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黎酒酒直接掛斷了電話,強(qiáng)行想將眼眶里的淚給逼回去。
“酒酒?!?/p>
顧秦深就站在她身邊,那一聲溫柔的低喚,黎酒酒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瞬間就像決堤了的洪水,洶涌而出。
“顧秦深。”黎酒酒在顧秦深懷里,哭得幾近抽噎,聲音也有點(diǎn)沙啞,“他們憑什么這么對我?憑什么?”
這么久以來,黎酒酒第二次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我只是想重新生活,只是想好好重新開始而已,他們?yōu)槭裁匆粋€個都不放過我?”
顧秦深抱緊了懷里的小人兒,此時,他的臂彎是黎酒酒唯一感到溫暖的港灣。
“酒酒乖?!?/p>
顧秦深的眼底,都是對她的憐惜,低聲誘哄。
黎酒酒是唯一一個,讓他心里生起保護(hù)欲的女孩。
向來在外人眼中冷酷鐵血的冷面顧總,有一天也會百煉鋼成繞指柔,心里眼里都是對一個女人的疼惜之情。
“酒酒,你這樣在我懷里哭,真讓人心疼。你知道,我不太擅長哄女孩子。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你不哭?”
他拿出西服里的方巾,給她擦干凈眼淚。
黎酒酒聽顧秦深這么說,哭得更厲害了。
她何德何能,有這樣的閃婚老公,難怪秦雅雅那個死丫頭,總說她好命。
“顧先生,我真慶幸,我嫁了一個本身就很好的男人,沒有遇人不淑,也沒有遇到渣男?!?/p>
雅雅說,原生家庭不好的人,總是會渴望結(jié)婚,早點(diǎn)跳出之前的火坑。
但如果識人不清,那又是另一個火坑。
自從結(jié)了婚以后,顧秦深一直都在幫她。
顧秦深聽到這句話,眉眼里忍不住浮現(xiàn)笑意。
“當(dāng)然是因?yàn)樘阊酃夂茫铱瓷系呐?,眼光肯定也不會錯?!?/p>
黎酒酒都有點(diǎn)破涕為笑了,她說:“我以前也眼瞎過,對江衍云和黎家人,付出了將近十年的真心。可最后,他們卻因?yàn)槔杳簦瑐噶宋业男??!?/p>
顧秦深眉間一揚(yáng):“那是人渣,人渣自然是和我這樣的人,有云泥之別?!?/p>
這下,黎酒酒是真的被逗笑了,他好會安慰人。
隨后,顧秦深一聲嘆息,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黎酒酒眼淚睫輕顫,閉上眼睛,接受了男人這個充滿憐惜的吻。
她的手無意識地抓著男人的西服,那一塊地方,已經(jīng)被她抓皺了。
男人身上的薄荷清香,也讓黎酒酒感覺到安心。
黎酒酒在顧秦深的懷里哭累了,也發(fā)泄完了,眼睛還有點(diǎn)紅腫。
顧秦深表情柔軟:“不哭了?”
黎酒酒哭完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用他的方巾擦著眼淚,哭得已經(jīng)抽噎了。
“咦,你這個……方巾,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顧秦深當(dāng)然知道,他們在公司走廊,那遙遙一望,是他第一次以顧總的身份,和他的太太見面。
但他的太太,壓根沒有認(rèn)出他來。
顧秦深低低笑出聲,對他的新婚小嬌妻說:“一塊白色的布而已,哪里看不到?”
黎酒酒:“……”
雖然但是,這個形容也太接地氣了點(diǎn)。
顧秦深見她不哭了,又帶她出去吃飯。
路上,還順帶買了個五十八寸的蛋糕,放在車上。
蛋糕上面,還有個小天鵝。
它在上面起舞的樣子,很美。
黎酒酒:“好漂亮!”
顧秦深:“特意給你買的,甜食,可以讓人心情好一點(diǎn)?!?/p>
黎酒酒嗯了一聲,鼻腔有點(diǎn)重。
她坐在副駕駛座山,偷看顧秦深的側(cè)臉。
他的側(cè)臉很美好,線條流暢,無論從哪一個面看,都優(yōu)秀到了極點(diǎn),清冷的氣息,更是完美戳中女孩們心中的那個點(diǎn)。
矜貴,優(yōu)雅,高貴,渾然于一體。
黎酒酒的少女情思,難免在心中糾纏。
她覺得,她總有一天,會沉迷于男人的愛里。
可是現(xiàn)在,她還不敢,更不知道男人能否回應(yīng)她的愛。
所以,只有一切順其自然。
“到了。”
顧秦深自然發(fā)現(xiàn)她在偷看自己,嘴角有些微揚(yáng)。
黎酒酒對上男人深邃的視線,臉再次紅了,低下頭,沒有再偷看。
“怎么,腳下有黃金?”
伴隨著男人的一句揶揄,黎酒酒被他牽著手,紅著臉走進(jìn)了餐廳。
那是一家五星級餐廳,里面的人,似乎恭迎很久了。
餐廳出來一個中年人,面帶笑意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先生,夫人,這邊請,包廂已經(jīng)為你們預(yù)留?!?/p>
黎酒酒:“謝謝?!?/p>
大堂經(jīng)理是親自出來迎接的,他簡直不敢相信,少爺身邊的女孩子,就是他們的少奶奶。
他吩咐廚房,送了酒,甜點(diǎn),還有幾個特色菜過去,務(wù)必要讓少爺和少奶奶,度過一個愉快浪漫的約會時間。
黎酒酒并不知道,餐廳因?yàn)樗牡絹?,顯得忙碌和拘謹(jǐn)了很多。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的菜盤,還有紅酒。
整個氛圍,都十分的好。
黎酒酒:“這算是約會嗎?”
顧秦深:“當(dāng)然。”
兩人碰了下高酒杯,黎酒酒品嘗著紅酒的醇香,心情變得愉悅了不少。
——
江衍云被黎酒酒掛了電話,心情很不好。
現(xiàn)在的黎酒酒,還是很生氣。
看來,是不能指望她自己回來了。
江衍云想了想,問了幾個哥們,看看送女孩什么禮物比較好。
唐子墨:“你連小嫂子喜歡什么都不知道?”
江衍云被這句話給噎住了,因?yàn)樗_實(shí)不知道。
去年生日,他只是隨手送了一捧花。
那束玫瑰是一個小女孩,在街頭一直纏著他買,他才順便買下的。
剛好,他把玫瑰送給了黎酒酒。
唐子墨:“你對小嫂子真的太不上心了,難怪你倆鬧了這么久的別扭。走,我?guī)闳プ畲蟮闹閷毜?,給嫂子挑選一條漂亮的項(xiàng)鏈。你知道的,女人就喜歡這些漂亮的首飾?!?/p>
唐子墨開車出來,帶江衍云去了一家最大的珠寶店。
不巧的是,黎酒酒和顧秦深,也在這家珠寶店。
顧秦深說,要帶黎酒酒去買一條梵克雅寶的五花手鏈。
銷售拿來飾品,顧秦深親自幫她戴上。
“好看嗎?”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