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方寒看著這初具雛形的劍,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這把劍,用的是普通的材料,燃料也是一般的火晶石,能煉制成這樣的劍胚出來,已經(jīng)很完美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裝滿了淬火液體的水槽之中,準(zhǔn)備進(jìn)行淬火這一關(guān)鍵步驟。
“刺啦”一聲,白色水汽瞬間彌漫開來,如同洶涌的波濤一般,瞬間將整個煉器室都籠罩其中。
水汽中,方寒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宛如一位神秘的仙人。
他的眼神始終緊緊盯著水槽中的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淬火完成之后,方寒再次將劍胚丟進(jìn)了煉器爐之中,進(jìn)行再次煅燒。
這一次,火焰仿佛更加猛烈,仿佛是在為這把劍注入最后的力量。
煅燒片刻后,方寒再次將劍胚取出,以重錘進(jìn)行鍛打。
他的手臂不知疲倦地?fù)]舞著重錘,每一次鍛打都讓劍的品質(zhì)更上一層樓。
很快,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劍身散發(fā)著冰冷的光澤,仿佛能割破空氣。
劍身上的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李希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心中清楚,這把劍的品階極高,起碼是上品寶器。
而他自己,而煉制一把下品寶器級別的劍,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而且起碼都要七天時間。
但是方寒卻花了還不到半個時辰,這讓他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甘。
然而,震撼眾人的煉器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
方寒神色平靜,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專注與執(zhí)著,他緩緩伸出手,拿起那柄刻刀。
這刻刀雖無華麗的裝飾,卻在他手中仿佛被賦予了靈魂。
他的手腕輕輕轉(zhuǎn)動,手法輕柔得如同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卻又精準(zhǔn)得如同最精密的儀器。
每一刀落下,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恰到好處地在劍身上留下痕跡。
隨著方寒的雕刻,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那光芒時而明亮,時而黯淡。
符文的光芒與劍身上原本的寒光相互交織,符文緩緩融入劍身之中,這把劍似乎有了靈魂。
“這……這把劍達(dá)到了靈器級別,已經(jīng)是靈兵了?這種普通的煉器爐和普通的精鋼,怎么可能練出靈兵來?”
周圍的人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若木雞,嘴巴大張,眼神中滿是震撼與不可思議。
李希文臉色慘白如紙,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周癡則滿臉通紅,興奮與驕傲溢于言表,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師父,方寒煉出的這把劍肯定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絕對不是什么靈兵?!?/p>
施恩左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慌亂,顯然是在給自己壯膽。
他看向李希文,試圖從師父那里得到一些支持與肯定。
但就在此時,方寒把最后一道符文雕刻完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隨后穩(wěn)穩(wěn)地將煉制的這把劍握在手里,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施恩左,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你可以拿我這把劍,試試以前你和你師父煉出的劍的成色。”
施恩左聞言,頓時一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不安,下意識地看向了師父李希文。
李希文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他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
這把佩劍陪伴他多年,是他煉器技藝的象征,可此刻在方寒煉制的劍面前,他卻莫名地感到一絲心虛。
施恩左伸手從方寒的手里拿過了剛煉制出的劍,他的手微微顫抖,卻還是緊緊地握緊了劍柄,緩緩舉了起來。
李希文也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雙手握住自己的劍,猛地斬向了方寒的劍。
李希文是煉器師,實際上他的武道修為也是不低的。
他已經(jīng)是初階武宗。
這一劍,他渾身真元全部爆發(fā),再加上他這把劍,是下品寶器,接近中品寶器的基本了,一般的劍一劍就能斬斷。
嗡!
金鐵相交的聲音猛然發(fā)出。
但是下一刻,卻有一截斷劍飛出。
眾人定睛一看,這斷劍,竟然是李希文的那把劍。
而方寒新煉制出來的這把劍,那是一點損傷的痕跡都沒有。
“這……這怎么可能?”
