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一聽許成仙這么說,大黑就明白他這是有打算了,不禁也好奇了起來。
這小子難道還有什么它不知道的神通?
“別問了,別問了。”許成仙想告訴它。
好家伙。
這要是說出來沒做到怎么辦?
最后還得把寶鼎吐出來,那我大許的面子,往哪擱?
有時候不要臉了點(diǎn),但他還是有自尊心的。
真的。
而此時此刻,他突然明白,為什么一些聰明的大佬,喜歡賣關(guān)子了。
原來不都是為了故弄玄虛。
而是只為了保住高人風(fēng)范,順便成功了就營造高深莫測的人設(shè)。失敗了,也還來得及想辦法補(bǔ)救。
不愧是聰明人想出來的招。
很好,現(xiàn)在他要當(dāng)聰明人了。
“你去和小白匯合,再把秦鴻給帶上?!睂W(xué)廢了的他開始趕大黑,“離開天殘寺,最好是離開這座山,離得遠(yuǎn)一點(diǎn)?!?/p>
說話間,許成仙已經(jīng)用蛇尾破開了禪房的窗戶。
將自己的分身,卷住之后,從其中給接了出來。
“為何呀?”大黑不解的問道。
……
沒有過去多久。
大黑和許小白在山腳下,找到了秦鴻。
原來,天殘寺的僧人們,在山頂傳來轟鳴之后,就一起往山下逃了。
本來方丈大和尚,還想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畢竟后山的山頂,可是藏著他們的秘密。
還有兩個地位特殊的師弟在里頭。
可隨后冒出來的巨大蛇頭,還有磅礴的威壓,讓他放棄了這一切的打算。
帶著弟子們,一路逃竄到了山下。
什么乾坤鼎。
什么香火愿力。
什么資質(zhì)上佳,互為質(zhì)子的師弟。
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當(dāng)然,為了以后能有個交代,該做的戲,還是要做的。
“阿彌陀佛!這!這是怎么回事?”
方丈仰頭望著山頂,沉著臉,眉頭深鎖,“這妖魔,不知是何處來的!如何會到了咱們這山上?”
正好,這會剛好看到,那粗大的蛇尾,垂落下來的方向就在天殘寺所在之處。
他頓時面色一變,大叫道:“不好!這蛇妖要?dú)疑介T!”
叫嚷著,就要向著山上沖去。
阻止那蛇妖作亂。
不出意外的被身邊的弟子一左一右的拉住。
更有隨時的幾個小沙彌,哭喊著圍過來,讓師父不要沖動。
“師父呀!”
“萬萬不可呀!”
“這蛇妖如此巨大,好似洪荒兇獸一般!”
“師父就算有些本事,怕也經(jīng)受不起他一下的?!?/p>
吵嚷起來,全寺二三十個僧人,全部都圍了過來。
不能讓方丈回去。
方丈若要回去,他們跟不跟?
不跟,以后如何自處?
跟上,豈不是去送死嗎!
那花蛇的尾巴尖,都有他們的腰粗了!
“方丈!切莫沖動!”
“降妖除魔,也不在這一時!”
“還請留得有用之身,寺內(nèi)還仰仗方丈你呢!”
天殘寺里有幾個有些修為的沙彌,更是直接攬住了方丈的胳膊。
他們是最怕方丈回去的。
有方丈在他們上面頂著,上面來了人責(zé)問,也問不到他們身上。
可方丈若是有個好歹的,棍棒怕就要落在他們幾個人的頭上了!
秦鴻站在一旁,瞇眼看著這一群拉拉扯扯的和尚,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又抬頭看向半山腰的天殘寺。
積香山不算是高山,可從山腳到山頂,也有二三百米的距離。
他一介凡人的眼力,看不清半山腰的景象。
可那花蛇的尾巴上,似乎是卷著一個人影。
這一點(diǎn),還是能看到個大概的。
那人影,有頭發(fā)。
秦鴻心頭隱隱一跳。
方才他是被方丈拽著跑下來的。
許成仙沒在跟前。
知道這會兒,也都沒還沒出現(xiàn)。
“許道人,該不會是……”秦鴻眉頭皺起。
他心里其實(shí)是覺得,這山頂?shù)木奚?,說不定也是許道人這一伙勢力,派來的強(qiáng)大存在。
目的是給自己人撐腰,震懾天殘寺之人。
依據(jù)便是許道人至今,麾下所差遣的大多都是妖怪。
雖然,兩界河派來靈州附近興風(fēng)作浪的,也是妖魔??赡切┭侄己苋?。
這花蛇卻如此的強(qiáng)橫。
而且,兩界河的河龍王,可沒有必要給天殘寺難看。
實(shí)際上,白龍王和天殘寺的關(guān)系,遠(yuǎn)比和海魂門親密。
秦鴻甚至覺得,白龍王和天殘寺,還有背后的菩提寺,是一起的。
“按照宮內(nèi)密檔記載,人間界內(nèi)的真龍四族,白龍一族的多數(shù)都投奔了沙門?!彼谛睦锇档馈?/p>
所以,此時毀了積香山的山頂,又一尾巴砸了天殘寺山門的花蛇,應(yīng)該不是河龍王的屬下。
那花蛇是何來歷?
它卷走的又是誰?
若是許道人的話……
呼!
突然,一陣大風(fēng)起。
陣陣烏云,就朝著山頂匯聚而去,
不過片刻,就形成了一個大漩渦。
“老秦!老秦!”
正當(dāng)秦鴻想的出神,又被這風(fēng)驚醒之時,一個小姑娘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側(cè),一只胖手拽住了他的衣衫,仰頭喚他老秦。
“嗯?”他低頭一看,不禁詫異道,“小白姑娘?你為何會在此處?”
他記得出門來時,馬車上只有自己和許成仙。
而且,許道人來天殘寺,也不該讓個小女孩跟來。
雖然這小姑娘多半有些神異之處,不是凡人。
“別問了,跟我們走吧。”許小白拉著他的衣角道,“再晚了,就來不及了?!?/p>
“我們?除了你還有誰?”秦鴻不禁疑惑,他只看到了許小白一個,“還有,什么來不及了?”
“還有大黑在捏!”許小白說道。
然后她往身邊一拍手。
烏光一閃,一只黑羊顯露了身形。
一露面便催促道:“老秦,別磨蹭了,快走!快走!”
“再不走就要挨雷劈了!”
“雷?”
秦鴻一怔。
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但還是決定等上馬車,叫上扈從,跟著小白和這只黑羊,離開山腳。
這時候,天空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這是有人要渡劫嗎?”秦鴻從馬車上探頭往后看著問道。
“對呀!對呀!”許小白騎著大黑跟在車旁,“是我爹爹要渡雷劫筑基嘞!”
“許仙長?”秦鴻心中不禁嘆了一聲果然如此,不過隨后又挑眉,不解道,“既然是許道長渡劫,咱們?yōu)楹我x得這樣遠(yuǎn)?”
都到了山腳下了,還要再往外走?
這一會兒的功夫,都快走出半里地了。
“老秦,你不曉得,我爹的雷劫,不一般哩!”
“有何不一般之處?”
“嗯,就是說不定,會有很多雷那么不一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