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游朝不冷不熱的說:“一口血一口肉,連皮帶骨?!?/p>
莫名的,南珠的怕淡了點(diǎn),撇嘴說:“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啊。”
游朝拎著毛巾在床邊坐下,把南珠的小腿從被子里撈出來。
毛巾是熱的。
溫溫的覆在南珠小腿處。
酸麻的感覺慢吞吞的消了點(diǎn)。
南珠側(cè)目看向窗外的雨,再看向游朝,想說你白天為什么生氣,為什么趕我下車,你所謂的后悔,又指的是什么?
卻說不出來。
看著游朝額上反常冒出的薄汗,抿唇說:“你疼嗎?”
游朝斂眉給南珠覆小腿的動作微頓。
南珠想,如果陳韶笙當(dāng)初說的是真的。
全身骨頭縫里都濺入冰涼雨水的游朝,現(xiàn)在該有多疼啊。
游朝沒說話。
只是沉默的給南珠敷小腿。
在毛巾開始泛涼后起身。
南珠拽住他,從床上站起來。
穿著白色的帶了蓬蓬袖的睡裙,長發(fā)齊腰。
不性感,有點(diǎn)天真和可愛,并且很純潔的俯身,對著游朝吹了吹。
南珠是很認(rèn)真的,但做的卻像是隔空瘙癢,還有點(diǎn)敷衍的味道。
她盯著游朝目不轉(zhuǎn)睛的目光,抓著他手腕的手緊了緊,小聲說:“不然你把衣服脫了吧,我都給你吹吹,不,這其實(shí)是渣女行徑,只是看著好看,沒什么用處,我也找毛巾給你敷一敷好不好,就像是你現(xiàn)在給我做的,用熱毛巾都給你敷一敷?!?/p>
南珠的父親是骨折過的。
他說不好受,每次陰天下雨最是難熬。
但她父親只是她父親。
傷痛這種東西,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才能感同身受。
南珠想。
游朝到底是有疼啊。
鐵骨錚錚的一個(gè)人,才會抱著她,說疼。
南珠遲遲等不到游朝說話。
她主動說:“或者是你告訴我,怎么樣你才會不疼,我?guī)湍?。?/p>
游朝歪了歪脖頸,眼眸晦澀:“你……”
南珠眼睛瞪大:“我怎么了?”
“真的很傻?!?/p>
下一秒。
南珠的手腕被反握住,拽進(jìn)游朝懷里。
南珠腦中電閃雷鳴的閃過了那五次的生不如死。
想。
她不是傻。
是不長記性。
這么多次了,還是不長記性。
她轉(zhuǎn)身就想跑。
后脖頸猛的被抓住,像是貓被噙住了命門。
南珠被整個(gè)掀翻在了床上。
身上覆了一個(gè)龐然大物。
不等南珠尖叫。
游朝的手掌擠進(jìn)了南珠的指縫,帶了點(diǎn)薄汗的掌心和南珠十指緊扣。
南珠看著游朝額頭在燈光下分外明顯的冷汗。
沒叫也沒跑了。
閉眼昂起脖頸,預(yù)想中的疼痛卻沒出現(xiàn)。
游朝頭顱輕埋她的脖頸,額角的汗?jié)n輕覆。
他像是個(gè)小動物,輕舐南珠脖頸那輕輕跳動的脈搏。
吻細(xì)碎朝上,和南珠接吻。
游朝的吻總是帶了點(diǎn)S氣,因?yàn)樗m纏不休,霸道的舍把南珠唇齒間的一切都吞入他的腹中,像是想要和她交換彼此的味道。
這會的依舊S氣。
跨坐而上,騰出一只手撫摸她的脖頸,指尖抵著后頸,讓她身子在床,只脖頸微抬,與他纏綿不休的接吻。
這晚的游朝沒從前那么兇,但是很黏人。
二人在燈光下衣衫褪盡,皮膚寸寸相貼,游朝的身上很涼,可是南珠的是燙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月底,馬上要邁入十一月,沒開空調(diào),更開不著暖氣。