李希文握著半截斷劍,內(nèi)心很難接受。
“這個方寒,怎么這么厲害了,據(jù)說他廢掉了吳雷的修為,那至少是武宗的戰(zhàn)力,而現(xiàn)在看來,他這煉器之術(shù),也達(dá)到了極高的水準(zhǔn),就算是吳浩淼也比不上他啊?!?/p>
“他還能以神念控物,看來,我們都小看了他?!?/p>
“難道吳家的煙消云散,真是方家所為,而方寒在其中起了主導(dǎo)作用?”
李希文的弟子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認(rèn)可了方寒的煉器實力。
但李希文卻一直沒說話。
方寒太年輕,就有這樣的煉器水平,他今年六十幾歲,在煉器這件事情上,浸淫了差不多五十年的時間,他不如吳浩淼這樣的八十幾歲的前輩,他能接受。
但是他竟然不如方寒這個不久前還被人視為傻子和廢物的年輕人,他很難過心里這一關(guān)。
李希文,這位在煉器領(lǐng)域小有名氣的煉器師,實際上武道修為同樣不容小覷,已是初階武宗。
此刻,他緊緊握著手中那把接近中品寶器的佩劍,周身真元洶涌澎湃,如同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猛獸,全部爆發(fā)開來。
他心中暗自想著,憑自己這一身修為,再加上這把利刃,一般的劍在他這凌厲一擊下,必然會如朽木般被輕易斬斷。
“嗡!”
尖銳的金鐵相交之聲驟然響起,震得眾人耳鼓生疼。
然而,下一刻,一道寒光閃過,一截斷劍如流星般飛射而出。
眾人紛紛瞪大眼睛,定睛看去,那斷劍竟赫然是李希文的佩劍!
而方寒新煉制出來的劍,卻依舊完好無損,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痕跡。
“這……這怎么可能?”
李希文呆立當(dāng)場,手中握著半截斷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內(nèi)心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無法接受眼前這殘酷的事實。
“這個方寒,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據(jù)說他廢掉了吳雷的修為,那至少得有武宗的戰(zhàn)力。而現(xiàn)在看來,他這煉器之術(shù),竟然也達(dá)到了這般登峰造極的水準(zhǔn),就算是吳浩淼也比不上他??!”
“他還能以神念控物,看來,我們之前都大大地小看了他?!?/p>
“難道吳家是被方家搞垮的?”
李希文的弟子們圍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低聲議論著。
此刻,他們已然徹底認(rèn)可了方寒那令人驚嘆的煉器實力。
然而,李希文卻一直沉默不語,他的內(nèi)心正在經(jīng)歷著一場痛苦的煎熬。
他今年六十幾歲,在煉器這條道路上,已然浸淫了差不多五十年的時間。
他雖比不上吳浩淼這樣八十幾歲的煉器前輩,對此他倒也能坦然接受。
但如今,他竟然敗在了方寒這個不久前還被眾人視為傻子和廢物的年輕人手里,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心里這道坎,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
“李老,你也是老牌煉器師了,那你看看,我剛才煉制的這把劍,是什么級別?”
方寒向前走了兩步,問李希文道。
李希文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復(fù)雜的情緒。
他將手中的斷劍隨手丟在地上,隨后從徒弟施恩左手中接過方寒煉制的長劍。
他輕輕握住劍柄,感受著長劍那恰到好處的重量,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他仔細(xì)觀察,只覺劍身的紋理細(xì)膩而精致,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堪稱完美。
“我這輩子,要是能煉出一把這樣的劍,那才算是真正的煉器師。”
李希文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吶喊。
半晌之后,他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心神,抬起頭,看向方寒,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方少,這把劍,是中品靈器。這一次的賭約,我李希文輸了。那從此之后,我?guī)е业耐阶油綄O和伙計,免費為你方家煉器十年。”
說完這句話,李希文的臉上寫滿了沮喪與失落,他的肩膀微微下垂,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而聽到李希文的話,他的徒弟施恩左等人,也都面露沮喪之色。
他們深知自己的師父是個言出必行之人,既然輸?shù)袅速€約,就一定會遵守承諾,為方家免費服務(wù)十年。
可一想到未來十年都沒有薪水,他們不禁憂心忡忡,不知該如何養(yǎng)家糊口。
但他們都是李希文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師徒情誼深厚,斷然不會在此時離開李希文。
一時間,煉器室內(nèi)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