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方寒以神念驅劍,不斷指揮著那些飛劍斬殺周圍的妖獸。
甚至,他還以那把玄鐵劍,向一只領主級的鐵甲水猿發(fā)起了進攻。
畢竟以澹臺秋月現(xiàn)在的修為,想要以一人之力,同時對付兩只鐵甲水猿,還不太現(xiàn)實。
這只身披厚重鐵甲的鐵甲水猿,原本正邁著沉重而有力的步伐,氣勢洶洶撲向澹臺秋月,準備和其同伴一起對付澹臺秋月的。
然而,就在它一心朝著同伴靠近之時,一道凌厲至極的光芒如閃電般驟然殺至。
那是方寒操控的玄鐵劍。
玄鐵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地刺向了鐵甲水猿那看似堅不可摧的腹部。
若是換作一般的刀劍,這鐵甲水猿壓根兒就不會放在眼里。
它那一身厚重的護甲,就如同天然的屏障,普通的攻擊根本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此刻面對這把玄鐵劍,鐵甲水猿卻從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忌憚。
方寒在它眼中,簡直就是一個殺神般的存在,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所以,當玄鐵劍刺來的瞬間,鐵甲水猿毫不猶豫地抬起它那巨大而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朝著斬來的玄鐵劍拍去,試圖將這危險的利器拍飛。
但方寒又怎會讓它輕易得逞?
只見他心念一動,以神念御劍之術操控著玄鐵劍。
那玄鐵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靈活地一繞,巧妙地避開了鐵甲水猿的爪子。
鐵甲水猿這一爪子拍了個空,巨大的力量讓它身體微微一晃,顯得有些狼狽。
就在鐵甲水猿還沒穩(wěn)住身形之時,玄鐵劍如同鬼魅一般再次發(fā)動攻擊。
它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精準無誤地刺中了鐵甲水猿的心口要害。
緊接著,玄鐵劍在方寒神念的操控下,開始高速旋轉起來,那強大的旋轉力如同鉆頭一般,要徹底穿透鐵甲水猿的防御。
鐵甲水猿只感覺心口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刺進了它的身體。
很快,鐵甲水猿的身體被玄鐵劍直接洞穿。
鐵甲水猿鮮血狂飆,劇痛讓它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
但即便如此,它心中仍有一股強烈的不甘,它不甘心就這么輕易地死去。
它不顧心口的劇痛,奮力朝著方寒撲殺了過去,那龐大的身軀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仿佛要將方寒碾碎。
然而,方寒卻壓根沒把鐵甲水猿的這番舉動放在心上。
畢竟,此時這鐵甲水猿離他的距離足有兩百多米遠。
鐵甲水猿一路狂飆,每邁出一步,地面上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同時,它心口的鮮血也在狂飆而出,如同一條紅色的溪流,在它身后蜿蜒流淌。
當它拼盡全力,終于離方寒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它的身體突然一陣搖晃,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
因為它已經到了油燈耗盡的時刻,體內的力量幾乎已經消耗殆盡。
它想要再往前邁出一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根本無法再移動分毫。
它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仿佛一座即將崩塌的山峰,最終轟然倒地。
那只原本威風凜凜的鐵甲水猿,就這么被方寒一劍斬殺,。
而隨著這只鐵甲水猿的倒下,戰(zhàn)場上的局勢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妖獸死亡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一場無情的屠殺正在上演。
沒多久,原本浩浩蕩蕩的一千多只妖獸,已經只剩下一百多只。
這些殘存的妖獸在失去了同伴的支援后,士氣低落,紛紛開始四處逃竄。
但是這些妖獸,沒有一只能逃脫,紛紛死在方寒御使的那幾十把劍之下。
另外一只鐵甲水猿,也在澹臺秋月的凌厲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
最終,它也沒能逃脫被斬殺的命運,被澹臺秋月一劍貫穿咽喉,倒在了血泊之中。
躲在北山上的民眾和世家高手們,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戰(zhàn)場上的局勢。
當他們看到鐵甲水猿被斬殺,妖獸紛紛潰敗時,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因為他們知道,大局已定,這場與妖獸的戰(zhàn)斗,他們勝利了。
而且,在他們心中,有方寒和澹臺秋月這樣的高手坐鎮(zhèn),就算再來上千只妖獸,也不過是自尋死路,有來無回。
方寒手持蒼龍劍,劍身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他身形閃動,劍招凌厲,連續(xù)數(shù)劍精準斬下,九幽冰獅那四條如巨柱般的巨腿應聲而斷。
這頭曾經不可一世的獸王級妖獸,在失去了支撐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揚起陣陣塵土。
緊接著,方寒心念一動,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瓷器,此瓷器乃是專門用于取精血的法寶。
他目光冷峻,手腕一抖,蒼龍劍如閃電般刺入九幽冰獅的心臟要害。剎那間,一股蘊含著強大能量的精血順著劍身流淌而出,方寒迅速將瓷瓶湊近,小心翼翼地將精血全部裝入其中。
獸王級的妖獸,其精血可謂是世間罕有的珍寶,蘊含著無盡的天地靈氣和強大的力量。方寒深知其珍貴,取完精血后,他轉身將瓷瓶遞給了一旁的澹臺秋月道:“這個給你,此精血可助你淬煉肉身,提升體質,讓你早日突破到筑基境中期?!?/p>
澹臺秋月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泛起一抹淺笑,她沒有絲毫客氣,雙手接過瓷瓶,輕聲道:“多謝?!?/p>
