鉍早早,早早?!崩畲髬屪鲑\似的溜過來,湊到池早耳邊:“天爺啊,早早,我剛聽見,硯輝那癟犢子,把魏婷給辦了!”
“就是兩口子,在炕上這樣那樣,知道不?”怕池早一個小姑娘聽不懂是啥意思,李大媽還好心的解釋了下。
池早微怔,這個魏婷,還真是一點余地都不留,上趕著往火坑里跳啊。
但她很快就平靜下來,畢竟是死是活,都跟她再無關(guān)系。
池早朝李大媽看過去:“你不是說他們今天去領(lǐng)證了嗎?既然領(lǐng)證了,那就是夫妻,想干啥不都是人家的自由?”
話落,池早沒再理她,自己往樓梯走去。
李大媽留在原地,嘰咕著綠豆眼。
是,是領(lǐng)證了沒錯。
可這不是還沒辦酒么?沒辦酒算啥兩口子,那就是臭不要臉搞破鞋?
也不怪李大媽這么想,畢竟在老一輩兒人眼里,辦酒可比那薄薄一張紙頂事兒多了。
“呸,看著人模狗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個好東西?!?/p>
還害得她沒掙到五毛錢!
悄摸啐了聲,李大媽甩著腿走了。
魏家。
“爸媽,這是硯輝給的彩禮和其他的錢?!蔽烘脧目诖锾统霭X的手絹兒。
魏母秦夢圓接過來,卻沒急著打開,只是打趣的看向閨女:“證領(lǐng)了?高興了?”
之前魏婷說想提前領(lǐng)證兒,原本她和老魏還是有些猶豫的。
但閨女說什么反正婚期都定了,也不差那么幾天。
提前領(lǐng)了證兒,還能免得擺酒的時候手忙腳亂。
她跟老魏考慮了下,見池家態(tài)度誠懇,是真心求娶,便也不忍心拒絕了閨女的心思,就同意了。
“媽,你說啥呢!”魏婷聞言,臉一下紅了起來。
但嘴角那幸福的笑,卻怎么都遮不住。
“哎呦哎呦,還害臊了?!鼻貕魣A又逗了一句,這才打開了手絹。
她邊看里面的錢,邊問:“領(lǐng)完證兒去哪兒了,硯輝沒帶你出去慶祝慶祝?”
魏婷聞言心里一緊,臉更紅了。
但她卻不敢,也沒膽子把去招待所的事兒說出來,只含糊的應了一句:“嗯,去了,去吃了好吃的,還去看了電影?!?/p>
秦夢圓查完了錢,發(fā)現(xiàn)池家給的只多不少,她心里越發(fā)滿意。
“行了,硯輝是個好的,以后和他好好過日子?!彼烘玫念^發(fā)道。
魏婷沒說話,撒嬌的抱住秦夢圓的胳膊,心想:
瞧,媽媽都說硯輝很好,她的決定肯定沒錯,她以后一定要幸福美滿的過日子,好好證明給池早看,讓池早知道是她自己錯得離譜!
這么想著,魏婷只覺心里蜜一樣的甜,連當晚的夢里,都全是幸福的味道。
一夜很快過去。
池家。
距離丟錢已經(jīng)兩天多了,卻一點兒風聲都沒傳出來。
這讓池錦年覺得,偷錢的人只是單純求財?shù)?,并沒有其他目的。
他原本提在嗓子眼兒的心,落到了跟肩膀齊平。
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也跟著松了下來。
作為枕邊人的許琴自然第一時間察覺了池錦年的變化。
她頂著泛白的臉色,期待的問:“老池,是不是……”
池錦年沖她使了個噤聲的眼神:“一個字都別提,安心上你的班。”
雖然這話里沒有什么明確的信息,但“安心”兩個字,還是讓許琴狠狠松了口氣。
她眼眶瞬間就紅了,有種從懸崖邊退回來的感覺:“嗯嗯,嗯嗯?!?/p>
她哽咽著,不停點頭。
等吃早飯的時候,感覺胃口都恢復了不少。
“池叔,許姨,吃飯呢?”
正吃著,門口忽然響起聲音。
池家人連帶李大媽一起看過去,卻是笑嘻嘻的蔣銘偉。
“銘偉啊,怎么這會兒來了?是有什么事嗎?吃飯了沒有,快進來快進來!”池錦年笑著招呼。
“沒啥事兒。這不馬嬸子早上煮的高粱米稀飯,我不愛吃,就來池叔你家蹭一頓兒。”他走過來,一邊回答,眼神一邊控制不住往低頭吃飯的池早身上飄。
真好看啊,比昨晚上看著還好看。
咋以前他就愣是沒發(fā)現(xiàn)呢?
蔣銘偉心臟又砰砰快速跳了起來。
“什么蹭不蹭的,想吃就盡管來!”聽到是這么個原因,池錦年笑著,就讓李大媽去給人盛粥。
“那個……”池錦年視線一掃,心里有了主意,“銘偉,你就坐早早旁邊吧,一會兒讓李大媽往邊上挪挪就行?!?/p>
坐、坐池早邊上?
蔣銘偉心里撲通一下,下一瞬跳得更快了。
“那、那也行吧?!彼焐蠎擦诉^去,在池早身邊坐下。
“池、池早,早上好啊?!笔Y銘偉輕咳一聲,主動跟池早打招呼。
池早吃飯的動作一頓,這個蠢貨,犯什么病了?
她抬頭,冷冷掃了蔣銘偉一眼,就繼續(xù)吃自己的飯,一句話都沒說。
可即便如此,還是讓蔣銘偉控制不住的臉上發(fā)熱。
咋、咋瞪人的樣子,都這么好看呢?
對面,池錦年看著蔣銘偉一連串的舉動,目光閃了閃,臉上笑容都大了起來。
正好李大媽端著飯出來了,他立刻道:“來銘偉,快吃。吃了正好把早早送去公交站,她昨天都沒騎車回來?!?/p>
送池早?
蔣銘偉眼睛一亮,“好好,沒問題。”
他二話不說,接過飯碗就飛快吃了起來。
許琴看著這一出出的,眉頭緊緊皺起。
“銘偉,你……”
她想說你在干什么,怎么能答應去送池早那個孽種。
可剛說了三個字,就被池錦年搗了一胳膊肘。
“趕緊吃,一會兒遲到了!”池錦年警告的看向許琴。
因為丟錢的事兒,許琴如今可不敢再胡來,各方面都不敢。
她嘴巴動了動,最終忍了下去。
旁邊,跟許琴一樣,池硯彬也不樂意了。
“銘偉哥,你……”
“旱冰鞋還想不想要,想要就閉嘴吃飯,有話過后再說!”池錦年又打斷道。
旱冰鞋?
那當然是想要的,做夢都想。
池硯彬咬牙,行,那就等等的,等晚上回來再問個清楚。
至于池硯輝,自然也覺得事情不對。
但他相信池錦年這么做肯定有理由,便也按捺下來,打算之后再問問原因。
這些人的眉眼官司池早一點都沒興趣,甚至連池錦年說讓蔣銘偉送她的話都沒反應。
要什么反應,池錦年打的什么主意,早在上次住院回來,她就知道了。
還真是白日做夢,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