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喬千山這奮力一推,卻如同蚍蜉撼樹一般,對左景文沒有造成絲毫影響。
左景文站在原地,紋絲未動,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令人厭惡的嘲諷笑容。
原來,這左景文已然是初階武師,實力不容小覷。
而喬千山,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修為早已全無,如今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罷了。
“老家伙,你回來了?”
左景文看著喬千山,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眼中滿是挑釁與不屑。
他故意提高音量,大聲說道:“小爺我就是要當(dāng)著你的面欺負(fù)喬月,你能把我怎么樣?你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還敢在我面前叫囂,簡直是自不量力!”
說著,左景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揚起手掌,掌心凝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
他猛地一掌拍向喬千山,掌風(fēng)呼嘯而過,朝著喬千山席卷而來。
這一掌,足見這家伙出手狠辣至極,分明是要取喬千山的性命。
“不要……”
喬月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淚水奪眶而出。
她拼命地想要掙扎起身,去阻止左景文,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可怕的一掌朝著父親拍去,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哭喊。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閃現(xiàn)。
方寒出手了!
他神色冷峻,隨手一揮,一道凌厲的氣刃瞬間凝聚而成。
那氣刃閃爍著寒光,帶著破空之聲,如同一道閃電般斬向了左景文的手。
就在左景文的巴掌要拍在喬千山的臉上的時候,氣刃斬到了。
下一刻,左景文的手臂被斬斷,鮮血飚飛。
他進攻喬千山的手臂,直接飛了出去。
“??!”
左景文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而下,眼中滿是驚恐與痛苦。
他慌亂之中,連忙伸出另外一只還算完好的手,手指如疾風(fēng)般點向斷手處的穴道。
過了一段時間,鮮血才不再汩汩流出,他從地上撿起斷手,用布條包扎了一下,然后吞下了一枚丹藥。
方寒和向晚棠都看到了,這丹藥,竟然是龍淵劍宗的造化丹。
這種丹藥,吃下去之后,差不多可以斷臂重生,將這斷臂繼續(xù)好那是完全沒有問題。
“你……你小子誰啊,你竟然敢傷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弄完這一切的左景文強忍著劇痛,惡狠狠地瞪著方寒,眼中滿是怨毒與憤怒。
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顫抖,但語氣中依舊充滿了囂張與跋扈。
雖然他心里清楚,自己與方寒的實力有著天壤之別,此刻在方寒面前不過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但他依舊擺出一副方寒闖下了彌天大禍的架勢,仿佛自己才是這世間的主宰。
“你敢欺負(fù)老喬和喬月,你是誰都沒用,今天你必須付出代價,就算你服下造化丹接好手臂,我隨時能再斬斷你的手?!?/p>
方寒淡淡道:“今天我已經(jīng)殺了幾個人,暫時不想殺人了。你給老喬和喬月跪下磕個頭,然后馬上滾蛋,我可以饒你一命。”
“那你聽好了,小爺叫左景文,我祖父左峰可是龍淵劍宗的內(nèi)門弟子!你斬斷了我的手,那你必須死,不僅僅是你,喬千山和喬月也必須死!”
左景文怒喝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仿佛一只受傷的野獸在咆哮。
甚至,他還下意識地看了方寒身后一眼,當(dāng)看到跟著走過來的向晚棠時,他不僅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地叫嚷道:“你這老貨看什么熱鬧?你不馬上滾蛋,不然我也叫我祖父弄死你!”
他哪里知道,眼前這位看起來才四五十歲,風(fēng)度翩翩、氣質(zhì)不凡的男子,竟是已經(jīng)壽元三百載的龍淵劍宗老宗主向晚棠。
而左峰不過是向晚棠的徒孫趙無塵的徒弟,說起來,左峰已經(jīng)是向晚棠的曾徒孫。
今天,左景文不僅僅是自己闖下了大禍,更是為家族招來了一場滅頂之災(zāi),然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依舊沉浸在自己那可憐的囂張與跋扈之中。
“你要弄死老夫?。磕悄阕屪蠓鍋戆?,左峰要是來了,我估計他會打死你?!?/p>
向晚棠臉色一寒,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他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如今的龍淵劍宗確實出了很大的問題。
不少弟子修為不高,卻仗著宗門的威名在俗世作威作福,欺壓百姓。
尤其是這些人還縱容自己的家人,在世間橫行霸道,囂張跋扈,這無疑會嚴(yán)重?fù)p壞龍淵劍宗的聲譽。
那孟開和楊文光等人是如此,現(xiàn)在,這左峰也是如此。
而且,龍淵劍宗還將趙子怡這樣品行敗壞的人當(dāng)成天才來重點培養(yǎng),實在是本末倒置,令人痛心疾首。
向晚棠心中很清楚,品行敗壞之人,實力越強,越會成為修行界的毒瘤。
一旦將來有別的位面的強大勢力入侵乾坤大陸,這些品行敗壞之人,很可能就會為了自身的利益,為敵人帶路,成為乾坤大陸的千古罪人。
到時候,整個乾坤大陸只怕會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之中,成為人間煉獄。
“老匹夫,你敢嘲笑我?本少的祖父可真是龍淵劍宗的內(nèi)門弟子,一道劍氣,就能將你們這些人斬成血霧,有本事你給我等著?!?/p>
左景文更加囂張起來。
“好啊,我等著你?!?/p>
方寒道。
“我祖父左峰這幾天剛好從龍淵劍宗回來了,你們就等死吧?!?/p>
左景文冷哼了一聲,那只沒受傷的手探入了懷里,摸出了一個煙花一樣的東西來。
方寒當(dāng)然知道,這家伙是要發(fā)送信號了,這么說起來,這左家應(yīng)該就在附近。
果不其然,左景文很快點燃了這個信號筒的引信,然后,一個璀璨如煙花的信號猛然射入了高空。
而喬月看到這信號,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眼中滿是恐懼與擔(dān)憂。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指關(guān)節(jié)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小月,別怕?!?/p>
喬千山心急如焚,連忙快步走到喬月的椅子旁邊,蹲下身子,輕輕握住女兒的手,柔聲安慰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guān)切與心疼,仿佛能驅(qū)散女兒心中的所有恐懼。
“小月,這些壞人奈何不了我們的,不僅如此,我還會讓你站起來?!?/p>
方寒也走到喬月身邊,緩緩蹲了下來,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喬月的脈門上。
他體內(nèi)雄渾的真氣,瞬間順著脈門,如潺潺溪流般進入了喬月的身體。
那真氣溫暖而柔和,仿佛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喬月的經(jīng)脈和丹田,讓喬月覺得很舒服。
方寒仔細探尋著,發(fā)現(xiàn)喬月的經(jīng)脈和丹田,從表面上看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喬月的體內(nèi),卻有一股陰柔的真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