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寶前腳被抓,公安局的人后腳便去了牛大寶家里。
因為他拿了對方那一萬塊錢,這錢必須得找到才行。
牛家父母怎么也沒想,吃晚飯的時候自已還在感嘆白衛(wèi)兵的事情,結(jié)果禍害別人的竟然是自已的兒子牛大寶!
牛母哭的淚如雨下,去隔壁房間里找兒子時,里面空無一人。這才相信了公安同志的話。
“他為了拿到那一萬塊錢,給你治病,所以才會故意誣陷白衛(wèi)兵偷箱子放火。你們要趕緊把那一萬塊錢拿出來,不然牛大寶的罪可能會更重?!?/p>
聽著這話,夫妻倆一臉的茫然:“一萬塊錢?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呀。”
畢竟這個數(shù)目太大了,牛大寶原本打算是一點一點往外拿的,自然不會告訴父母。
“那你們在家里好好找找吧,目前放火的人還沒有抓到,牛大寶只涉及到誣陷這一點,如果再把錢拿出來,只要白家那邊不追究的話,牛大寶還有放出來的可能?!?/p>
聽公安同志這么說,牛母想了想,趕緊跑去了兒子的房間里。
她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最終還真讓她從床底的箱子里找出來了。
“公安同志,一萬塊錢!你們數(shù)數(shù)看看是不是?”
兩個公安把錢從頭到尾數(shù)了一遍,確定是一萬。
“那你們跟我們?nèi)ヒ惶斯簿职?,辦個手續(xù)?!?/p>
“好。”
牛家父母在公安局里見到了被戴上手銬的兒子,牛母氣的對著他一頓輸出。
“你說說你干的好事!你這是想活活氣死你爸呀。你往人家衛(wèi)兵頭上扣屎盆子,就算把你爸的病治好了又有什么用?他還得讓你給活活氣死!”
“吃飯的時候我還跟你爸說,以后讓你離人家衛(wèi)兵遠(yuǎn)一點,這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還尋思著是人家衛(wèi)兵出了問題,沒想到你哐哐地扇你媽的臉呀!
我倆這還有臉嗎?以后怎么見人家衛(wèi)兵的父母呀?你把我們兩個弄死算了!我們還有臉活嗎?嗚嗚嗚……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這哪里是幫你爸呀……你簡直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呀……”
牛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旁邊的牛父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媽,爸,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們千萬別生氣……兒子知錯了……”牛大寶隔著柵欄撲通一聲給父母跪了下去。
牛父長長地嘆了口氣:“吃晚飯的時候,我們說的那些話你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是吧?我們家跟白家那是什么關(guān)系,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你和衛(wèi)兵那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好兄弟,我還想著以后你倆能相互幫襯呢,這下好了,這兩家的關(guān)系讓你給徹底的斷送了!你你你……你怎么對得起你白叔呀……”
牛父因為太過激動,說著說著手捂著胸口向后趔趄了兩步,還好牛母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趕緊幫他捋著胸前:“他爸呀,你可千萬別真動氣呀……”
牛大寶哭的淚流滿面:“爸,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是我做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著父母的樣子,此時他才知道自已的做法是多么的無知和錯誤。
牛父氣的順了好一會兒的氣才總算是緩了過來,他有氣無力地看著兒子道:“大寶,人這一輩子……要活的堂堂正正!
哪怕是我快死了,我也能上對起天,下對得起地,到了那邊見到咱們老牛家的列祖列宗,我也有臉面對他們……懂嗎?”
牛大寶哭著點頭:“爸……我記住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千萬別生氣……”
牛母氣憤地看著他:“我們能不生氣嗎?以后出門都抬不起頭來……他爸呀……咱先回去吧……”
牛母怕丈夫的身體氣出個好歹,趕緊扶著他離開了公安局。
公安局的同志看牛父的樣子,怕他在路上有什么好歹,便讓人開車把兩人給送了回去。
公安局的人前腳剛走,白秋平和周必成便趕了過來。
聽著外面敲門的時候,牛母趕緊把眼淚擦干凈,努力平復(fù)自已的心情這才打開了門。
可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怔了怔,說話有些結(jié)巴:“你你你……你們咋來了?”
白秋平笑著道:“咋了?不歡迎呀?”
“歡……歡迎歡迎……”牛母趕緊打開門讓兩人進(jìn)了屋。
一看到白秋平,牛父這臉都沒地方擱了:“老白,我們家大寶對不住衛(wèi)兵呀……對不住你們老白家呀……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沒管教好自已的孩子……”
他抬手對著自已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再打的時候,被白秋平和周必成給攔住了。
“你說說你這個牛脾氣,我倆這屁股都還沒坐下呢,你上來就跟我們來這一套呀。大寶他是做的不對,可是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
他怕你這個爹沒了,這個家不就散了嗎?”
周必成跟著道:“老牛,嫂子,大寶的事情我們?nèi)贾懒?。別人給了他一萬塊錢,讓誣陷衛(wèi)兵,那一萬塊錢就是他的了。
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這錢哪有這么好賺的?他這是上了人家的當(dāng)了。”
牛父臉色鐵青地道:“他這哪里是單純呀……他這是一心鉆到錢眼里去了,連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白秋平看著他道:“那他不還是擔(dān)心你這個父親嗎?你要是身體好好的,他會干這種混賬事嗎?”
牛父嘆了口氣:“老白,我對不住你了。大寶要是能出來,我讓他去你們家磕頭道歉!”
“行行行,他愿意怎么道歉那是他的事,我們倆今天過來呢,是有別的事。”
白秋平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用報紙包起來的紙包,放到了桌面上。
周必成也跟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和白秋平的放在了一起。
夫妻倆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
周必成道:“我和老白年前發(fā)年終獎,都拿了幾千塊,兩家湊了一萬塊錢。你現(xiàn)在不是有病嗎?就拿這錢去治病,別的事咱們先不管,把身體治好了再說!”
“你倆……”牛父開了下口沒說下去,手捂住臉直接哽咽了。
牛母一臉的詫異過后,對著白秋平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