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在雁鳴城還沒人能殺死我?guī)煾赴桑楷F(xiàn)在我們就這么逃了,這有點杯弓蛇影了吧?”
但是薛飛虎還是不肯相信吳家出事了。
吳家七大高手出動,一個筑基境,兩個高階武宗,四個初階武宗,在方家陰溝里翻船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方寒的確忽然變得厲害,但再厲害,也只是武宗的戰(zhàn)力,不可能戰(zhàn)勝筑基境的強(qiáng)者吧?
“飛虎,你親自去打探情況,玉牌碎裂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先帶吳雷離開雁鳴城,而且,我們不要走最快的官道去天元郡,而是繞道天益城,你打探到確切消息之后,馬上趕到天元郡,在我們吳家的秘密據(jù)點和我們匯合?!?/p>
肖雨則是立馬道。
雖然她也不太相信吳家七大高手會在方家折戟沉沙,但她這個人小心謹(jǐn)慎到了極點。
此時,她覺得去投奔在青玄宗當(dāng)長老的老祖吳槍,那是最為穩(wěn)妥的事情。
“是,嫂子?!?/p>
薛飛虎點了點頭,立馬行動了起來。
他是吳浩淼的徒弟,一向和吳建波、吳鎮(zhèn)宇稱兄道弟,因此喊肖雨為嫂子。
肖雨暫時沒通知別的任何人,帶著吳雷騎馬逃走了。
而薛飛虎則是獨自騎馬趕往去方家的方向。
從吳家莊園去方家的大路,只有一條。
吳家的七人,都是騎馬去的方家,他只需要順著這條路去找就行。
按照時間來算,吳家的人應(yīng)該要返回了才是。
但順著這條路走了很久,薛飛虎都沒遇到吳家的人,越發(fā)擔(dān)心了起來。
在快到方家的時候,薛飛虎發(fā)現(xiàn)了一匹馬。
這匹馬,正是吳家家主吳浩淼的坐騎。
“這是我?guī)煾傅鸟R!”
薛飛虎心里一沉。
這馬身之上有不少血跡。
他沒有攔這匹馬,而是繼續(xù)前行,結(jié)果,他一直到了方家附近,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了。
因為先前方寒?dāng)貧羌移叽蟾呤值臅r候,這些馬就被驚走了。
吳浩淼的這匹馬是通了那么一點靈性的,因此知道往回家的方向走,其余的馬則是走失了。
如果吳浩淼真的死在方家人之手,那方家絕對是有絕頂高手的,因此薛飛虎也不敢太靠近方家。
他將馬拴在遠(yuǎn)處,偷偷靠近了一些,慢慢觀察。
但下一刻,他忽然感覺背后有人。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直接拎了起來。
他想要掙扎,但渾身都?xì)鈾C(jī)已經(jīng)被鎖住,壓根掙扎不開來。
很快,他被人丟到了一處雜亂的破房子之中。
“你……你是誰?”
薛飛虎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蒙臉的年輕女子,驚恐地道。
這女子,自然就是方寒新收的奴仆“紅袖”。
紅袖一直在方家大宅的附近,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薛飛虎鬼鬼祟祟的,就將其抓了起來。
薛飛虎在紅袖面前,那是壓根沒有動手的勇氣。
因為紅袖身上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
這威壓比他師父吳浩淼身上的威壓還要強(qiáng)很多倍,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和這個蒙面高人動手的話,那必死無疑。
他大概也猜到了,眼前這蒙面人應(yīng)該和方家有關(guān)。
如果說先前他覺得方家不可能有人能殺死吳家的七個高手的話,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這人出手的話,吳家的七個高手,彈指可殺。
“你不要問我是誰,先說說你是誰?!?/p>
紅袖開口了:“我這個人,可不喜歡聽假話,如果我覺得你說了假話,那你就是死?!?/p>
她的聲音不大,但帶著寒徹入骨的寒意。
“我……我是吳家的人,是吳家家主吳浩淼的弟子薛飛虎。”
薛飛虎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他不敢在紅袖面前說假話。
雖然他是忠于吳家的,但他并非不怕死。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紅袖再次問道。
“我?guī)煾傅热说挠衽扑榱蚜?,我來打聽打聽他們是不是出事了。?/p>
薛飛虎道。
“吳浩淼、吳建波和吳鎮(zhèn)宇等七人,想抓方先生,都死在方先生手里了。”
紅袖冷冷道:“你回去告訴吳家的人,把吳家的生意全部交出來。”
在葉重、葉倩倩和林隱閣的閣主林尋歡離開方家之后,方寒和她見了她一面,交代了她一些事情。
方寒說了,方家雖然不宣傳殺了吳家七大高手的事情,但震懾一下吳家人還是可以的。
要知道,吳家人在雁鳴城向來是自大的,除了吳家嫡系,還有一些旁系子弟,如果不震懾震懾這些人,方家想要輕易掌管吳家原來的生意,那還是麻煩的事情。
“你……你真不殺我?”
