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說實話,“如果不是她說,我是真沒看出來余懷周家里窮,唉,不對啊……”
圓圓不明白,“窮的話他拿什么買的鞋和手表啊,還有手機,那可是最新款,三萬多塊錢呢。”
趙曉倩沉默一瞬,“你覺得呢?”
“不會是杜杉月給他買的吧。我瞧杜杉月愛他愛的卑微爆了快?!?/p>
趙曉倩把電話掛了。
接著回復(fù)郵件,一瞬后看電腦屏幕上自己無意識打出來的‘白蓮花’。
莫名惱了,張嘴罵,“真他媽不想讓人知道,想保護余懷周的自尊心,爛在心里醉成一灘爛泥也不可能說出口,分明是看出圓圓在惦記余懷周,故意的。你個白蓮花,綠茶婊,不拿個影后,整個圈都對不起你個混賬東西?!?/p>
趙曉倩好端端的心情突然開始糟了。
起身去窗邊點了根煙,隱隱的,感覺杜杉月開始動了。
一是因為她這邊表了態(tài)。
二是因為長期和余懷周待在一起,眼見著一群群的人肖想。
不管余懷周有沒有反應(yīng)。
照她對余懷周的偏執(zhí)來看。
恐怕都會惱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指甲啃了。
趙曉倩抽了三根煙,在催回郵件的電話一個個進來后,把余懷周的事丟到了一邊。
中午出門去劇組定好的飯店。
到的時候圓圓已經(jīng)到了。
趙曉倩皺眉,“杜杉月呢?”
“去洗手間了吧?!?/p>
趙曉倩讓圓圓去找,在編劇招呼的時候起身去主桌。
編劇朝趙曉倩打聽,“江總來嗎?”
因為時間急,任務(wù)重。
只有這個綜藝合適。
加上這綜藝的導(dǎo)演制片和編劇是老人,江淮只是把腳本給了,沒換人。
也就是說編劇和他們是一起的。
趙曉倩看向?qū)γ骈L袖善舞招呼人,卻用眼尾偷瞧她的制片,傲慢的很,勁勁的,“問我干嘛啊,我和江總能扯得著關(guān)系嘛?!?/p>
“你瞧你,現(xiàn)在怎么比以前脾氣大這么多?!?/p>
趙曉倩冷笑,“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感情刀落在誰身上誰疼唄,我就活該被他們罵?”
“那算不上是罵?!?/p>
“那什么是罵?”趙曉倩問她,“只有帶臟字的才算罵?”
網(wǎng)上的事是趙曉倩自己掀起來的,不管別人說什么,都該認。
因為這局面可以預(yù)想。
人瞧人,先看資本。
金珠不順,南珠有名氣,還是游朝的妻子,但游朝什么事都不參與。
南珠又隱了大半年,加上現(xiàn)在拍的片子有人說票房必掛,估摸著還能拿個金掃帚獎。
身上兩個高奢可能都保不住,他們甚至感覺南珠會退圈。
自然瞧不上現(xiàn)在丑聞傍身,公司就仨人的趙曉倩。
表面不會撕破臉,客客氣氣的,背地里什么都會編排。
如果不是因為劉導(dǎo)酒醉誤口被江淮換下了,制片也不可能因為這事和趙曉倩鬧翻臉。
趙曉倩其實不在意鬧翻臉,也不在意他們說什么,反正杜杉月必火,就算再瞧不上她,還是該合作的合作。
但卻因為他們毫不避諱把這事無所謂的說出來。
發(fā)現(xiàn)杜杉月想漂漂亮亮的起來,而不是被那些心里有點瞧不上她,對她有惡意的貨色炒成黑紅,缺了個保險。
趙曉倩語氣沒回溫,反倒更差了,像是夾了刀子,“如果只帶臟字才叫罵,那么請問,我以后能不叫你唐編劇,叫你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嗎?而且那老頭努努力都能做你爹。這倆字可不是臟字,也不會被網(wǎng)絡(luò)和諧?!?/p>
編劇臉青紫交加,“你有病吧!”
