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照相館的一路上,兩人一直十指緊扣。
直到要下車了,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照相的師傅才剛開了門,還正打掃衛(wèi)生呢,看見走進來的兩人,眼睛當即就是一亮。
俊啊,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好俊啊!
他當即就來了興致,扔了掃把就招呼著兩人坐下。
“哎對,坐在一起。別別別,這靠得也太近了,分開點,再分開點,再……”
“笑容很好,就這樣,保持住,三、二、一?!?/p>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
兩人對視,又笑了起來。
“兩位同志是要結(jié)婚了吧?感情真好!恭喜二位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啊?!闭障鄮煾敌χ8?。
藍弈抓了滿滿一大把提前買好的喜糖,遞了過去,“謝謝師傅?!?/p>
照相師傅更高興了,牙花子都笑了出來。
“等忙過這段兒,之后帶師父一起來拍幾張?!睆恼障囵^出來,池早說道。
藍弈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立刻點頭,“嗯,你管家,你說了算?!?/p>
池早:……這人真是,一點兒機會都不放過。
她睨了藍弈一眼,結(jié)果還沒怎么樣呢,笑容再次在臉上綻放。
吉普車一路往街道辦開去。
相同的一幕再次發(fā)生。
街道辦的干事看著走進來的兩人,那真是男的俊,女的好看,這也太般配了吧。
等看到兩人交過去的材料,那就更羨慕了。
男同志居然還是軍官啊。
女同志雖然是臨時工,但是在武裝部上班,也很不錯啊。
手寫填好結(jié)婚證,又給蓋了大紅章。
工作人員把結(jié)婚證遞過去,“恭喜兩位同志了,新婚快樂!”
藍弈這回沒顧上散喜糖,發(fā)糖的人變成了池早,他正寶貝的拿著那薄薄一張的結(jié)婚證盯著看呢。
只覺怎么看都看不夠。
池早抓了糖,“謝謝同志的祝福,吃個喜糖甜甜嘴兒?!?/p>
她給辦公室的人都抓了一把。
連排在他們后面來領(lǐng)證的兩對男女也沒落下。
等要離開的時候,池早卻被新人里的一位女同志叫住了。
“那個,這位同志你好,能問一下你跟你對象的大衣是在哪兒買的嗎?”
池早笑了起來,但她才要說話,卻被藍弈搶了先。
“這不是買的,是我對象自己設(shè)計的圖樣,特意在裁縫店做了送給我的?!?/p>
“只此兩件?!彼D了下,又補了一句。
池早那個窘,她真不知道藍弈還有這么臭屁的一面。
旁邊,女新人聽到這話,驚的瞪大了眼,“自己設(shè)計的?哇,你真厲害啊,這大衣真好看,比百貨商店賣的還好看!”
“那啥,那同志你能幫我設(shè)計一件兒不?我買……不是,我用東西跟你換,咋樣?”她急切的問。
池早笑著搖頭,“不好意思,我……”
她想說她比較忙,實在沒時間。
結(jié)果話才出口,又被藍弈搶了過去,“那可能不行,我對象只給自家人設(shè)計衣服,一般是給我。所以抱歉了?!?/p>
他沖人點了點頭,拉著池早的袖子就往外走去。
池早哪里聽不出來,藍弈其實是想顯擺說自己只給他設(shè)計衣服的,還好腦子還在,沒樂傻了。
“就那么高興?”等上了車,池早問。
藍弈毫不猶豫的點頭,“高興,特別高興?!?/p>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池早,“早早,媳婦兒,你是我媳婦兒了,我感覺走路都輕飄飄的?!?/p>
“你呢?”
池早左右看了看,見車外暫時沒人,她湊過去,在藍弈臉上親了下,“嗯,我也特別高興?!?/p>
藍弈捧住池早的臉,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又蜻蜓點水般快速碰了下她的唇,“媳婦兒,媳婦兒,媳婦兒。”
他低聲不停喃呢,嗓子都是啞的。
但藍弈卻不敢做更多,連多親一下都不敢。
領(lǐng)證了,攔著他的最后一道防線沒了。
現(xiàn)在他根本都不敢多碰池早,就怕自己忍不住。
這不,親了一下,藍弈就快速松開了池早,輕推著她退回副駕駛坐好。
“拍攝那邊還在等你吧?這就送你過去?!彼杂行┘鼻械恼f。
也不是剛在一起那會兒了,池早當然能看出藍弈的不對勁兒。
她臉蛋兒紅艷艷的,點著頭嗯了一聲。
之后再往拍攝地點開過去的路上,吉普車里沒了說話聲。
兩人也一改之前恨不能貼在一起的狀態(tài),反而離得老遠。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見了,指定看不出這是兩個才結(jié)婚領(lǐng)證的人。
“等我,下午我來接你和師父去吃飯?!钡搅说胤?,藍弈才目光沉沉的看著池早,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又給她緊了緊衣服。
池早被他眼神看得心頭酥麻,也不敢再待,側(cè)臉蹭了蹭他的手,就飛快跳下了車。
“嗯,我等你?!彼行┗诺膩G下一句。
她結(jié)婚了。
活了兩輩子,她終于結(jié)婚了。
還嫁給了自己喜歡的,那么優(yōu)秀的藍弈。
這一刻,池早也跟藍弈一樣,感覺走路都輕飄飄的。
她看著冬日高遠的天空,再次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新娘子來嘍~”
拍攝的地方有人眼尖看到了池早,當即大喊了一聲。
眾人紛紛看過來,恭喜祝福聲不停響起。
池早提著藍弈準備好的喜糖,一一給眾人散了出去。
“新郎官呢,怎么沒來?”有人好奇的問。
“我今天已經(jīng)請了半上午假了,他怕他來了再耽誤我們拍攝?!背卦巛p咳一聲,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尤挽彰看了她一眼,撇著嘴很是嫌棄。
“以后的,以后有機會肯定能見到的。”
“哎呀,也不知道是啥樣的男同志,竟然能娶到你這么優(yōu)秀的姑娘,真是有福氣啊?!庇腥擞值?。
池早笑了下,“他也很優(yōu)秀,能嫁給他,我也有福氣的。”
尤挽彰:……
“得得得,瞧你那護短的樣兒,真是沒眼看。你咋不干脆拿個大喇叭給你家綠二滿城都夸一遍呢?”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師父!”池早耳朵都紅了,“您能不說話么!”
真是!
很快,拍攝重新開始。
投入進去的池早漸漸靜下了心,另一邊的藍弈卻只覺今天的時間過得特別慢。
等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他跟郝強說了聲,就快速離開了部隊駐地。
“得了,這是急著去入洞房啊?!笨粗焖匍_走的吉普車,郝強嘖嘖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