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殺?”
寶幢王佛聞言,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了一聲,“不殺也可以,我佛有慈悲之心,上天有好生之德。”
“是呀?!绷硪环鹜有Φ溃霸S道友,你若不愿死,也不是沒有旁的辦法。”
這一聲許道友出來,許神仙就知道完了。
根底在人家的眼中,估計是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秘密。
西天靈山。
到底是這世間最大的幾個勢力之一。
妖族妖域勢微之后,就是九重天的天庭,道門,靈山,三足鼎立。
他的出生跟腳,所作所為,說起來,也并沒有特意的隱藏過。
如果有心要查,怎么可能差不出呢?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痹S成仙在心中暗道,“都徹底撕破臉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避水蛇的血脈出身,來自妖族妖域。
西天靈山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以此和妖域直接開戰(zhàn)。
而他所在意的也不過是凌霄和凌云子,還有許小白和白小翠。
小翠還在塔下壓著。
其他幾位都在身邊。
據(jù)說,這些沙門的和尚最知道審時度勢。
也就是說,只要他不死,這些和尚就不會把事情做絕。
白小翠的安危不成問題。
所以,眼下,首要的還是保住自身的性命。
“尊駕,不知道我怎么才能不死呢?”許成仙明知道這幾尊佛陀不可能放過他。
他還是開口問道。
“度化你為我西天靈山一尊護(hù)法大神,如何?”
一尊佛陀語帶笑意的道,“看在你為妖王境的份上,便也不說收你做什么坐騎了,沒得被人說我佛門不識人?!?/p>
許成仙一愣。
別的方面不提,西天靈山在權(quán)衡利弊方面,的確是有點可稱道的地方。
護(hù)法,護(hù)的是佛法。
佛法經(jīng)文與佛祖,為一體。
靈山的護(hù)法大神,算是自由度相當(dāng)高的存在。
地位也較為超然。
幾乎比所有菩薩都要高一線。
自己殺了他們這么多的菩薩,還吞了一尊佛陀金身,尤其是這后面一條,不相信這些佛陀,就沒有物傷其類之感。
對他的不說憎惡,應(yīng)該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才對。
更何況他在大若巖寺鬧的這一場,必然使得沙門的威信大受影響。
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愿意開出這樣的條件,也算難得了。
可惜,還是不行。
護(hù)法大神,說得好聽。
可千好萬好,前面還有一個度化。
許成仙對這個度化意見最大。
度化之后,他還是他嗎?
“不行,不行?!碑?dāng)即搖頭道,“我不能當(dāng)和尚,我平生就愛吃點肉!”
“護(hù)法大神,不必戒葷腥。”又有一尊佛陀說道。
很顯然相比于直接將人殺死,他們還是都認(rèn)為,將人度化回西天靈山,更能彰顯沙門的威勢。
況且如此一來,不管許成仙背后是誰,是否被人指使坐下如此針對佛門的事端,這一局,都是佛門贏了。
贏得徹徹底底。
損失了菩薩和佛陀金身又如何?
造成這一切的花蛇,成了靈山的護(hù)法大神,就是肉爛在了鍋里。
那些死去的菩薩,還有那尊佛陀金身,都被這條花蛇帶走了。
想來是要以此修煉,提升修為的。
如此,倒是賺了。
只是雙方都很清楚。
這皈依度化之事,怕是難以說成。
此時,不過是言語上交鋒罷了。
“幾位尊駕,這事咱敞開了說呀,我不想被度化,也不想皈依。”
許成仙實話實說,直接道,“你們這個度化太滲人了,我生來便是我,不想被強(qiáng)加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到靈臺識海里。”
“而且吧,我覺得,你們也該好好改改。”
“你經(jīng)文要是好,人家自然會信。錢掉在地上,還有人不知道撿嗎?”
“可為了一己之私,胡亂的強(qiáng)行度化人,這樣不好,真的。”
他昂著頭,一本正經(jīng)的勸說起了空中的幾位佛陀道,“你想想,有人覺得做和尚好,有人覺得做佛陀好,那有人就是覺得當(dāng)個凡人,吃喝玩樂一輩子,嘎嘣死了挺好,是不是?”
“所以說,強(qiáng)人所難,總是有失風(fēng)度?!?/p>
“你們那么大的靈山,現(xiàn)在也不是很缺人了,干嘛還來這一套?。渴遣皇??該換一換了?!?/p>
花蛇吐著信子,口出狂言。
凌霄和凌云子對視了一眼。
不約而同的調(diào)整了所在的方位,握住了手中的兵刃。
有些話說出來,就往人的心窩子里扎。
許成仙的話,跟指著佛陀的鼻子罵有什么區(qū)別?
還要提起之前靈山缺人的時候。
下一句就差明說坑蒙拐騙,強(qiáng)搶豪奪。
其實,后面四個字還有些可忍受之處,畢竟,憑借實力強(qiáng)橫做下強(qiáng)搶之事,旁人看來可以指摘無禮。
卻未嘗不是強(qiáng)大的明證。
唯有這個坑蒙拐騙,不擇手段,對于如今算是如日中天的靈山而言,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畢竟多少年了,都是光明正大的形象。
佛光普照之處,慈悲便在眾人心間。
你如今這樣說,無疑是說佛是偽善,是惡徒,是行邪魔之事。
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佛陀的火氣,聽完了之后肯定不只是三分。
對于自家大哥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作死的行為,他們都有些習(xí)慣了。
打就打吧,反正這一場大戰(zhàn)似乎是無可避免。
只是,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便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的女帝和道君,也不禁有些惶恐不安。
“也不知道這一次,咱們是否還有上一時的運(yùn)道。”凌霄不禁傳音道,“還能轉(zhuǎn)世重生再來一回?!?/p>
“此次面對的是幾尊佛陀,上次可比不了?!绷柙谱涌嘈Φ?,“元神都未必能逃脫,談何轉(zhuǎn)世重修?”
雖然自身的修為比上一世強(qiáng),可敵人也是無法相比的強(qiáng)大存在。
前世他還是早有準(zhǔn)備,才能賭出一個一線生機(jī)。
這一世,可沒有。
他們兩個緊張,許成仙也很緊張。
將尾巴下的和尚,壓得更結(jié)實了。
“孽畜!”
聞聽一聲低喝,寶幢王佛身后佛陀沉聲道,“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誹我佛門!”
“真是該死!”
“我來收你!”
有兩尊佛陀接連開口。
同時,身上佛光大盛,手掌抬起。
招手之間,一柄金光凝聚的降魔杵,在半空中顯現(xiàn)。
嗡——嗡——
降魔杵引得震蕩周圍天地之氣震蕩。
下一瞬。
便要朝著許成仙打來。
“慢著!慢著!”
許成仙見狀立刻嚷道,“你們耀達(dá)可想好了,先死的肯定不是我?!?/p>
“我蛇尾壓住的這和尚,是德念佛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