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他的說話聲會這么的緊張?
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要跟誰合作?
唯一能報復到我的合作對象......
難道她是要聯(lián)合陸宇一起對付我?
當我細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內(nèi)心的東西突然崩塌了,身后的黑色水面隨之淪陷。
原來她說的報復竟然是這樣!
我沒想到她還是會走了這條路,居然跟陸宇合作。
可笑的是我還一直在暗中幫她收集證據(jù)。
她的公司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被她現(xiàn)在所熟知的表象所欺騙。
然而她不僅沒有察覺,竟然還跟要害的她人,合伙來對付我。
我瞬間覺得胸口堵的慌,難受的喘不過來氣。
整個人往黑色的湖底沉下去,越來越低,看不見頭頂?shù)哪亲詈蟮墓饬痢?/p>
周遭陷入了死寂,我感覺了陣陣的窒息感,疼我的無以加復。
隨后周遭的機器發(fā)出了嘟嘟嘟急切的警報聲。
陳小雅低聲驚呼,“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驍哥的心電圖不對勁,那曲線在變化!”
很快趙珩也意識到了情況突然發(fā)生了轉變。
“小雅,快喊醫(yī)生來!”
趙珩立刻就按了床頭的鈴,陳小雅沖出去找護士。
趙珩過來查看我的情況,看到我的眼角的眼淚后,隨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難說,我們說什么陸總都是能聽見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所以剛剛聽到他們的對話后,我才有了現(xiàn)在的反應。
趙珩顫抖著手,幫我擦拭去了眼角的淚,我能感覺到他的反應。
蘇黎立即說道,“能聽到又怎么樣,一個感冒至于這么緊張。”
趙珩氣憤的壓低聲音,厲聲說道,“請?zhí)K總出去!”
“這里不歡迎你!”
面對趙珩的不客氣,蘇黎直接說道,“趙珩你什么意思!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你現(xiàn)在在我這里什么都不是,我再也不是你的什么狗屁員工了!”
“你!......”
趙珩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他低聲吼道,“蘇大小姐,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說完,趙珩一把拽過蘇黎,將她推出了門外,攔住胡鬧的她,讓醫(yī)生進來。
很快醫(yī)生再次進來了,看見在他們爭吵,氣憤地說道。
“都說了現(xiàn)在病人的情況不穩(wěn)定,你們怎么搞的,在病房里吵架!”
“是嫌病人住在這里太清凈了嗎?都給我出去!”
“這上午才搶救過來,你們下午又搞這出,是又想進ICU嗎?”
醫(yī)生氣不過,直接將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再這樣的話,就讓保安請他們出去!”
醫(yī)生手忙家里的又開始了忙碌了搶救,而我也再次陷入昏迷了。
世界又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中......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
我被禁止探望了,是江潯下的命令。
經(jīng)過醫(yī)生的搶救,我總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除了趙珩,不準任何人來探望我,給了我恢復的時間。
一個星期后。
天剛剛亮,四周一片安靜,大家都還在沉睡中。
我動了動身子,狀態(tài)也恢復了不少,我扭頭看向窗外漸漸明朗的天。
看著窗外的陽光漸漸的爬上枝頭,慢慢灑進房間里,緩慢又寧靜。
我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看到窗外,思緒翻涌。
直到掃地的阿姨來上班我才從繁雜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早班的護士推門進來詢問我的情況。
“陸先生,您好些了嗎?”
我朝她點了點頭“嗯嗯,好多了。”
她給我量了量體溫,“體溫是正常的,早上可以吃點清淡的。”
“好的,謝謝您?!?/p>
護士走后,我才起身自己倒了杯水喝,想嘗試著下床活動一下,但雙腿軟的不行。
就在這時,趙珩提著早餐出現(xiàn)了。
“陸總,您要什么?我?guī)湍??!?/p>
我朝他笑笑,“沒什么,我只是想下床走走,躺了這么久,感覺有點難受?!?/p>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過來扶著我,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好幾趟,總算是找到了一點感覺。
“陸總,你今天的氣色不錯,比之前好多了?!?/p>
“是嗎?我也覺得好像有勁了,大概是這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p>
普通的感冒會頭疼頭暈,嚴重的時候會全身酸痛,引發(fā)肺炎各種支氣管炎。
我偏偏全部都來了一遍,所以這一折騰就是半個多月。
可也就是這半個多月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突然就釋懷了。
那么多的人和事,在生死面前,還有什么是過不去,放不下的。
我們終其一生,滿身遺憾,只因為太執(zhí)著。
早上查完房,醫(yī)生這才松口,“恢復的還算不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隨后醫(yī)生跟趙珩說了一下主要事項,“最好不要讓病人受刺激,現(xiàn)在本來心態(tài)就不是很好的事情?!?/p>
“你們還跟他吵架,或者當著他的面吵架,情緒很容易受到影響?!?/p>
“這樣對病人來是非常不好的,有什么事情等好了再慢慢商量?!?/p>
那天蘇黎在醫(yī)院里鬧了那么一出后,醫(yī)生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好的,謝謝醫(yī)生?!?/p>
醫(yī)生走后,江潯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檢查化驗單,還有最近拍的CT片子。
他眉頭緊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大概知道關于我腦部的情況,應該是不容樂觀的。
“你這個情況不能等了?!?/p>
他看向我,很嚴肅,比平時都要嚴肅。
他之前就跟我說過這個情況,腫瘤會越長越大,會慢慢的壓迫神經(jīng),或者擴散了,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那時候的我一心只想救養(yǎng)父,加上跟蘇黎的婚姻,讓我倍感疲憊。
再就是,這也是一場豪賭,從手術臺上下來,要么生,要么死。
“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后我來回答你?!?/p>
我有件事間必須要弄清楚,這也是疑惑這么多年一直解不開的謎題。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們這些人,這些年到底是困在怎么樣的一個舊事里。
不管是生,還是死,我都要把它解決了。
江潯有些懷疑,他不相信我,“你別想逃避了,否則到時候,你的葬禮我是不會去的?!?/p>
我笑道,“那可不行,我也沒有幾個朋友了,你要說不來,那我就去找你?!?/p>
“別,你還是好好配合治療,我再想辦法。”
就在我們說的時候,病房的門口站了一個人,她看到的時候瞬間紅了眼眶。
我看到她那一刻,全身一僵,瞬間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