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冥夜也想知道。
“不許說!”器靈瞬間不再裝死。
辛瑤有些意外。
“過去的事有什么好說的?”
它一點!一點!也不想聽她說,她和狗雜碎的過去!
“別污了本器靈的耳朵!”
辛瑤已經(jīng)知道之前自己誤會了它,連帶著幾天沒給過它好臉色,但也不介意滿足它這小小的要求。
更何況,那些過去注定只會是過去,沒必要再提。
“好,不說?!毙连帒?yīng)道。
這么好說話?
器靈立刻嗅到了不同的味道,趁熱打鐵:“別以為現(xiàn)在爽快答應(yīng),本器靈就會原諒你之前做的那些事。”
辛瑤笑容玩味:“那你想怎么樣?”
器靈剛要說出條件,卻聽她道:“叫寶寶除外?!?/p>
太親近太膩歪,她叫不出來。
器靈先是一愣,然后才說:“算你有良心,還猜的到本器靈的心思?!?/p>
它心情大好,連沒說出口的要求胎死腹中,也絲毫不影響它。
“那本器靈換一個。”
“說來聽聽?”辛瑤問。
它的語氣突然變得嚴(yán)肅,“本器靈希望這是最后一次?!?/p>
她的猜疑,她的冷漠,以后都別再用在自己身上。
辛瑤聽懂了它的話外音,失笑:“如果你始終如一,和現(xiàn)在一樣,答應(yīng)你又何妨?”
……
回峰的路上,辛瑤被主峰女弟子池英攔下來,和冥夜一起來到戒律堂。
戒律堂坐落在主峰半山腰。
看著眼前莊嚴(yán)肅穆的建筑,辛瑤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
這可是她前世進(jìn)進(jìn)出出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
真是令人懷念啊。
帶路的池英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她和冥夜,面上含笑的樣子。
雖然一個笑得邪魅肆意,一個淺淡溫和,但這里可是戒律堂。
是全宗門避之不及的地方。
被帶到這里來的,不是瑟瑟發(fā)抖,就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像他們這樣真鎮(zhèn)定,還能笑得出來的,池英進(jìn)主峰兩百多年,就沒見過一個!
進(jìn)了大堂。
辛瑤看見了長老沈霧和沈渺。
她們已經(jīng)從靈物堂管事口中得知了赤炎林玉牌的異樣。
找上辛瑤,也是想從她口中問問之前秘境內(nèi)的情況。
辛瑤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如實道:“秘境里沒什么異常。”
至少她沒發(fā)現(xiàn)任何值得驚動主峰的情況。
“那里可是有何不妥?\"她問道。
思來想去,懷疑他們是為了崔明珠重傷一事。
但兩個長老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卻都和崔明珠受傷的事沒關(guān)系,辛瑤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見她似乎真的不清楚,辛瑤就被他們揮手打發(fā)走了。
“冥夜你留下?!?/p>
“看來不能陪你回峰了呢?!壁ひ箤χ连幝柤纭?/p>
“我回去等你?!?/p>
根據(jù)多年的交鋒,這兩位不見怒色,辛瑤也就沒擔(dān)心,離開戒律堂后,她打聽了一下內(nèi)外門大比的時間。
“五天后?”這么快?
她要抓緊時間吸收突破了。
辛瑤決定接下來這幾天閉關(guān)不出,她直奔靈物堂,兌換了不少現(xiàn)成的辟谷丹后,回到吞天峰,重啟峰中法陣,屏蔽了內(nèi)部的氣息。
隨后,她才拿出那顆八星兇獸的精血,開始吸收。
她心無旁騖,連冥夜幾時回峰的都不知道。
另一邊。
今遲越壓制著心中的情緒,冷著臉離開秘境。
他剛回峰,醫(yī)治崔明珠的丹師就找來了。
“明珠道人的識海已經(jīng)用丹藥修復(fù)溫養(yǎng),這可是我命弟子去靈物堂換的頂級靈丹。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醒過來。”
今遲越聞言,心情終于好轉(zhuǎn)了一分。
“說起來,我那弟子好像還在靈物堂見著了令夫人。”
辛瑤常年為今遲越打理靈田,培育靈植,見得最多的峰外人,除了靈物堂的管事,就是宗內(nèi)一些丹師的弟子。
“你的弟子認(rèn)識她?”今遲越不記得辛瑤和外峰的人有交情。
“仙尊不知道?”丹師也驚了。
“以前令夫人常和宗內(nèi)丹師們的弟子走動,向他們打聽如何栽種靈植,給靈田翻土灌溉,找他們傳授經(jīng)驗,從最初什么也不懂,后來變得比那些弟子更強(qiáng),他們有時候還要反過來向令夫人取經(jīng)呢?!?/p>
丹師搖頭失笑。
“為了這事啊,聽說令夫人沒少給他們送禮。都是些親手做的,自己培育的。有的弟子倒也樂于指點她,但也不是人人如此。畢竟他們最初誰也不知道令夫人的身份?!?/p>
被奚落,被嘲笑,被人轟走,被惡意欺負(fù),故意胡亂指點她,那是常有的事。
但她始終沒有放棄,一次次地找,一次次地求教。
鍥而不舍。
一點點從一個門外漢,變成了靈植師。
“令夫人的毅力和心性,可比我那些弟子強(qiáng)多了。若非后來得知她是仙尊的道侶,我非要收她為徒不可?!?/p>
他后來說了什么,今遲越有些聽不清了。
他從來不知道辛瑤培育靈植的本事,是這么來的!
只是見她努力想在峰內(nèi)找事做,他就隨便讓她去看守靈田,后來見她管的很好,索性就全權(quán)交給了她。
可他不知道背后還有這些事。
今遲越猛地皺起眉,語氣沉沉。
“沒人要她學(xué)。”
“宗門有的是靈植師,她不會,自然有現(xiàn)成的靈植師會照料靈植,不用她跑去沒苦硬吃?!?/p>
丹師呆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他動了動嘴唇,想說靈植師不便宜,來一趟要耗費大量靈石,常駐峰內(nèi),價格更要翻好幾個倍。
而據(jù)他所知,皓月峰的開支是全宗第一。
峰中幾個弟子都對培育靈植不感興趣,也都不是丹師,想節(jié)省不必要的開支,自然得要有人來學(xué)這枯燥又乏味的靈植培育術(shù)了。
而那位,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看著今遲越動了怒,丹師也只好把話咽進(jìn)肚子。
今遲越無法理解辛瑤的做法,只覺得此舉實在是愚不可及,索性拋在了腦后,又問起了另一件事。
“她又去了靈物堂?去干什么?”
這丹師哪里知道,他忙讓弟子去打聽,很快就有了回信。
“好像是兌換了什么丹藥,具體的靈物堂那邊不肯說,說是個人隱私不能外傳?!?/p>
“丹藥?”他不記得辛瑤受了傷,藥肯定不是給她自己用的,難道……
一個猜想浮現(xiàn),今遲越緊鎖的眉心倏地松展開來。
“看來她冷靜一點了。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還能想到去換丹藥來補救。”
今遲越對辛瑤迷途知返,知道悔改的行為,十分滿意。
在丹師離開后,他特意繪符化作靈鳥。
“去吞天峰找到辛瑤,把我的話帶給她……”
一陣叮囑后,靈符鳥展翅在明亮的天光下,向吞天峰疾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