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
“也許能……”
“要不要趁亂動一動?”
大妖們的心思都開始活絡了。
不止是外圍的那些。
由于慢了一步,沒能躲開陣法光壁,被扣住出不去的大妖,更加的熱切。
那花蛇的修為,他們看不出深淺。
可這一出場,便是風雨雷動電閃轟鳴。
頭顱碩大,蛇身蜿蜒,十分威武霸氣。
赤云護體,雷雨隨行。
張口,便是欲吞妖將!
好大的威風!
下一瞬。
更是一個赤色‘蛋’,將妖將擊轟飛了!
“……妖皇爺爺在上!”
這一剎那,陣內的大妖,眼珠子都瞪圓了。
眨了眨眼,確認沒有看錯。
那奔涌彌漫開的血氣波動,不禁令他們的心思,更加的活躍了起來。
若是花蛇,真能將妖將拖住的話……
在這一刻,他們的心思和外面的大妖,是一樣的。
而且,比之外頭大妖,他們還少了要破開陣法光壁的麻煩。
“如何?”
“借機進傳送陣?”
“難了點?!?/p>
“那叫金鴻的小子,去傳送陣邊上守著了。”
“他?未必敢攔著?!?/p>
“況且咱們聯(lián)手,他也擋不住。”
被扣住的大妖有四位,最低的修為也是大妖后境。
他們不敢和妖將對上。
可對于和同階的金鴻動手,卻不會有任何的顧慮。
“他不足為懼?!?/p>
“麻煩的是還有四位妖將在旁?!?/p>
雖然是都站得遠遠的,像是不想插手,可誰知道,事到臨頭又會不會出手?
要是動手了,他們連跪下認輸的機會,都沒有了。
“進不得?”
“不如試試后撤?”
他們是退走的時候被扣住的。
離著光壁的邊緣,不是太遠。
原本不顯露妖身本相,是為了避免面對更嚴厲的鎮(zhèn)壓。
這個時候,若是化作原形全力奔逃,興許能夠逃得掉。
前提是,汜將軍顧不上他們。
逃出去遠遠地藏起來,等著門戶開啟就離開帝陵。
這些奔著秘境去的妖將,還能一個個的四處索敵?
比起往前沖,顯然是往后退,更和幾位大妖的心思。
畢竟和妖將斗法的膽子,不是誰都有的。
更何況是一位,掌著赤血妖皇將主旗幟的妖將!
不僅是修為上差的太多,更有人隱隱感覺到,這汜將軍的背景,怕是不一般。
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干脆走為上策!
可是,龍蛋在手上,就這么走了,又有些不甘。
這些大妖但凡是見機得快又勇于決斷的,就不會因為遲了一步,被扣住了。
所以就在這遲疑的一息之間,那將妖將擊飛的花蛇,扭身就盤上了赤血大旗的旗桿。
接著。
蛇與大旗,在轟隆隆的一陣聲響之中,不斷變大。
一個呼吸之內,旗桿便長到三十幾杖!
花蛇,竟然也不遑多讓。
這情景,猶如巨龍繞柱!
“吼!”
花蛇一聲怒吼,身上血氣暴漲!
隱隱在這對抗之中,占了上風!
“額滴個妖圣爺嘞!”
有大妖震驚之中脫口道。
“他這是要干啥咧嘛?”
若是不是這花蛇沒有爪子,也沒有龍鬃,他們險些以為,是帝陵里,真龍現世了!
不過,真龍一族好像從來沒有過,鱗片如此雜亂的族裔。
“要是這花蛇,這能將陣法破了?”
咱們還退嗎?
要不然?
……
“哈哈!”
“不得了!”
“這花蛇不得了!”
“干的好哇!”
“讓你這老鱉精托大!”
看到汜將軍被擊飛,剛剛出現出言嘲諷他的妖將,便朗聲笑了起來。
話音未落,就見花蛇盤繞上了赤血大的旗桿!
頓時,也吃了一驚。
下一瞬便瞪起眼睛嚷嚷道:“喲吼!”
“泥狗子!你快瞅瞅!”
