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拍拍他肩膀,嘴角那絲絲幸災(zāi)樂禍怎么都下不去,“看開點(diǎn),她只是不要你了?!?/p>
江硯黎“嘶”了一聲,“你的破嘴要是不會用,能不能早點(diǎn)拿去捐了?”
“那不行,我就這張破嘴值錢?!?/p>
江硯黎懶得搭理他,用力抖了下肩膀,把他的手給抖下去。
酒也沒心思喝了,巴巴的跟出去見她一次,可他這張嘴確實(shí)是不會說話,又把她給惹得不開心了。
讓他祝福她和別的男人幸福么?
絕對不可能。
至少她還沒有徹底的煩他,不是么。
車上,顏姒把小蛋糕吃完了,餐廳給外裝的小盒子很精致,有一面是魔法塊,她拿在手里摳著玩,眼見越是離機(jī)場近,車速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車速慢了下來。
“你不趕時間么?”
陸懷瑾雙手松松的把著方向盤,側(cè)眸睞了她一眼,“傅家要是找你,別去?!?/p>
顏姒手上一頓,繼而好笑道:“他們從我身上討不到便宜,也欺負(fù)不了我了?!?/p>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可厲害了,”陸懷瑾習(xí)慣性的先夸她,對她的一切全肯定,然后才跟了一句但是:“我不在,不能護(hù)著你,能不去就不去?!?/p>
傅思瑤回來了,那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旦想起顏姒來,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給她使絆子。
其實(shí)不難對付,就是麻煩,狗皮膏藥一樣,貼著惡心,還甩不掉。
陸懷瑾的擔(dān)憂是不無道理的,畢竟陸家里還有一個溫嵐。
他悄然看了她一眼。
顏姒對她母親,并不是表面上那般漠然。
畢竟在這世上,僅剩那么一位血親,哪能真的不在意。
顏姒一直送到檢票口,離登機(jī)還有些時間,陸懷瑾將她拉到一旁去,忍了一路的話終究是問了出來:“你現(xiàn)在和江硯黎到底怎么回事?”
顏姒怔了怔,笑了,故意湊近他看,“干什么,你吃醋了?”
陸懷瑾眉眼間略有些隱晦不清的神色,顏姒想要細(xì)看的時候,他忽然抬手遮在她額頭上,往下輕輕捺了一把,“少來這套,你知道我在問什么。”
顏姒手都抬起來了,不知道怎么的,聽見這句話,就好似觸動了她似的,雙手在半空懸了幾秒,在即將碰到他的手之前,又放了下去。
暗暗吸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那樣,他纏著我,我不想回頭?!?/p>
“不想回那就不回了,他不值得?!?/p>
陸懷瑾揉了揉她額前的發(fā)絲,“不過感情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做決定之前,自己多在心里過幾遍,別虧了自己?!?/p>
顏姒抿著唇,悶了聲,忽然沒話。
“有事沒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都在,聽見沒?!?/p>
“知道啦?!?/p>
顏姒的手又再抬起來,把他的手給拿下去,揚(yáng)著臉兒笑笑,“你真是越來越啰嗦了?!?/p>
陸懷瑾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倒是想不啰嗦,可是你呀,太不讓人放心了?!?/p>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都記下了,你是不用趕飛機(jī)了是嘛?”
陸懷瑾側(cè)了下眼梢,笑著輕責(zé)她一眼,“這就趕我走了?!?/p>
“沒趕,我哪里會趕你,你再不去,待會兒廣播要催了?!?/p>
顏姒推著他走,往檢票口趕。
他手里沒行李,早就已經(jīng)寄到出差地的酒店了,簡單出行,去哪里都很方便。
檢了票后,顏姒還站在那沒走,陸懷瑾沖她揮揮手,示意她先出去,他步子退得很慢,大有要看著她轉(zhuǎn)身后他才能放心走。
顏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讓他操心,揮揮手后轉(zhuǎn)身便走。
車鑰匙,一早就被陸懷瑾給扔她衣兜里了。
她一路開著車,慢慢的往家里開。
她就買了一個車位,不過陸懷瑾又租了一個,像這樣車給她開車的情況多的是,恰好車位是和她的車位連在一起的,只不過三車位的另一個位置上,停著一輛另外的車,車頭和前輪占了些旁邊車位的距離,導(dǎo)致顏姒一把沒停進(jìn)去,倒騰了好幾次,最后貼著她的車才堪堪塞進(jìn)停車位里。
旁邊的位置是沒掛牌的空車位,很少有車停,就算停了也不會超過線,顏姒不樂意惹麻煩,既然人家停了那便停了,她沒心思去留意車牌號。
從電梯里出去,行了幾步,忽然似有所感的停下來。
抬頭的瞬間,靠在她門口男人也同樣看過來。
不,他分明是一早就等著她,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鎖著她的臉兒,一眼深深的看進(jìn)她眼睛里去。
顏姒反感的蹙了下眉頭,“你怎么在這兒?!?/p>
她住的是一梯一戶,旁邊安全樓道的門和隔壁那戶隔開,門口四平米的空間,多了個人在,她哪里都不自在。
江硯黎肩膀抵靠著門,身子站直,腳尖在地上點(diǎn)了點(diǎn),隨后壓著步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從上而下的眸子,略略帶了幾分壓迫感。
“去哪了?”
一開口,嗓音低低沉沉的,好似悶了許久。
顏姒抬頭,面色端得沒多余的表情,“跟你有關(guān)系么?”
江硯黎抿抿唇,一股沖勁兒就來了,等她的時候心里煎熬,見到人了反而詞窮了。
只是他的出現(xiàn),頂多讓顏姒皺了下眉頭,之后便連表情都不給了。
也沒避開他,大大方方的走過來輸入密碼。
她沒拿手去擋,不怕他看見,畢竟她這些年的密碼來去就那么幾個,就算變也變化不到,輕易能被他給猜到,擋也沒什么意義。
她當(dāng)真是要將他當(dāng)透明人,打算就這么直接回家,江硯黎又不樂意了,手伸出去,下意識的朝她身上去,碰到之前恁是拐了個彎,一把撐在門上。
阻了她要關(guān)門的動作。
“我跟陸輕什么事都沒有。”
顏姒沒動,也沒給個眼神。
他心里忐忑得七上八下,硬著頭皮續(xù)上話:“真沒有,清清白白,手都沒拉過,沒曖昧,也沒那種關(guān)系,非要扯點(diǎn)關(guān)系出來,她對我有恩,我得報?!?/p>
顏姒試著推了下門,江硯黎覺察到了,強(qiáng)行把著門不給動。
“姒姒,你好好聽我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