南珠不知道游朝什么感覺,只感覺她很熱。
皮膚下的血液,被眼圈泛紅,里面情欲滿到像是要溢出來的游朝,勾搭的像是在沸騰。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但就算是跳出來,也會被游朝銜入腹中。
因?yàn)檫@廝的這夜又黏又壞。
不讓她暈,不讓她疼。
在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中,讓她的身體和他一樣布滿撩人又無休止的薄汗。
南珠一覺睡到隔天下午。
起來暈眩了幾秒,臉從枕頭里起來,看向外面大亮的天。
天氣轉(zhuǎn)晴了。
細(xì)算算,這是第一個(gè)她和游朝在一起辦事,卻順利告終,沒像是死過一次的雨夜。
可最后。
其實(shí)游朝的身子還是發(fā)著抖的,像是畏寒,一直貼著她。
他的冷和疼明顯和南珠的不一樣,像是從骨頭縫里漫進(jìn)來的。
南珠定定的看著窗簾外大亮的天光。
翻身爬起來,腳下一軟跪坐在地。
看了眼自己,有點(diǎn)害臊,聞了聞,又香噴噴的。
南珠爬起來換衣服,打出去電話:“能幫我查個(gè)人嗎?”
“誰?”
“游朝?!?/p>
南蹇明說游朝很危險(xiǎn)。
南珠知道,她跟游朝這么久了,比誰都清楚他危險(xiǎn)。
南蹇明還說,知道游朝越多事越危險(xiǎn)。
可南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莫名感覺,會給她出頭撐腰的游朝,似乎也沒那么危險(xiǎn)。
可電話對面說:“朝爺那,我不查?!?/p>
南珠皺眉:“為什么啊。”
“不敢。”
不等南珠再問,對面直接掛了電話。
發(fā)短信來說,再提朝爺,直接拉黑。
南珠沒打了。
從車?yán)锏膬Σ匕謇锬贸鰝€(gè)奶甜的小面包,一邊吃,一邊心事重重的接著去應(yīng)酬。
再應(yīng)酬和之前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從之前感覺她有點(diǎn)好欺負(fù)的輕慢,變成不夾雜利益的結(jié)交。
處處妥帖,也處處有回音,更甚者主動提起了南蹇明。
而且像是知道南珠腸胃不好。
點(diǎn)心三不五時(shí)的送來,到傍晚直接放人。
南珠到家的時(shí)候游朝在,她趴上他的背,探身看他熬的養(yǎng)胃羹,打了個(gè)飽嗝,“我吃撐了?!?/p>
游朝側(cè)目看她一眼:“吃什么了?”
“什么御膳廚后人做的宮廷式糕點(diǎn),英皇特供奶茶?!蹦现槠沧?,“撐死我了?!?/p>
游朝沒說話,回頭盛羹。
南珠看這一大碗就有點(diǎn)想吐。
轉(zhuǎn)身鉆進(jìn)他懷里,踮高腳勾搭他:“喜歡昨晚嗎?”
昨晚是種新方式。
不粗暴也不難熬,有點(diǎn)黏膩。
南珠感覺游朝很喜歡。
游朝斂眉盯著她:“不想喝羹?”
南珠咳了咳,“想喝的,只是……我更想愛你。”
南珠笑的明媚到眼睛像是在發(fā)著光。
攬著游朝的脖子朝上爬,直接攀他的腰,軟噠噠的說:“你不想我愛你嗎?”
游朝定定的看了她好大會,手抬起圈住她的腰。
在南珠吻落下后,唇舌微動,和南珠糾纏在一起。
南珠被吻到呼吸重至灼熱后,躺上床。
看著游朝在天色微亮中褪去衣衫,朝前,一寸寸的褪掉南珠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