此時,北山之上那震耳欲聾的殺伐之聲,終于漸漸停歇下來,仿佛一場暴風雨過后,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因為所有的妖獸,皆在這短短時間內被徹底消滅,無一幸免。
方寒以神念給澹臺秋月悄悄傳音了幾句,隨后,運起雄渾的神念,向北山上的所有人傳音道:“諸位,經我探查,在北山東西兩面的山谷之中,有小批的妖獸潛伏其中。如今,我們前去將其獵殺。為了避免驚動妖獸,還請大家盡量保持安靜,切勿發(fā)出聲響。”
眾人聽聞,紛紛點頭應和。
很快,鎮(zhèn)妖司的將士們、世家的高手們以及天益城的民眾們,在方寒和澹臺秋月的帶領下,率先朝著東面的山谷進發(fā)。
這兩處山谷,看似平靜無奇,實則暗藏玄機。
那里哪有什么潛伏的妖獸,分明是冠軍侯李洪和城主吳天的藏身之地。
他們原本以為可以置身事外,袖手旁觀這場與妖獸的大戰(zhàn),卻不知方寒早已洞察一切。
方寒暗暗捏了幾個法訣,將這兩支隊伍的氣息全部隱匿起來。
如此一來,他們既能悄無聲息地接近冠軍侯等人,又不會驚動城主吳天及其手下。
當方寒和澹臺秋月等人突然出現(xiàn)在城主吳天和其女兒吳含春的面前時,這對父女以及他們身后那上千名城防軍,瞬間都傻眼了。
吳天和吳含春原本以為,北山之中沒了動靜,是方寒和澹臺秋月被那些兇猛的妖獸給吃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毫發(fā)無損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
“吳城主,你這是坐山觀虎斗啊!你身為天益城的城主,本應肩負起守護城池、保護百姓的重任??晌益?zhèn)妖司的將士們在前方浴血奮戰(zhàn),民眾和世家高手們也都準備上陣殺妖獸,你們卻躲在這山谷之中看熱鬧,這像話嗎?”
方寒目光冷峻,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與質問。
吳天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方先生,不是這樣的,我們剛來這里。”
要知道,跟著方寒和澹臺秋月而來的,可不只是鎮(zhèn)妖司的將士,還有天益城的眾多民眾和世家高手。
在山谷之中,城防軍們或躺或坐,一個個神情慵懶,對不遠處那場與妖獸的激烈大戰(zhàn)仿佛置若罔聞,毫無緊張之感。
方寒那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無比的利劍,直直地緊盯著吳天,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緊接著追問道:“你們真的是剛來到這里?”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吳含春見狀,心中暗叫不妙,深知此刻必須站出來為父親解圍,盡管心中滿是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鼓起勇氣說道:“沒錯,方先生,我們抵達此處還不到一息的時間,我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呢!”
反正她和她的父親吳天一樣,早已打定主意,咬死了剛來到這里的說法,妄圖以此來蒙混過關,躲過眼前這場危機。
然而,吳天和吳含春這番漏洞百出的說辭,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引來了眾人的紛紛質疑。
人群中,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滿是不屑與懷疑,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你們這謊言也太拙劣了吧。”
“一息的時間?哼,你們看看那些馬,連一點喘息的跡象都沒有,這能是一息的時間嗎?分明就是在撒謊!”
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喊出了這句話,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嘲諷。
方寒的目光再次落在吳天和吳含春身上,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寒風:“如今妖獸橫行,肆虐人間,你身為城主,肩負著守護一方的重任,卻在此刻如此懈怠,對妖獸來襲不聞不問,這便是嚴重的瀆職行為。按照律法,我完全可以直接將你斬首示眾,以儆效尤?!?/p>
方寒的這番話,頓時在民眾和世家高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議論聲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城主和城防軍,絕對不是剛到的,他們肯定早就來了,卻一直躲在這里,按兵不動?!?/p>
一位身材魁梧的世家高手滿臉憤怒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對城主和城防軍的不滿與失望。
“我看啊,他們在這里起碼是半個時辰以上了,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悠閑地休息。妖獸大批來襲,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都在奮力抵抗,他們卻在這里坐視不管,城主大人,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p>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氣得渾身發(fā)抖,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地質問道。
這如潮水般的議論之聲,讓城主吳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至極,仿佛被人當眾扇了幾個耳光,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方寒和澹臺秋月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這么多妖獸的圍攻之下,不僅能夠全身而退,而且,跟隨他們一同前來的這些民眾和世家高手,似乎沒有一個受傷的。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先前他還滿心期待地想著能看到方寒在妖獸的攻擊下死無葬身之地,卻萬萬沒想到,如今方寒卻反過來將他逼入了絕境,讓他陷入了這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