“他竟是要奪那老鱉精的寶貝旗子呀!”
這話是和身邊的黑臉妖將說的。
對方沒理他,也不妨礙他接著又道:
“這花蛇,還挺有眼光!”
膽子也夠大!
看上的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寶貝。
赤血大旗,那真是汜將軍的心頭寶。
那也是他看著都眼熱的好東西。
可這東西在蛟王面前過了明路。
他還要在妖域待著,就不好出手去搶。
但是每次看到,心里都跟貓爪子撓一樣的癢癢。
要是普通的赤血陣旗就算了。
靈寶?
沒養(yǎng)起來之前,可算不上的。
何況能不能養(yǎng)起來,也得看煉制的靈材怎么樣。最主要的是,還有里頭封印的器魂。
一樣的赤血陣旗,可不是一批煉制出來的。
甚至都不是同一個妖帝命人煉制。
修煉之路漫長,天材地寶的成長期,卻還要更加漫長。
一代代的采煉,哪可能用之不盡?
“越是好東西,要長成所需的歲月就越久長?!?/p>
不管是天材地寶還是天生地養(yǎng)的兇獸,概莫如是。
上古中后期,妖族就開始沒落了,后來便是一代不如一代。
煉制的赤血陣旗,當然也無法和前頭的相比。
就算是這樣,也還有不少的妖將,手里沒有。
“老鱉精也是運道好。”
“他手里這桿,我當年一眼就看出來了?!?/p>
是當年立下妖族皇庭的首位妖帝,真正的妖皇,親手煉制的第三批陣旗中的一桿!
上古大妖集結大軍,和外魔在三十三重天外大戰(zhàn),把前頭煉制的赤血陣旗,幾乎都帶走了。
后來隨著他們戰(zhàn)死在天外虛空,那些法寶也沒能找回來。
汜將軍手里的這一桿,是當年不知道什么緣故,沒有被帶出去的。
似乎是有什么毛病,其中的兇獸也一直在沉睡。
如今被帶來帝陵中,應該也是想喚醒兇獸器魂。
這不是老鱉精能決定的事,一定有蛟王的準許。
所以他更不能壞事。
不僅不能壞事,還得給老鱉精一點面子。
但是不能動手,咱卻不會攔著別人動手。
還想著攛掇旁的妖將,給這家伙來一下。
可惜,這回五個妖將。
一對見面就掐了一場的冤家;身旁的這條黑泥鰍,也是滑不留手;
最后一個家伙更離譜,從見面到現在,屁都沒放過一個。
根本搭不上話。
本來以為沒熱鬧看了。
沒想到突然峰回路轉!
如今見有大妖干了自己想干的,當然很樂得看老鱉精吃癟。
“老鱉精!你可當心了!”他當即沖著被炸飛的汜將軍大喊,“你這寶貝本來就沒完全煉化,別真給這條花蛇搶去了!”
像是擔心花蛇沒聽懂,他喊完緊接著又道:“哎呀,老鱉精!我看這花蛇血氣渾厚,他若是把你的旗子,用血氣洗練一邊,可就麻煩了!”
“要不然,我?guī)蛶湍悖俊?/p>
喊完了,又轉頭朝著身旁的妖將道:“其實我呀,真是多嘴這么一問。那老鱉精肯定不指望咱們幫忙,對吧?對付三個大妖境的,哪還用得著咱們?”
“咱們呀,看著就行了!”
“嘿嘿,沒錯?!焙谀樀难龑?,沖他呲牙一樂。
就是!就是!
別說幫忙了,能不添亂就算他們很厚道了。
看戲,看戲!
……
“哼!”
汜將軍聽得清清楚楚,咬牙冷哼了一聲。
若是那老家伙不說最后一句,尤其要是不說的那么大聲,他倒是還能開口,讓對方出力。
就算自己能解決,他也愿意支使對方。
都是同階之輩,逼著對方聽從安排,可比對著大妖們耍威風,來的更痛快。
這會兒被架住,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只把目光,冷冰冰的看向了盤繞在赤血大旗上的花蛇。
想搶?
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