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
“他就這么被你給騙了?”
避水妖侯不敢相信。
他是被禺將軍請來的。
準(zhǔn)確的說,是被女兒墨萱給請來的。
在許成仙說出來他是來躲難的之后。
到來之后,聽眼前這許道人說完了,便是一連串的不解發(fā)問。
墨萱和禺將軍,也都是一樣的神色。
“他不知道我的根腳?!痹S成仙笑道,“他也不是簡單的被我騙了?!?/p>
“你是說,佛陀都沒看出,你是妖怪?”避水妖侯一愣,“還有啊,什么叫不是簡單的被你騙了?”
“他降下的只是一縷神念,還是附在一個(gè)老僧身上?!痹S成仙道,“所以,沒看出我的底細(xì)。”
他也是來妖域的路上,突然想起來,好嫂嫂墨萱,是知道他叫許成仙的。
所以干脆擺出了一副,我是妖域的人,咱們是自家人的樣子,以表親近和真誠。
“而且,他也沒有完全信我的話?!彼坏囊恍Φ溃八?,我也沒能完全的騙到他。”
這就是一句廢話。
但在場的也奇怪,他這話的意思。
“你是說,他想作假成真?”避水妖侯不愧是老妖怪,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所以,才故意裝作相信的樣子?!?/p>
“侯爺說得一點(diǎn)沒錯(cuò),我看他就是這個(gè)意思?!痹S成仙點(diǎn)頭,“因此我怕被他逼迫,非得讓我去鬧天宮,這才躲了回家來?!?/p>
“可你的母親,還在雷峰塔壓著?!蹦姘櫭颊f道,“你一走了之,她該怎么辦”
這才是跑到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過許成仙是被和尚追,有點(diǎn)諷刺。
“天庭的白蛇許宣布局,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
許成仙嘆了口氣,“在這一局上,他們已經(jīng)干完了活,就等著收割了,不會(huì)半途而廢。”
“就算是德念佛陀生氣,也不會(huì)不理智?!?/p>
“所以,暫時(shí)不會(huì)有事?!?/p>
“的確,能成佛陀的人,不是易于之輩,不會(huì)意氣用事?!北芩铧c(diǎn)點(diǎn)頭,“小翠要出事,也該是在回到了天庭以后?!?/p>
找個(gè)由頭發(fā)作,亦或者,用來要挾。
都是輕而易舉的。
“許成仙,你在金山寺的時(shí)候,就不該說這什么棋盤,棋子的話?!?/p>
他看著許成仙皺眉說道,“你也說了,德念佛陀不過是一縷神念,附在一老僧身上,連你是蛇妖都看不出來,你為何不逃?”
“我不敢賭。”
許成仙苦笑了一聲,“我不敢賭,侯爺。那是一尊佛,聽聞西方的佛陀,各自有大神通,彼此之間,戰(zhàn)力察覺極大?!?/p>
菩薩都分十地,佛陀之間,實(shí)力更是差距大得沒邊。
弱的佛陀,戰(zhàn)力興許是元嬰七八重。
可強(qiáng)大的,卻未必就比九重天上的四御弱。
再之上,還有佛祖。
“而我對德念佛陀的來歷,過往,一無所知?!彼?,“如此之下,我怎么敢賭,自己一定能逃得了?”
“可是只要我一旦動(dòng)了逃跑的念頭,立刻就會(huì)被看破虛實(shí)?!?/p>
“之后將再無周旋的余地?!?/p>
“因此,我選了先穩(wěn)住他?!北芩畈[起了眼睛,捋著胡須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道,“也對,若是不成,再逃不吃?!?/p>
許成仙又是苦笑了下,算是默認(rèn)了。
避水妖侯頓了下,便似無疑的問道:“這么說,你那棋局之談,當(dāng)真是臨時(shí)起意?”
“果然瞞不過侯爺?!痹S成仙聽了笑道,“那么周全龐大的設(shè)想,當(dāng)然是并非全部都是臨時(shí)起意了?!?/p>
“嗯?”避水妖候雙目微睜?!霸趺凑f?”
“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敢瞞侯爺你了。”許成仙說著,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知道侯爺,可曾到天庭去過?”
“不曾?!北芩驌u頭,然后看著許成仙,突然一笑,“看來,你在天庭是見到了不少好東西呀!”
“沒錯(cuò)!”許成仙點(diǎn)頭,“我這次跟隨小翠上天庭,主要是待在天河附近,畢竟沒有身份地位,很多地方都去不了。”
“可即便如此,幾次機(jī)緣巧合的出去,長了些見識,也還是看得我心癢不已?!?/p>
“天庭注重身份地位,這點(diǎn)人盡皆知。”墨萱開口道,“天庭的寶物眾多,我也略有耳聞?!?/p>
“不過你已經(jīng)是這般修為了,竟然還有許多寶物,能讓你動(dòng)心?”
她有些不信的說道,“難道,天庭到處都是能讓妖侯境,提升修為的靈材?”
聽到這話,避水妖侯的雙目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精光。
同時(shí),心中不禁感慨。
當(dāng)年在他的妖侯府中,還不過是只大妖的小花蛇,如今竟然也是妖侯境界了。
連這一具人族修士分身,都是元嬰境界。
而且,最少也是元嬰三重。
在妖域而言,絕對算是最值得保護(hù)的后起之秀。
因此許成仙說他自己是回家里來躲躲的,避水妖侯沒有開口反駁,更不會(huì)說些憑你也配的話。
只因這家伙,有這個(gè)資格。
何況,他為何要跟這樣厲害的角色,結(jié)仇呢?
尤其是自家女婿和女兒,和對方的關(guān)系,還能算是親近的前提之下。
而這家伙的來意,恐怕也不只是躲災(zāi)吧。
“妖侯境界的寶貝,倒也不是遍地哪都是。”許成仙此時(shí)笑著說道,“可那能讓人晉升妖帥的寶貝,卻多得很?!?/p>
避水妖侯頓時(shí)大笑,指著他道:“你這奸猾的小子!”
禺將軍也笑了。
因?yàn)樗乱粋€(gè)境界,是妖帥境。
且,差得已經(jīng)不遠(yuǎn)。
所以許成仙這句話,根本就是對著他說得,大有攛掇他去鬧天宮的意味。
他看了看許成仙的表情,暗道,這應(yīng)該不是錯(cuò)覺。
“侯爺,我可不是奸猾,我是實(shí)話實(shí)說?!痹S成仙也笑了,接著說道,“天庭的好東西,真的多,令人垂涎。”
“比方說,那瑤池里,我去過一趟,那連藕都是仙品,靈氣充沛,凡人吃一截,至少能幾年百病不生?!?/p>
他說著,舔了舔唇,“還有那酒。”
“你還喝過仙釀?”避水妖侯來了興致。
“沒喝過?!痹S成仙搖頭,“就是沒喝過,才饞?!?/p>
“再說了,仙釀我雖然沒喝過,可那瑤池甘露,我卻喝過一些?!?/p>
他見避水妖侯似乎對仙釀感興趣,便多說了兩句,“那味道,令人回味無窮。而這,才不過是花瓣里的露水而已!”
“……只為了些酒水,就去鬧天宮,不劃算吧?!北芩畛烈髁艘凰?,說道。然后挑眉,看向許成仙,“還有何等靈物,你且都說來聽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