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如臨大敵的警惕,剎那間,他猛地揮動手中長劍,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如銀色的閃電般劃破長空,接連向空中斬出了七八道。
這些劍氣剛一離劍,瞬間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面堅固無比的氣盾。
氣盾之上,劍氣流轉,光芒閃爍,隱隱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威勢,嚴陣以待地準備抵擋那來勢洶洶的真氣巨掌。
這真氣巨掌,原本是曹神將打算用來一舉轟殺神醫(yī)谷二長老耶律洪的,可誰能想到,此刻卻被眼前這位戴著面紗、身姿婀娜卻又神秘莫測的女子巧妙地利用,反用來對付自己。
一想到此,曹神將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惱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就在這時,那真氣巨掌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地轟在了氣盾之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仿佛天崩地裂一般,震得周圍的空間都為之顫抖。
剎那間,氣盾在這強大的沖擊下,四分五裂,化作無數(shù)細小的氣勁碎片,四處飛濺。
而那真氣巨掌,也在與氣盾的激烈碰撞中,同樣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反作用力,轟然碎裂開來,化作一股股強大的氣勁,如狂風般向四周肆意擴散。
這突如其來的強烈沖擊,讓趙武和趙半山、趙天成等趙家的人內心都不由自主地惴惴不安起來。
先前,他們憑借周神將和曹神將的幫助,以為勝券在握,局勢盡在掌握之中。
然而,現(xiàn)實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們的臉上。
此刻,趙天成滿臉是血,臉被打得血肉模糊,模樣慘不忍睹;趙半山的肩膀更是被擊穿了一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而周神將和曹神將這兩位被他們寄予厚望的高手,面對這兩個忽然出現(xiàn)的強大女人,一時間竟拿她們毫無辦法。
“方寒,是你小子,沒想到你不傻了?!?/p>
下一刻,趙武的目光落在了剛騎馬匆匆趕到的方寒身上。
他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冷冷地說道:“我祖父和父親給我寫信,說你殺了我弟弟趙劍,還燒了我趙家的莊園,今天你準備怎么死?”
面對趙武的挑釁,方寒卻只是淡淡地笑了起來:““趙武,你想殺我?可你有這個本事嗎?”
趙武不過是高階武宗的修為,對于如今的方寒來說,簡直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雖然趙武背靠鎮(zhèn)魔軍李問天這棵參天大樹,勢力龐大,但方寒卻絲毫不懼。
他深知,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實力才是說話的底氣。
因此,在方寒眼中,趙武和整個趙家在他面前,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尤其是方寒一眼便看穿了趙武的偽裝。
這個趙武,并非什么真正的青木血脈,而是偽青木血脈。
真正擁有青木血脈的人,在醫(yī)道之上,幾乎就是無師自通的天才,他們對于醫(yī)術的理解和運用,如同呼吸般自然流暢。
然而,趙武在醫(yī)術上卻毫無造詣可言。
趙武只能以自己的血為李問天的養(yǎng)女李瓊華來治病。
真正的青木血脈的血,的確是療傷治病的圣藥,擁有著神奇的功效。
但趙武的血,卻只能勉強緩解李瓊華的病情,而且,根本不能長時間用他的血來治療。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所謂的“治療”不僅無法根治李瓊華的病癥,反而會帶來越來越大的副作用,如同飲鴆止渴一般,最終只會讓李瓊華的病情愈發(fā)嚴重。
“方寒,兩個神秘而強大的女人,想必都是你抱的大腿吧?我看,你是被煉成藥人之后,被這兩個強大的女人看上了吧?他們想和你做短暫的道侶,才會幫你吧?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只知道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女人的身后,這算什么真本事!”
趙武滿臉鄙夷,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那尖銳的聲音里滿是挑釁與不屑,“你要是有種,就單挑周神將和曹神將當中的任何一人。只要你能在他們手底下?lián)芜^幾個回合,我就承認你小子算有幾分能耐,也勉強配得上做我的對手?!?/p>
方寒那輕描淡寫、壓根不將他放在眼里的目光,就像一根尖銳的刺,狠狠地扎進了趙武的心里,讓他渾身都不自在,極度的不舒服在心底肆意蔓延。
不過,這趙武畢竟在鎮(zhèn)魔軍中摸爬滾打了幾年,歷經(jīng)風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莽撞沖動的毛頭小子。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沒有貿然沖動行事,而是眼珠子一轉,心中迅速打起了如意算盤,決定用激將法來刺激方寒。
先前,曹神將妄圖抓梅若華作為人質,結果卻未能得逞。
但此刻,趙武心里盤算著,要是能把方寒抓為人質,那今天他便能全身而退,毫無后顧之憂。
而且,趙家也能避免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畢竟,如今他父親趙天成和祖父趙半山雖然受了傷,但修為并未被廢,只要方寒在自己手中,趙家便還有轉圜的余地。
“趙武,你能讓周神將和曹神將為你沖鋒陷陣、出手相助,我就不能讓兩位朋友替我出頭撐腰嗎?”
方寒聽聞趙武的挑釁,當即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朗聲說道,“你也好意思說這話,要點臉行嗎?再說了,就憑周神將和曹神將那點本事,連我這兩位朋友都打不過,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他們兩人要是聯(lián)手對付我,在我面前,恐怕連三十招都難以支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