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怡,別妄想我會饒你一命?當你對方寒暗中下毒的那一刻,可曾有一絲一毫考慮過,他的生命同樣寶貴且僅有一次?在你的認知里,難道你的命才配得上‘命’這個字眼,而別人的命,就如同草芥般不值一提?”
喬千山目光如炬,聲音冷冽,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碴,直直地刺向趙子怡。
趙子怡卻依舊梗著脖子,嘴硬地辯解道:“哼,我可是龍淵劍府學員中當之無愧的劍首,而方寒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罷了。就算我真把他毒死了,那又能算得了什么大事?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弱者本就該被淘汰。”
喬千山眼神中滿是譏諷道:“哦?原來你信奉的是弱肉強食那一套???那現(xiàn)在你落在我手里,按照你的邏輯,你就該死??赡銥楹芜€在這苦苦求饒,難道你所謂的規(guī)則,只適用于別人,卻對自己網(wǎng)開一面?”
趙子怡見哀求無果,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開始惡狠狠地威脅起來:“喬千山,我警告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龍淵劍宗備受矚目的天驕,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那就是闖下了彌天大禍。到時候,不僅你要死,你的女兒也休想活命!”
喬千山聞言,輕蔑道:“天驕?就你這樣的,連野雞都不如,還敢妄稱天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再說了,有我在,誰敢動我的女兒?”
趙子怡被喬千山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卻又不敢發(fā)作,只能強忍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是天驕?哼,你有本事就放了我,等我?guī)熥鸪鲫P(guān),定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這女人,見硬的不行,便開始使起了激將法。
喬千山淡淡道:“好,今日我就暫且不殺你,我倒要看看,你在龍淵劍宗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不過我勸你以后最好是繞著我走,不然的話,我見你一次,就修理你一次,讓你知道什么叫悔不當初。”
趙子怡以為自己的激將法終于起了作用,心中暗自竊喜,嘴上卻道:“好,你若是真放了我,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p>
然而,她哪里知道,喬千山之所以不殺她,并非是被她的威脅或激將法所動,而是聽了方寒的建議,打算把她當成喬月、馬坤和馬柔三人的磨刀石,讓他們在未來的修煉之路上,能有更多的歷練和成長。
“滾吧?!?/p>
喬千山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同時緩緩收起了手中的劍。
趙子怡只覺心中陡然一寬,仿佛有千斤重擔自肩頭轟然卸下,那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終于得以片刻舒緩。
然而,她心底的好奇心卻如野草般瘋長,怎么都按捺不住,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何突然回了龍淵劍宗?方寒這混小子應(yīng)該死了吧?”
不知為何,現(xiàn)在方寒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心魔。
她已經(jīng)知道,方寒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在她之上。
而方寒在龍淵劍府鬧了個天翻地覆,主要就是針對她而來。
現(xiàn)在,她在龍淵劍宗雖然安全,但她依舊內(nèi)心惶惶。
因為她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龍淵劍宗不出去。
她總要有回家的事情。
但她不知道的是,趙家在雁鳴城已經(jīng)覆滅了,他的哥哥趙武,也被方寒廢掉了修為。
喬千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滿是嘲諷與不屑,緩緩說道:“方寒怎么會死?孟開和楊文光都被他殺了,就連你的大師兄裴元,也被他封印了修為,如今怕是自身難保?!?/p>
趙子怡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反駁道:“方寒能殺了孟開和楊文光,我倒是有幾分相信,可他怎么可能擊敗我大師兄?我大師兄裴元可是內(nèi)門劍首,劍術(shù)超凡,在宗門內(nèi)鮮有敵手,豈是方寒那小子能輕易撼動的!”
在她心中,大師兄裴元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方寒不過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喬千山神色淡然,冷冷說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你日后自然會知曉。不過,趙子怡,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以后你會深刻體會到什么叫生不如死?!?/p>
趙子怡心中雖有些發(fā)虛,但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梗著脖子說道:“喬千山,別看你現(xiàn)在比我強那么一點,就在這兒耀武揚威。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不過是比我多修煉了幾十年罷了。而且,我敢肯定,你最近肯定是偷了宗門的丹藥和功法武技,才變得如此厲害。等宗門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你定會被處死。而我只要等師尊劍癡長老出關(guān),他老人家肯定會傳授我絕技。到時候,就算你沒被宗門處死,我要擊敗你,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p>
喬千山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冷說道:“好啊,我等著你來報復(fù)我,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樣來?!?/p>
他語氣中滿是對趙子怡的不屑與輕蔑。
趙子怡見喬千山如此態(tài)度,心中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她只好悻悻地走到一旁,將自己被震飛的長劍撿了起來,她灰溜溜地轉(zhuǎn)身走了。
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倉皇。
待趙子怡走后,喬千山繼續(xù)拿起鏟子鏟雪。
雪地上,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手中的鏟子一下又一下地鏟著積雪,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這就是強大的感覺?!眴糖叫闹懈锌f千,他活了幾十年,從未有過這樣的吐氣揚眉的感覺。曾經(jīng),他在宗門里默默無聞,受盡他人的白眼和欺凌,如今,他終于有了實力,能挺直腰桿做人。
其實,喬千山雖然剛才并未下重手,但趙子怡還是受了點輕傷。
不過,此時的她哪里顧得上療傷,心中只想著要趕緊找她的二師兄“君子劍”岳峰,讓二師兄為她出出主意。
“君子劍”岳峰如今已是筑基境巔峰的修為,而且據(jù)說他只需一個契機,便能如破繭之蝶般,踏入那令人向往的神念境。
此人不僅天賦出眾,而且為人謙遜有禮,行事光明磊落,頗得“劍癡”長老的器重。
“劍癡”長老時常在眾人面前夸贊岳峰,稱他劍心澄澈,日后必成大器。
很快,趙子怡便匆匆趕到了岳峰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