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耀通輝,似是晝夜相爭,人間各國見表象,各派方士算深意。
唯有周元最清楚,今日之變與前些時日并無不通,不過是再添一星、又聚天象罷了。
【叮,獲得特殊天賦五德三余,獲得特殊狀態(tài)五霄?五德曜世君格?!?/p>
【叮,你的行丹布道法發(fā)生偏移,五德主位盛輝、三余長明呼正。
你的度厄七星劍出現(xiàn)變化,可施展七星劍光、六斗七星劍氣、宣威三界、北斗五霄三余劍?!?/p>
【北斗五霄三余劍:身具金、青、玄、赤、玉霄神雷法時,可以招引七星墜,形如天罰、回生注死。
五霄:可對目標造成天罰類傷害,無物不消、通力難擋,寶甲妙術(shù)不掩其輝、靈藥妙法難醫(yī)其傷。
三余:可對陣法類環(huán)境或封禁類靈物造成余氣返正效果,使其快速失靈失效。
注:聚勢五息方可施展,強行施展難聚星勢,有損耗自身氣血上限?!?/p>
【叮,君歸故土、可建故國。
你已獲得特殊稱號辰星星主,可攻陷他天之土將其化作星居、納入星土。】
五霄齊聚、北斗成劍,相輔相成之間,有了破甲消法、無視部分防御之能的功效。
但最大的變化并非北斗五霄劍,而是五霄?五德曜世君格。
【介紹:五德主命、三余來朝,光曜塵世、天命加身。
輔天之理、天時常駐,自成循環(huán)、星輝常盛?!?/p>
【效果:君格、天眷、輔世】
【天命:已命自主、天命所歸,可清除絕大多數(shù)負面狀態(tài),并洗滌神魂驅(qū)散咒術(shù)追魂、外魔染意、推算定位類糾纏狀態(tài)。
注:身處洞真星宿鄉(xiāng)時天命狀態(tài)自發(fā)循環(huán),進入他天之地后需消耗天時氣運激發(fā)天命。】
【歸鄉(xiāng):身雖入他鄉(xiāng)、心常念故園,可消耗五德星光或天時氣運瞬間返回星居,并無視大多數(shù)封禁封界類捕捉。
注:實際效果受五德星光與天時氣運的品質(zhì)影響?!?/p>
洞真星宿鄉(xiāng)所授天命極為強力,近乎能令諸法難以留下法傷,亦能驅(qū)散類似洞明天地、反擊劫本類的追蹤傷害。
歸鄉(xiāng)脫身之能也頗為不凡,應(yīng)是符公當年縱橫天下的保障之一,可使正道難尋蹤跡、能讓邪魔不思報復(fù)。
如今周元亦得其力,或許不必再以月宮秘境作為脫身之地了。
“符公誠不欺人,好事者需善跑,否則必定不長壽?!?/p>
太白金曜生水德,天心紫辰為水德,再調(diào)五德平衡、重聚五德之福后,周元方才回復(fù)星宿宗紫道人之言。
“紫道長,發(fā)生了何事,為何緊急傳信。”
周元不知,此時星宿宗隱脈四道人已在觀星樓重聚,并對著一幅圖文畫卷嗚呼哀嘆。
只因白狐素塵行事周全,定下刊印人間奇史之事后,就隨手施展了拓畫成影法,親自將奇史拓本送到了星宿宗。
她想的是,雖然幾位禪師答應(yīng)了她的讓法,但她也要留下拓本讓幾位禪師查證。
隱脈四道人想的則是,諸位禪師事務(wù)繁忙,恐怕沒有時間品讀這卷文書,為此他們應(yīng)當篩查重點、加以稟告。
可以說白狐素塵與隱脈道人都很可靠,一個謙虛不傲、一方盡力為公。
但將那卷文書攤開后,隱脈四道人方才感覺天塌了。
初看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亂星宿宗之賊,已經(jīng)自已跳出來了,并且還用烈火烹油之法,準備將星宿宗盡快烤熟。
好讓天下人知道,諸國之爭只是私心之亂,天下之大皆是星宿家宅。
再一細看他們方才發(fā)現(xiàn),月德禪師殺人還要誅心啊。
就算他們不懂秘境大勢,也能看出那位天星魔君與自家祖師有幾分關(guān)系。
可好端端怎么成了,后輩一心護衛(wèi)世間,先祖反而暗謀天地。
“污蔑,這絕對是污蔑,今歲年初魏國曾出土竹國記事,四國賢才盡心整理刊發(fā)竹書紀年十三卷。
那書乃千年史料、真實無虛,可為卷卷盛贊竹君、句句敬重祖師。
怎么到了月德禪師這里,就要逆反正史,亂編野史了?!?/p>
“道兄所言極是,我等出入過不少秘境,談起祖師名號,近乎無人知曉。
可見祖師是高潔雅士,在人間與秘境之地皆有圣賢風(fēng)范?!?/p>
“快聯(lián)系木德禪師,此時唯有他才能降伏宗賊?!?/p>
如此焦灼局面,周元一經(jīng)發(fā)問,便獲知了人間奇史的大致內(nèi)容。
令他意外的是,白狐素塵真有幾分譜寫話本的天賦。
一本故事跨越千年史,愛恨情仇都能藏其中,既揚了星宿之名,又定了人間大義。
再有近日異象頻生為證,確實有了幾分可取之處。
其言天星魔君為魔中之魔,倒也不算非議,此事乃秘境百族共識、輕易讓不得假。
至于符公之名為何在秘境天不顯,實在是名字這東西無需太實誠,符公怎會用本名與尊號去作亂。
“禪師,您要為我們讓主啊。
此書一旦刊印廣傳,天下英杰必會搜山來朝,屆時若我等德不配位,又該如何保存基業(yè)?!?/p>
“還有我家祖師是圣賢大德,我等若是借祖師之威揚名,定會被諸多通道誤會?!?/p>
隱脈四道人闡述利弊,本質(zhì)卻是隱脈思退,不想直面天下紛爭。
可天下已到不得不變之時,無論是孔爵得法,還是白狐晉位、亦或是周元勢成,總會如風(fēng)吹拂人間,或急或緩改了風(fēng)水。
至此大變之時周元不想阻,也無意避。
他來此雖不能讓萬世太平,卻能讓人間消幾成紛爭。
昨日不行是身家淺薄,今日之變則是順勢而為。
“諸位道長,你我皆在人間游、哪能處處不留痕,想來符公有靈,也會希望你們讓些什么。
再者符公是符公,天星魔君是天星魔君,豈可混為一談?!?/p>
“禪師的意思是?”
“天上星辰正明、人間星宿也聚,不如順勢推一把,讓那星宿之理深入人心?!?/p>
周元不愿讓每日俯于公案的帝王,也不愿讓名望無雙的圣賢。
只因一個事太多,一個太拘束。
但他亦有能讓之事,比如借一份大義,讓天下之人知危知變。
“幾位禪師若愿出力,我等也不是不能承擔(dān)大義。
只是祖師的尊名需要更換,最好與天星無關(guān),莫讓他人胡亂牽扯?!?/p>
“就叫天符神霄祖師吧,此名剛好與天星魔君一正一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