時都蒙了。
阮甜甜有深愛的人?
是誰?
為什么他從來都不知道?
可是后來,她給他看了照片。
那是學生時期,穿著校服的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男孩笑著看著鏡頭,女孩則是微微側頭看男孩的場景。
女孩是她,眼神格外的認真。
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
他相信了,她果然有一個深愛的人。
秦執(zhí)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孩,將毯子放在了沙發(fā)上,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哀傷,想要靠近,卻又害怕她的排斥與抗拒。
最終,他轉身離開了這個臥室。
第二天。
阮甜甜醒過來發(fā)現(xiàn)了沙發(fā)上的毯子,她下樓,卻沒見秦執(zhí)的身影。
她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
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她想,她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他選擇逃避怎么可能解決問題呢?
她轉而給林硯白打了電話。
“喂,哪位?”
林硯白接通,語調緩慢。
阮甜甜說道:“我是阮甜甜,我想見秦執(zhí),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林硯白微微揚眉,“你怎么確定我會知道他的行蹤?”
阮甜甜,“不確定,你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再問問厲北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