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酒在財務(wù)那一共領(lǐng)了一百萬的薪水。
一百萬,對她而言也是豐厚的財富。
黎酒酒看著卡里的錢,習(xí)慣冷淡的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
今天晚上,她可以買點豐盛的菜,給她和顧秦深加餐了。
他們結(jié)婚那天,都只做了排骨,有點寒酸。
實在是她囊中也羞澀,從黎家凈身出戶后,連一件衣服鞋子都沒帶走。和黎家決裂后,她也不想再要黎家任何一件東西。
黎淮給她的銀行卡,也只剩下了六毛一。
現(xiàn)在薪水一發(fā),她的口袋也寬松了很多。
黎酒酒拿出手機(jī),給顧秦深發(fā)了微信:“顧秦深,今天我在財務(wù)那領(lǐng)到了一百萬的薪水,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p>
顧秦深看到黎酒酒發(fā)來的話,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不少。
他還以為,在公司經(jīng)歷了和江衍云的爭吵之后,她會心情不好。
江衍云在她心里,應(yīng)該也是有位置的。
想到這,顧秦深的眼底,閃過一絲暗涌的情緒。
顧秦深敲字:“看來,你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錯?!?/p>
黎酒酒:“當(dāng)然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不可思議到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敢相信?!?/p>
顧秦深明知故問:“什么?”
黎酒酒:“我本來都要辭職了,結(jié)果京都五大名門之首的顧家財團(tuán),大手一揮,直接把公司給收購了,還三申五令,不讓江衍云和黎敏踏足公司,哪怕去公司玩也不行。”
黎酒酒:“這顧氏太子爺該有多討厭江衍云和黎敏,估計是他們把公司當(dāng)做情情愛愛的地方,惹得新上任的財神不滿了,就把他們?nèi)o踢了出去。江衍云走了,顧氏調(diào)了個新的連總過來管理公司。”
黎酒酒:“江衍云和黎敏一走,我就不用辭職了,你說這事兒神不神奇?偏偏這么巧,在我要辭職的時候,公司被收購了。這顧氏太子爺,簡直就是我的福星?!?/p>
黎酒酒:“我決定了,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給這位太子爺供個神位,這簡直就是財神爺下凡,看來,臨時抱佛腳是真的有用?!?/p>
黎酒酒一連發(fā)了好多話,等到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聊天框里全是她在說。
她心里有點羞澀和赧然,顧秦深會不會嫌她話很多?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面對顧秦深,她都跟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外人所說的冰冷。
顧秦深喝著咖啡,看到最后這句話,差點被嗆到。
嚴(yán)特助看自家少爺居然被咖啡嗆到了,連忙抽出紙巾遞過去。
貴族少爺?shù)挠貌投际潜欢Y儀教過的,絕對不會有不雅的時候。
他很少看到,少爺會有這么失態(tài)的時候。
嚴(yán)特助一臉擔(dān)心:“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p>
顧秦深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忽然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有人說,要把我當(dāng)財神爺那樣給供起來?!?/p>
嚴(yán)特助:“?”
老天鵝,誰膽子這么大?這不是在冒犯顧總嗎?
但看到顧秦深嘴角的微笑,嚴(yán)特助知道,對方可能是撞進(jìn)少爺?shù)男睦锶チ恕?/p>
顧秦深:“下班我過來接你。”
黎酒酒:“好?!?/p>
正好,他們可以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黎酒酒從未幻想過結(jié)婚后的生活,但現(xiàn)在這樣過日子,貌似也不錯。
黎酒酒跟顧秦深聊了幾句,就把手機(jī)收了起來,想著今晚做什么好吃的給顧秦深。
如果不是他特意提醒,她可能還傻傻的,壓根不知道要去追討她這幾年的薪水。
公司是她的心血,如果不是因為江衍云,她也是絕對不會辭職的。
砰——
工位上一聲巨響,把黎酒酒嚇了一大跳,心臟都砰砰地跳。
黎酒酒蹙眉,剛想說什么,卻看見肖曉黑著臉,故意在工位上發(fā)出噪音。
肖曉見黎酒酒看過來,她的眼神,更是惡狠狠的。
“黎酒酒,這下你滿意了?江總就是被你克走的,你可真是個掃把星,走哪克哪,難怪你家里人都討厭你。你活該你知不知道?誰跟你做同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怎么滾出公司的人不是你呢?”
其他人聽到肖曉口出惡語,連忙起身,開始勸架拉架。
肖曉和黎酒酒不對付,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
以前肖曉還有江總撐腰,現(xiàn)在可就不好說了。
肖曉被女同事攔著,臉色還很黑。
江衍云走了,她依舊是個秘書,但從江衍云的換成了連總的秘書。
據(jù)說,連總是個肚大肥圓,還禿頂?shù)奈迨畾q老頭,完全比不得年輕有為的江總,她壓根下不來口。
都怪黎酒酒!
肖曉的話,讓黎酒酒的臉色冷了下來。
看來,是她以前性格太好了。
現(xiàn)在的她,可是會“發(fā)瘋”的。
“肖曉,你嘴巴放干凈點!你要是再嘴巴跟廁所一樣臟亂臭,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帶你去衛(wèi)生間好好洗一洗,免得把同事們都熏吐了?!?/p>
肖曉沒想到黎酒酒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居然還敢用這么毒舌的言論罵她,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你你……你居然敢反抗我?我現(xiàn)在就告訴……”
她想說告訴江總?cè)?,可她轉(zhuǎn)念一想,江總已經(jīng)不在公司了。
肖曉的臉,頓時憋出了屎色。
黎酒酒冷若冰霜地走上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樣,幾乎逼視肖曉。
她忍這個肖曉,已經(jīng)很久了。
她連江衍云都不在意了,還會忍受他的前秘書?
“反抗你?肖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我和你同為公司職員,我甚至比你職位更大,你對著我指手畫腳,是你自己拎不清,真把自己當(dāng)公司主宰了?怎么,你還想找江衍云替你撐腰?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會管你一個什么都不是女秘書?別做夢了?!?/p>
肖曉看著她,眼神恨得要命。
黎酒酒臉上都是嘲諷:“你以為你在江衍云心里有多特別嗎?和他有桃色新聞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你總是在我面前炫耀和他的親密無間,不就是想在我面前尋找一點優(yōu)越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