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該我了,讓小神醫(yī)給我瞧瞧?! ?/p>
“還有我,還有我!”
聶月華哭笑不得,聶夫人也趕緊攔著,“大家稍安勿躁,暮暮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日,不著急。”
雖然聶夫人這么說了,可是大家還是想要早點看病,但是也只能忍著了。
接下來就是大家對黎暮暮地夸贊了。
聶月華見黎暮暮也不是很喜歡聽,就找了個借口帶著她去別處玩了。
天氣暖和了,她身子也好多了,竟然也愿意出了院子走走,之前連屋子都不喜歡出。
曾經在她看來沒什么意思的風景,如今瞧著也很好看。
“月華妹妹!”
黎暮暮聞言回頭,就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款款而來。
就在她思考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黎暮暮聽到聶月華喊她項姐姐。
這回不用猜了。
“妹妹這氣色瞧著好多了!”項雨晴笑著道:“思文不在那邊,他還在后頭?!?/p>
黎暮暮清楚,聶月華是很的沒想去看項思文,只是單純的決定那些夫人們吵鬧,想要走走。
項思文將聶月華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今日的打扮也與之前有所不同,倒是讓人眼前一亮?!?/p>
她的視線掠過黎暮暮,“這就是那位傳言中的小神醫(yī)吧,聽說還是流放過來的,上京城國公府的小姐呢?!?/p>
這話聽著沒什么惡意,可是配上她那表情就真的有點讓人討厭了。
“今天的打扮是暮暮幫忙的,倒是項姐姐,跟以往沒什么不同?!?/p>
項雨晴眸子一緊,臉上有些掛不住,“這是前些日子思文和寶珠妹子定親的時候,李家夫人送的,哎呀,對不住,妹妹,你看我是無心的,不過這事兒也由不得我做主?!?/p>
項雨晴裝死不經意地提起,她想要看到的是聶月華傷心。
可事實是并沒有。
“哎呀,項小姐,那李家夫人可夠小氣的了,就送您這么便宜的衣裳啊,怕是沒瞧得起您吧?!?/p>
她學著項雨晴的樣子,夸張地捂著嘴,“我是不會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之前因為聶月華沒什么朋友,因著項家的關系,跟這個項雨晴走的很近。
她每次來找聶月華,從來不空著手回去,聶月華對什么都不上心,再貴的收拾她也會大方的送出。
可轉頭因為兩家退親,她就跟李寶珠親昵了起來。
實在是讓人很討厭
香草嗤笑了一聲,暮暮小姐人不大,說話倒是很趕趟。
“哼,這不過是很多禮物中的一件而已,還有不少呢,你個小丫頭懂什么,也就是你命好,要不是遇到了聶妹妹一家,只怕現(xiàn)在還過苦日子呢吧?”
黎暮暮就說嘛,兩個人頭一次見面,她哪來的這么的的敵意。
原來她是覺得自己這身行頭都是聶家給置辦的,當然,的確如此。
但是她不是置辦不起啊。
不像項家,項雨晴和項思文他們的爹自稱書香門第,當年跟聶知府有同窗之誼,然后又借著聶家的關系在書院里做了個山長。
原本這樁婚事項家也是高攀了的,可是李家是富商,加上聶月華的身體不好,項家覺得這門婚事怕是等不到二人成親就散了。
與其那樣,不如造作打算。
加上這些年來,項家的日子也的確好了些。
這才讓項家飄了。
不過要比錢財,項家也拿不出多少來。
“是啊,我從頭到腳都是干娘給置辦的,還有好幾套呢,哦對了,這個是今早姐姐給我的?!崩枘耗喉樦脑捳f道。
項雨晴咬了咬唇,自然是嫉妒了。
這個金項圈她早就看上了,之前也提過幾次,但是聶月華說她很喜歡這個,就一直沒給。
沒想到,她轉頭就給了這個小丫頭。
“聶嬸嬸真是大方?。 表椨昵绲?。
聶月華笑了笑,“暮暮救了我的命,如今又跟我們是一家人了,我娘對自家人一向舍得,外人嘛,自然不是一條心了,保不齊什么時候就反咬你一口?!?/p>
項雨晴沒想到聶月華會這么犀利的反駁
項家的確在這件事上不厚道,可這也不是她做得了主的啊。
“月華妹妹,這話別說的太早啊,他們家可是流犯,這輩子未必能夠回得了上京城了?!?/p>
“項姐姐也別把話說的這么早,顧家滿門忠良,一時遭了奸人所害,一朝沉冤得雪,怎么就回不到上京城呢?”
項雨晴嘴角抽搐了兩下,“月華妹妹,咱們都是姑娘家,這朝廷的事兒還是別說了吧。”
雖然聶月華很不贊同她的話,但是也懶得跟她掰扯。
“妹妹這是要去哪兒???我?guī)闳u漸思文吧?!?/p>
“他來了嗎?”聶月華勾唇,“我不記得我給他下過帖子了?”
項雨晴尷尬地笑笑,“來都來了,我猜你肯定想見他了,走,我?guī)氵^去。”
聶月華皺眉,她年紀不大,項雨晴又比她大上好幾歲,輕而易舉地就把人拉動了。
黎暮暮看到聶月華眼里的不情愿,頓時皺眉,香草還在那里拉扯,又怕弄疼了自家小姐。
黎暮暮覺得這項雨晴真是狗膽包天。
“哎呦,嘶……好痛,我的手……”
黎暮暮笑著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掰開了她的手指,輕輕地拉回了聶月華的手。
可項雨晴還在那里疼的哀嚎,“你……你弄疼我了,好疼呀,嘶……”
香草忍不住嘀咕,“暮暮小姐才四歲,她能有多大的力氣啊?項小姐,您這也太夸張了吧?”
黎暮暮本想硬剛的,可是香草的話給她提了個醒,頓時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怯怯地道:“姐姐,我是不是把項小姐弄疼了啊,我……我沒用力氣啊,我給你看看吧!”
“不用,你別過來?!表椨昵缯Z氣不善地吼道。
而她們的吵鬧聲也引來了周圍的一些客人。
那急匆匆沖過來的八九歲的少年,緊張地詢問道:“姐,怎么了?”
不用猜,他應該就是項思文了?
項雨晴指著黎暮暮和聶月華的方向道:“我的手被這丫頭弄疼了,這丫頭好沒有教養(yǎng)啊。”
項思文冷冷地看向聶月華,不由得眼前一亮,怒氣也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