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寧自從知道小景宸的存在,隔三五日的就去樂城國際陪孩子,現(xiàn)在小景宸和舅媽的關系比舅舅的關系還要好了。
蘇溪每回下班到家,都能看到許嫣寧在廚房里或者在大廳里忙碌的身影,可以說比她這個當媽的還要像媽媽。
“媽咪,你回來了,你看,舅媽給我做蛋糕呢,你趕緊去洗手,蛋糕馬上就好了。”小景宸見蘇溪進門,開心的往她面前跑去。
蘇溪揉了揉孩子的頭,“好,馬上?!?/p>
許嫣寧從廚房里捧出蛋糕,小景宸在旁跳躍的拍著手掌,蘇溪一臉寵溺地看著孩子高興的模樣。
“嫂子,這些天都辛苦你了,老宅和樂城國際兩邊跑?!碧K溪幫忙從廚房里拿出餐具。
“不辛苦,我很樂意的,現(xiàn)在暫時沒有演出,閑在家里也是閑著,不如過來陪陪你和景宸?!?/p>
許嫣寧切了塊蛋糕放在了孩子面前,并幫他擦干凈叉子,細心得不得了。
蘇溪莞爾一笑,“嫂子,你和哥哥將來的孩子肯定會很幸福的,有你這樣溫柔賢淑的母親在身旁?!?/p>
許嫣寧撫摸著小景宸的頭,“你哥哥不太愿意我生孩子?!?/p>
蘇溪詫異的抬起頭,“為什么?”
許嫣寧把蘇俊霖那天晚上跟她說的話,都跟蘇溪講了一遍,以及她當年在J國生產時發(fā)生的意外也說了。
蘇溪垂眸,看不清此時她的情緒,“哥哥也真是的,說這些嚇唬你干嘛,其實當時我自己也不太注意,明知道臨產在即,也不懂得早些安排好保姆在身旁,才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
許嫣寧拉著蘇溪的手,“溪溪,你當時年紀尚輕,也是第一次做母親,很多事情都不能考慮到周全,況且你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我現(xiàn)在一想到你當時那么無助的情景,我的心就難過起來。”
蘇溪安慰著她,“嫂子,那些不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所以,你不要被我哥嚇唬到,你們倆都這么好看,不生孩子就可惜了,我們小景宸還等著要弟弟和妹妹的呢?!?/p>
小景宸在旁嘴巴里塞滿著蛋糕,依然附和著媽媽的話,“是啊,我要弟弟妹妹呢?!?/p>
許嫣寧噗呲的笑出了聲,抽了一張紙巾幫孩子擦著嘴巴,“好,舅媽努力點,給景宸生弟弟妹妹?!?/p>
三人說說笑笑的玩了一個多小時,許嫣寧看著時間不早,想著蘇俊霖的車也快到了,就從蘇溪家離開。
電梯剛到,門一打開時,許嫣寧整個人都愣住了。
“表...表哥?”
傅晏辭見到許嫣寧時,也感到意外,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來看蘇溪?”
許嫣寧點了點頭,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傅晏辭唇角微勾,“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許嫣寧再次點著頭。
“跟我過來吧。”傅晏辭單手抄進口袋,出了電梯。
許嫣寧跟在傅晏辭身后,來到了離蘇溪家門口不遠處的另外一套房子門外。
傅晏辭按下指紋,大門打開了,他轉過身,看著許嫣寧時不時的回頭看著蘇溪家門口的方向,“進來吧,如果怕被她發(fā)現(xiàn)?!?/p>
兩人進來后,傅晏辭若無其事的關上了門。
許嫣寧半瞇著眸子,疑惑地打量面前的男人,“表哥,你干嘛無端端的搬來溪溪家旁邊?”
傅晏辭走到吧臺,給許嫣寧倒了杯水,勾唇淺笑,“你認為呢?”
“你該不會想追回溪溪吧?”
許嫣寧見他沉默不語,然后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驚天秘密一樣,走到他面前,“真的?”
傅晏辭揉了揉許嫣寧的頭發(fā),“看來你和蘇俊霖的關系還有待發(fā)展一下?!?/p>
許嫣寧拍開他的手,“你意思是說,俊霖他也知道?”
傅晏辭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
許嫣寧當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生自己老公的氣,畢竟這些關于溪溪的私事,他作為一個大男人,又怎么會到處宣揚呢。
許嫣寧很快收回驚訝的思緒,“表哥,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溪溪都已經離婚五年了,現(xiàn)在才想追回人家,說不定她的心已經不喜歡你了呢?”
傅晏辭剛抬起水杯的手頓了一下,這個問題,傅晏辭自己也不知道,可他沒有多想,他只知道,他要蘇溪。
他的眼神突然暗沉下來,“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p>
許嫣寧清楚他的性格,不是決定好的事情,他絕不容易宣之于口,現(xiàn)在看他,為了追回蘇溪而搬到她家旁邊,可見還真的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但她心疼蘇溪,也知道蘇溪并沒有忘記過他。
剛剛那個問題,許嫣寧是故意說的,她只是想知道,如果蘇溪真的不喜歡他了,他會怎么做。
見他決心如此,也真心希望他們倆能有好的結果,畢竟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孩子。
小景宸的事情...許嫣寧肯定不會講,如果他們倆能重新開始,蘇溪會親口跟他說的。
“表哥,如果你對溪溪是真心的,以后一定要好好對她,你可能不知道,你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許嫣寧說完就離開了傅晏辭的家。
傅晏辭走出陽臺,他似乎把許嫣寧剛剛說的話,理解為那些年自己辜負了蘇溪的一片的真心,還曾經說出了很多傷害她的話。
他下意識的看向旁邊房子反射過來的燈光。
不知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樂城國際有個很好的賣點,就是隱秘性極強,很尊重個人隱私。
雖然兩套房子相鄰,但是就算走到陽臺,都沒有辦法看得到旁邊房子屋內的情況,隔音也是相當?shù)暮谩?/p>
傅晏辭搬來這邊已經好幾天了,幾乎都沒有機會和蘇溪碰過面。
不過,他并不著急,以蘇溪現(xiàn)在對他的反感程度,過早讓她知道,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正當他想得入迷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說?!?/p>
“傅總,醫(yī)院那個人前兩天搶救無效,已經死了?!?/p>
“死了?”傅晏辭語氣冷冽。
“是的,那個男人名字叫關濤,是一名從貴平山區(qū)跑出來的逃犯,他之前犯案累累,甚至去過很多地方綁架、勒索,對象都是一些富家豪門,警方猜測他有可能是逃命來到京市時,看到了最近的新聞,知道傅老夫人出了意外正在住院,所以才打起了這個主意?!?/p>
林秘書把他查到的事情匯報完后,傅晏辭就掛了電話。
他看向隔壁房子的燈光,想起蘇溪跟他說過的話,她說,她不相信奶奶會無緣無故自己摔倒的。
而且相隔沒多久,又有人過來對奶奶再次下毒手,傅晏辭認為,這些事情不會那么巧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