薛飛虎又驚又喜。
“你現(xiàn)在還不滾蛋,那說不定我馬上要改變主意了?!?/p>
紅袖冷冷道。
“我走,我走?!?/p>
薛飛虎連忙道。
很快,薛飛虎離開了。
他找到了栓馬的地方k,上馬快速離開了。
包括他師父吳浩淼在內(nèi)的七大高手都死了,他知道吳家已經(jīng)完蛋了,吳家想要報仇,那只能去青玄宗找吳家的老祖吳槍了。
因此他壓根沒回吳家了,而是直接騎馬,往天元郡的方向趕去,準(zhǔn)備和肖雨、吳雷匯合。
吳家出了大事,但是方家并未宣傳殺了吳浩淼等人的事情,城主府和林隱閣的人也沒宣傳這件事情,因此別說雁鳴城的人,就算是吳家的人,也不知道。
當(dāng)天晚上,薛飛虎和肖雨、吳雷在天元郡的一個秘密據(jù)點匯合。
“飛虎,情況如何了?”
肖雨一看到薛飛虎到了,立馬就問道。
此時,她心中還懷有那么一絲絲的希望,希望吳浩淼、吳建波和吳鎮(zhèn)宇等人沒有出事情。
“嫂子,我?guī)煾浮úǜ绾玩?zhèn)宇哥都出事了……”
薛飛虎道。
雖然他逃到了這里,但卻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他生怕那個蒙臉的女人跟來。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在其面前,連出招的機(jī)會都沒有。
雖然過去大半天的時間了,但他內(nèi)依舊恐懼。
“方家怎么可能有擊敗問問吳家七大高手的強(qiáng)者?”
肖雨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坐在地,她站穩(wěn)之后道。
“我剛靠近方家,就被一個蒙面女人抓了,那人很強(qiáng)大,至少比我?guī)煾笍?qiáng)大?!?/p>
薛飛虎驚魂未定道。
“那她不會跟來了吧?”肖雨大吃一驚道。
“應(yīng)該不會,不過為了安全,我們還是盡快去青玄宗找老祖才是上策?!?/p>
薛飛虎道。
“那今晚我們就別休息了,護(hù)送吳雷,連夜去青玄宗?!?/p>
肖雨很快做了決定。
這個女人,不僅謹(jǐn)慎,行事還很果斷。
很快,肖雨和薛飛虎、吳雷三人就從天元郡老城區(qū)的隱秘?fù)?jù)點出發(fā),往青玄山的方向而去。
第二天凌晨三點多,這三人終于上了青玄山,到了青玄宗的山門口。
月色如水,將青玄宗山門口的一片區(qū)域,照耀得影影綽綽。
青玄宗山門口的那兩個石頭做成的巨獸,給人一種強(qiáng)大的威壓。
“何人闖我青玄宗?”
這三人一到,青玄宗內(nèi)就閃出四個持劍的外門弟子來,擋住了他們。
“各位仙長,我們是雁鳴城吳家的人,吳槍長老,就是我們吳家的老祖,現(xiàn)在我們有急事要求見老祖,還請通融一下?!?/p>
肖雨道。
“原來是吳長老家的人,但青玄宗的規(guī)矩,是晚上不能讓任何青玄宗之外的任何人進(jìn)入青玄宗,你們必須等到天亮才行?!?/p>
青玄總守山門的外門弟子還算客氣,但卻沒讓肖雨、吳雷和薛飛虎三人進(jìn)去。
肖雨等人不敢說什么,只能在山門口等著。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么漫長。
尤其是這青玄山上的夜晚還有些冷。
肖雨是初階武宗、薛飛虎是中階武宗,他們兩人當(dāng)然不懼寒冷,但是吳雷的修為已經(jīng)被廢了,他當(dāng)然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但青玄總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他們不能違背。
“母親,這里太冷了,早知道,我們就在天元郡的據(jù)點呆著,等到天亮再來青玄宗?!?/p>
吳雷被凍得嘴唇都發(fā)白了。
其實此時,他內(nèi)心是懊悔的,那就是為何要找上蘇千羽這個女人。
就算蘇千羽是合歡宗的人,這都還好辦,但偏偏蘇千羽和方寒所有婚約的,他覺得方家好欺負(fù),但沒想到,方家竟然強(qiáng)悍如斯,將他父親、祖父和叔叔等高手,全部斬殺。
就算吳家的老祖能為吳家復(fù)仇,但吳家已經(jīng)傷筋動骨,以后在雁鳴城,肯定會沒落下去。
熬了兩個時辰,天色終于亮了。
肖雨、吳雷和薛飛虎順利進(jìn)了青玄宗,見到了吳家老祖吳槍。
“老祖,你要為我和我父親、祖父報仇啊?!?/p>
吳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吳槍的面前。
“他們都死了?”
吳槍連忙問道。
“他們都被方家的人殺了!”
吳雷一邊哭泣一邊道。
吳槍臉色大變,他知道他留下的劍符的確是被人毀了,但他的這些后輩不見得就全部被殺。
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
這老家伙雖然一百三十多歲了,心境無比穩(wěn)定,但此時他都感覺到眼前一黑。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槍強(qiáng)行穩(wěn)住心神之后問道。
“老祖,事情是這樣的……”
肖雨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方家!沒想到方家隱藏得這么深?!?/p>
吳槍的身上,爆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殺意,他自言自語道:“歐陽燕,老夫被你耍了,等我找到你,你死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