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需要從老宅叫人過來照顧蘇小姐嗎?”
沈從流開口詢問。
以前,大少爺寵蘇小姐。她生病都是大少爺親自照顧。
可后來,大少爺有多厭惡蘇小姐,也是人盡皆知的。
“不用?!?/p>
傅西城淡聲開口。
給了沈從流一個眼神,示意他離開。
……
蘇聽晚睡得極不安穩(wěn),她陷入夢魘中。
夢里她回到了西西死的那天。
西西因?yàn)楦邿龑?dǎo)致病情惡化,需要立刻做手術(shù)。
可醫(yī)生告訴她,腎源突然沒了,無法手術(shù)。
她的天,塌了。
那一刻,她想到了傅西城。
她不停地?fù)艽蚋滴鞒堑碾娫?,想讓他幫女兒把腎源找回來。
可一直無人接聽。
西西最終等不及。
當(dāng)西西的小手從她手中滑落,在她懷里永遠(yuǎn)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她的心徹底碎了。
她緊緊地抱著女兒,哭得肝腸寸斷,不愿接受這個事實(shí)。
她一遍遍喚著女兒的名字,讓西西不要離開自己。
她不停地搓著女兒的小身體,想讓女兒的身體保持溫度。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西西還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她懷里失去溫度,變得僵硬冰冷。
她的西西,真的死了!
……
傅西城是被蘇聽晚的哭聲吵醒的。
這幾天糖糖在醫(yī)院,他費(fèi)心費(fèi)神,一直沒睡好。
這會,剛?cè)胨瘺]多久就被吵醒。
他面色難看地睜開雙眼,皺著眉頭扣住懷里女人的手臂,不耐煩地開口,“蘇聽晚,你又在鬧什么——”
正要把人甩開,對上一張淚流滿面的臉。
傅西城粗魯?shù)膭幼黩嚨仡D住。
蘇聽晚哭得悲痛之極。
仿佛失去了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嘴里含糊不清地一遍遍地傷心呢喃。
她的聲音很輕,聽不太真切。
但隱約能聽到,是在說“不要離開”“不能沒有你”這些字眼。
傅西城眼底的寒意退了幾分。
他斂了怒意。
抬手拍了拍蘇聽晚的臉。
動作很輕。
傅西城太久沒跟蘇聽晚好好說話了,他語氣略顯生硬地開口,“蘇聽晚,醒醒,別哭了?!?/p>
蘇聽晚聽不到,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悲傷難過。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眼眶滾出。
傅西城看著,眼底有些嫌棄。
但還是側(cè)身從床頭扯過紙巾,幫她擦掉滿臉的眼淚鼻涕,“好了,別哭了,我在?!?/p>
他的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可明顯是在安撫蘇聽晚。
可蘇聽晚卻越哭越傷心,淚流不止。
傅西城眉頭越蹙越緊,突然捏住她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本意是用這種方式,堵住她哀哀戚戚惹他心煩的哭聲。
但一吻上,漸漸地變了味。
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碰過蘇聽晚了。
傅西城不由加深了這個吻。
吻,逐漸失控,越吻越深。
空氣,開始變得燥熱,一股熱流匯聚到小腹。
傅西城翻身把蘇聽晚壓在了身下。
蘇聽晚輕喘著從夢魘中醒來,她慢慢睜開雙眼。
看著臥室天花板,人有片刻的恍惚。
夢里太過悲痛,她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
直到,胸前一涼。
她的意識才徹底清醒。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而傅西城正在解她的衣服。
蘇聽晚面色驟冷,渾身血液倒流。
她想都沒想的便抬手去推人,“傅西城,放開我?!?/p>
傅西城正在興頭上,他非但沒停,反而越來越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