趙曉倩豎起中指,“滾!”
編劇氣的臉色鐵青,但沒滾,在制片皺眉來問的時候還火了,“滾!”
主桌氛圍差到極點。
大廳氛圍卻不差,斷斷續(xù)續(xù)的工作人員進來。
輕微一聲騷亂起。
趙曉倩回眸,看見嘉賓之一的劉艷皺眉拎著沾到臟污的裙子匆匆走了。
趙曉倩回眸沒在意。
到開席點了,趙曉倩突然發(fā)現(xiàn)圓圓和杜杉月還沒來。
眉心驀地不安的皺了皺,找出手機想打過去,主桌的人紛紛站了起來,趙曉倩收起手機跟著站起來,看向出現(xiàn)的江淮。
江淮客氣額首,一一握手后想坐下。
大廳后面響起了尖叫聲。
聲音不算大,但和場面很違和。
制片招呼人過去看看。
圓圓從后臺跑了過來,臉色煞白的對趙曉倩招手。
趙曉倩心里莫名一沉,起身悄悄的摸過去。
“杜杉月在衛(wèi)生間和劉艷打起來了,見……見血了?!?/p>
趙曉倩臉上血色褪盡,一邊跑一邊交代,“去找保安,把衛(wèi)生間待會出去的人都截住,帶手機的一個都別讓他們跑,還有監(jiān)控,讓他們掐掉,之前的刪了?!?/p>
趙曉倩跑的飛快。
越過制片招呼過去查看的人。
在衛(wèi)生間尖叫聲越加凄厲后,快腳擠開人群進去。
把捂嘴驚呼的人推出去,反手把門鎖上。
瞧見衛(wèi)生間地面的大片血跡后,呆怔在原地。
不可置信的看向手里握著沾血玻璃碎片全身顫抖的杜杉月,再瞧見地面因為疼捂著臉幾乎要顛過去的劉艷。
耳目欲裂,“你他媽瘋了?。 ?/p>
杜杉月身上的顫抖還有驚懼,像川劇變臉一般,沒了。
把玩了瞬手里帶血的玻璃碎片,再抬頭,輕聲細語道:“我是余懷周的女朋友?!?/p>
趙曉倩懵了,“你說什么?”
“我動她,是因為剛才聽見她打電話,說找人查了,余懷周不是富二代,沒錢,還被大學(xué)除了名,好欺負的緊。她要找人給我男朋友余懷周下藥,她先來,然后找?guī)讉€有病的男人再來,她要毀了余懷周,原因是余懷周之前當(dāng)眾拒絕過她兩次?!?/p>
杜杉月撩了撩今兒化妝師給她打理的單純公主頭,天真無邪道:“我百般勸阻無果,反倒被按在地上打罵,在聽到她說要把余懷周因為強迫罪被學(xué)校除名的事說出去后……”
杜杉月雙手合十,緩慢拉開。
發(fā)出‘嘭’的一聲響,嬌柔道:“我為了保護我深愛的男朋友余懷周,動手了。不顧我的前程和未來。只因為我……”
杜杉月深情款款,“愛他。甚至勝過愛我自己?!?/p>
劉艷四十三了,沒結(jié)婚,因為貪玩,而且玩的很大。
現(xiàn)在圈里捧人,像這種行事作風(fēng)不檢點的,一般都冷處理,防止以后出事。
但她因為家室好,七大姑八大姨都混得不錯。
沒人動不說,反倒在主持界混得如魚得水,形象正面端莊,粉絲相當(dāng)多。
這次來這,是江淮的團隊專門請的。
讓她和杜杉月結(jié)對子,詞條是同品行的人相互吸引,把杜杉月的形象打造成正面。
趙曉倩看向噙著笑的杜杉月,手掌一寸寸握緊。
地上捂著臉的劉艷吼出聲,“我沒有!我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更沒有說過那些話!我就只是裙子臟了,來廁所洗一下而已,是她,是她這個瘋子,在洗手間蹲著堵我!算計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