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好消息?
池早雖然有些想不到會是什么,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行啊,兩次就兩次。你說吧,什么好消息?!?/p>
藍弈看著她痛快答應的樣子,徹底忍不住了,低低笑了兩聲,“部隊領導覺得只是一個外出就醫(yī)的機會不足以表揚你,所以另外還獎勵了你一份工作?!?/p>
“雖然只是臨時工,但也是在武裝部食堂。正好環(huán)境你都熟悉,肯定能很快適應。等過幾天你師父接出來了,你去找建軍,他會帶你把手續(xù)辦好的?!?/p>
話落,眼見池早沒反應,藍弈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高興傻了?”
“真的是部隊獎勵的?”池早有些不太相信的問。
藍弈點頭,“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她以為呢?
她自然以為是……
看著藍弈如常的面色,池早壓下心里的懷疑,“沒什么,就是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有工作給我,一時太意外了?!?/p>
“沒什么好意外的,畢竟你的功勞擺在那兒呢?!彼{弈自然的回答,他打開車門,“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家屬院兒,順便把東西放下?!?/p>
“對了,池家安排你住哪里了?”上了車,藍弈想起什么,又問道。
等聽了池早的回答,他眼中的冷意稍減,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吉普車很快到了池家門外。
車還沒停穩(wěn),因為聽說有人找池早,所以一直注意著外面動靜的池珍珍就快步沖了出來。
她一眼就認出了吉普車,眼睛當即一亮,“藍弈叔,你來啦,你……”
可話沒說完,卻看見池早從副駕駛上下來。
池珍珍一口氣卡在喉嚨里,當即咳嗽起來。
“咳咳咳!”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池早,想問她怎么會在藍弈的車里,可偏偏一時咳得說不了話。
池早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自顧繞過車頭,要去接藍弈手里的東西。
“不用,你才剛出院,還不能拿重東西。”藍弈避開,把行李都提好,關上車門,“走,帶路?!?/p>
池早見他這樣,便也沒有拒絕,當先往院子里走去。
兩人路過池珍珍身邊時,只當她不存在,目不斜視就走了過去。
這樣的反應,刺激得池珍珍咳得更厲害了。
本來生病了喉嚨就難受,如此一來,池珍珍只覺嗓子疼得連吞口水都困難。
但她卻顧不上這些,眼見池早和藍弈進了房門,也連忙跟了上去。
只是等到了二樓,剛想進房間,卻見一道凌厲的目光忽然朝她射了過來。
池珍珍一驚,她看著藍弈冷肅的臉,想要邁步的腳就怎么都抬不起來了。
藍弈沒有久待,他放下東西就出了房間。
池早關上房門,依舊沒理池珍珍。
她把藍弈送去樓下,兩人約好了去接尤挽彰的時間后,藍弈便驅車離開。
“早早妹妹,咳咳,你、你怎么會在藍弈叔的車上?你們很熟嗎?”卻是再次跟出來的池珍珍,試探的問道。
池早瞥她一眼,“熟不熟的,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起開,好狗不擋路!”說著,池早抬手推開池珍珍,就打算回房間去收拾東西。
“早早妹妹,藍弈叔可是我們的長輩,你知道的吧。他會幫你送行李回來,只是因為你救了他的戰(zhàn)友,他好心感謝你,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明白吧?”
池早聞言腳步一頓,她回頭看向有些著急的池珍珍,“不好意思,我太明白呢。你說的并沒有其他意思,具體是什么意思啊,能說清楚點兒嗎?”
“就、就……”就什么,池珍珍卻說不出來。
畢竟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兒,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兒。
“珍珍,早早,你們這是聊什么呢?”這時,池硯輝的聲音響起。
他有些擔心池珍珍得知房間的最終安排后會傷心,所以中午下班時間一到,就急忙趕了回來。
“哥,你回來的時候遇見藍弈叔的車了嗎,他……”池珍珍連忙上前和池硯輝說起了方才的事。
池早卻懶得管他們怎么想,自顧往樓上走去。
“上次藍弈叔和那位郝隊長不是把早早的東西拿走了嘛,現(xiàn)在早早出院了,肯定得送回來啊?!?/p>
“別多想,早早知道藍弈叔是我們的長輩,不會有其他事的。”
身后,傳來池硯輝溫聲同池珍珍解釋的聲音。
這天晚上,許琴和池硯彬回來,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池珍珍疑似故意洗涼水澡生病的事。
但因為一切都只是李大媽的猜測,并沒有實證,再加上池珍珍病得說話都難受,許琴心疼都來不及,哪兒還會責怪她?
“你這孩子,什么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以后再不能這么做了,不然媽媽多擔心啊,聽見沒有?”許琴輕點了下池珍珍的額頭說道。
“媽媽,我真的沒有故意生病,咳咳,李大媽誤會我了!”池珍珍依舊咬死不承認,“爸爸,我真的沒有?!?/p>
她又沖池錦年說。
“行行行,你沒有,好了吧?!痹S琴無奈,寵溺的抬手給池珍珍拍背。
池錦年雖然沒說話,但看著池珍珍病弱的樣子,也沒有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姐,我相信你。”卻是池硯彬大聲說道。
其實他還想把自己的房間讓給池珍珍的,可這話他先前剛說出來,就被池錦年一口否定了。
都怪池早,要是沒有她,他姐也不會被逼得住保姆房。
想到這里,池硯彬忍不住瞪了二樓的方向一眼。
于是,這天晚上,當池早舒服的躺在樓上房間睡覺的時候,池珍珍卻氣得在一樓的保姆房里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結果折騰來折騰去,明明沒有再偷摸洗涼水澡,可到了半夜,卻再次發(fā)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