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
莊世功等人都詫異的皺眉,不知這是什么意思。
大乾此前已在戰(zhàn)爭中,學(xué)習(xí)了很多秦明的先進技術(shù)。
就連西域和西蜀,都開始陸續(xù)引進秦明的手段。
只是大乾和他們不太一樣,并不注重這種運輸手段,甚至覺得火車不如火器。
于是他們將重點全都放在火器上,疏忽了對于火車的了解。
“我好像聽說過一些,不就是能長途運輸東西嗎?”
莊世功冷哼一聲,面露不屑。
他們都是道聽途說,誰也沒有見識過火車的效果。
自然沒有辦法推測出秦明的實力。
“能運東西,難道就不能運人了嗎?”
秦明淡淡開口。
“朝廷安排兵馬和支援過來,需要起碼半月以上,后續(xù)物資供應(yīng)更是勞民傷財,效率低下?!?/p>
“我的人在鐵軌上行進,只需兩日,便可抵達西域任何一國?!?/p>
“這難道不是將他們庇護了?”
在為他們揭曉了答案后,莊世功等人忽然愣住。
“可以……運人?”
這下他們都有些震撼。
秦明所言,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想象。
是個腦袋清醒的人,就能聽懂他的意思。
“回去吧,你們比不過嶺南的,告訴朝廷的人,從今天開始,西域和西蜀會和大乾斷交?!?/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自己和大乾敵對,就要拉上他們?”
莊世功立刻反駁。
卻被秦明打斷。
“西域去嶺南只需要兩天,去大乾卻要十倍往上的時間,誰閑著沒事,會朝著你們那里去?”
聞言,莊世功沉默了。
對方已經(jīng)自己關(guān)起門來玩了。
沒有發(fā)動戰(zhàn)爭的大乾,甚至都沒機會從秦明手中竊取技術(shù)。
自然也沒辦法使用火車。
這樣下去,雙方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一念及此,他的臉色就很難看。
“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
說不過秦明,他只能轉(zhuǎn)頭看向樓蘭王,企圖通過這種方式給樓蘭王施壓。
“是?!?/p>
可惜,樓蘭王根本不給他面子。
想想也是,當初他們說好共同孤立秦明,卻只是將西域當做擋箭牌。
這次過來仗著北方戰(zhàn)爭勝利,又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西域諸國,可不是大乾的附屬國,誰會慣著他們?
有了機會,樓蘭王自然不假辭色。
“你們?nèi)绱死仟N為奸,就不怕大乾動手嗎?我們軍力充沛,火器已經(jīng)武裝了全軍!數(shù)十萬大軍,豈是爾等能敵!”
眼看最后的可能性都被磨滅,莊世功一拍桌子,色厲內(nèi)荏的吼道。
“跟我耍狠?”
秦明緩緩地搖了搖頭。
“莊世功,別忘了你們的火器是從誰手里學(xué)到的?!?/p>
“用火器來威脅嶺南,虧你能想得到。”
面對秦明如此輕松的神色,莊世功一時間沉默了。
秦明說的沒錯,大乾的火器技術(shù),完全是憑借當初和秦明的戰(zhàn)斗,才能獲取的。
在雙方休戰(zhàn)后,他們的火器就還是原先的那副樣子。
乾帝甚至連火器的技術(shù)都沒有進行深入地研究。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主要是因為乾帝覺得,火器只要能殺人便足夠,無需側(cè)重改良。
再加上后面北方部落進犯,他們需要緊急武裝全軍。
倉促的就將最基礎(chǔ)版的火銃拿出,分給了各路軍隊。
到現(xiàn)在因為害怕花錢,他們也不想換了。
“回去吧,兩軍就算是交戰(zhàn),也并非你能決定?!?/p>
秦明淡淡開口,語氣中卻帶著幾分不容質(zhì)疑的味道。
莊世功坐在大殿之內(nèi),面色顯得極為尷尬,一時間不知道是走是留。
最終還是樓蘭王淡淡開口道:
“我們和大乾算是仁至義盡了,希望各位以后不要再來西域?!?/p>
眼看就連樓蘭王都這樣講,莊世功站起來,陰沉著臉道:
“行,你們別后悔!”
轉(zhuǎn)過身,他色厲內(nèi)荏的帶著人趕忙離開。
在他走后,樓蘭王對秦明問道:
“秦王閣下,您所說的用火車運送士兵的想法,真的能實現(xiàn)嗎?”
“當然可以,只需要多帶兩節(jié)火車頭便能將他們都運過來?!?/p>
秦明認真開口,樓蘭王立刻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選擇嶺南是選對了。
“要不……這幾日您留在這里,指導(dǎo)一下我們的鐵軌建設(shè)?”
秦明眉毛一挑,奇怪的看著他道:
“為何讓我來?”
“是這樣的,我們西域諸多國家雖然團結(jié),但對各自內(nèi)部的事情都不會插手,所以建設(shè)出來的火車軌道,可能就有些奇形怪狀的。”
聞言,秦明立刻察覺到了重點。
他們現(xiàn)在所遇到的問題,其實并不是建設(shè)方面的。
而是缺少一個規(guī)劃的人。
如何高效的將火車軌道建設(shè)起來,并讓秦明在各國通行時節(jié)約時間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那行,這幾日我在此和你們共同商議一番?!?/p>
秦明緩緩點頭,隨即便準備繼續(xù)留在這里一段時間。
幾日后,莊世功也回到了朝廷。
這次回來雖說事情搞砸了,他倒是沒有任何擔憂。
“陛下,西域不選擇和咱們站在一起?!?/p>
莊世功面見乾帝后,便老老實實地將情況上報。
乾帝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為什么?朕是不是告訴過你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他們切斷和嶺南的聯(lián)系?”
“陛下,微臣已經(jīng)手段盡出,甚至用出兵威脅他們?!?/p>
莊世功連忙辯解,甚至還將自己的底牌都展露出來。
乾帝身子一怔,詫異道:
“西域連大乾出兵都不怕嗎?!”
“陛下,他們將秦王請來了,秦王說要庇護西域。”
莊世功找到機會,立刻將所有的問題全都推到了秦明身上。
聞言,乾帝憤怒的一拍桌子道:
“什么?。俊?/p>
“嶺南竟然跑到西域挑釁我等!真是不知死活!”
莊世功連忙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是啊陛下,秦王還說他的軍隊隨時都可以支援西域,讓咱們小心點?!?/p>
“混賬!”
乾帝深吸一口氣,劇烈的憤怒之下,他的心臟已經(jīng)開始砰砰狂跳。
“讓北方軍隊談判完后便撤回來,在長河流域增兵!”
“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究竟是憑什么這般狂妄!”
眼看促成了一場新的戰(zhàn)爭,莊世功激動不已。
“陛下英明!”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大仇得報的舒爽。
秦王又如何,還不是在自己這小鬼手上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