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nèi),所有神醫(yī)都一臉狂喜,圍著烈無辛。
此時,烈無辛異常虛弱。
可他的眼神不再渾濁,帶著點茫然疑惑,打量眼前的幾人。
“我……”他一開口,喉嚨好似被刀刃劃傷。
畢竟這些日子每每變成藥人,都要亂吼亂叫,再加上不斷地試藥,喉嚨難免有損傷。
他的目光落在鳳九顏身上。
這些人中,他最熟悉的就是她。
鳳九顏這會兒也很高興。
見到他清醒,就意味著,這藥人之毒的解藥,制成了!
她對烈無辛解釋。
“你還記得之前中了藥人之毒嗎?現(xiàn)在,你這毒已經(jīng)解了?!?/p>
烈無辛點了點頭,似笑非笑。
他一張口,就感到喉嚨那撕裂般的疼痛。
瞧了眼幾人手里的搗藥杵,他一度懷疑,在他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里,這些人用搗藥杵搗了他的嘴。
否則怎會這樣痛……
他試著起身,卻因著身體尚且虛弱,完全站不起來。
那兩條腿如千斤重,好似斷了。
再低頭一看,有個人壓在他兩條腿上。
??
難怪他站不起來!
那侍衛(wèi)立馬起開,抱歉地笑笑。
“習(xí)慣了。”
每回烈無辛一發(fā)狂,都是他撲上去按住烈無辛的雙腿。
這次他也是本能的反應(yīng)。
烈無辛試著抬了抬胳膊,還能動。
變成藥人那段日子的記憶,在他這兒是空白的。
他看向四周。
鳳九顏瞧出他的疑惑,告訴他。
“這里是元府的密室,目前還是安全的?!?/p>
與此同時,蕭煜終于擠開那些神醫(yī),來到鳳九顏身邊。
“確定這毒完全解了,沒有殘留嗎?”
幾位神醫(yī)十分謹(jǐn)慎,他們很篤定。
“老爺放心,沒問題了!這位公子已經(jīng)沒有大礙。”
蕭煜:誰是老爺?誰是公子?
鳳九顏忍不住笑了。
不怪神醫(yī)區(qū)別對待,說來也奇怪,烈無辛中了藥人之毒后,就好像不會衰老似的,一點胡子都沒長。
相比之下,蕭煜這滿嘴胡茬的,看著就像個長輩。
蕭煜原想著,到了三十多歲的年紀(jì),蓄胡是很有必要的,能顯得他更加威懾力。
結(jié)果呢?
去他的威懾力,動輒被人取血,還被迫變老……
鳳九顏轉(zhuǎn)頭安慰他。
“密室里難免不修邊幅,等回到南齊,好好修理,自然會好看許多?!?/p>
她并不懂蕭煜在意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皮囊丑陋還是好看,他在意的是年齡!
一時間有些郁悶。
但這不耽誤他思索正事兒。
既然解藥已成,他們就該盡快返回南齊了。
謝挽塵一直站在外圍。
他力氣有限,沒能擠進去。
為了讓別人注意到他,他高高舉起一只手。
“解藥既成,我們就能離開這密室了?!?/p>
鳳九顏點頭。
“太子說的是。接下去,我們就要分開了。這些神醫(yī),有勞太子安置。他們都是立下大功的。”
謝挽塵一聽要分開,就曉得他們要回南齊了。
等到神醫(yī)們散開后,他主動詢問。
“你們要離開東山國,是否需要我安排人護送接應(yīng)?”
鳳九顏本想拒絕,蕭煜卻同意了。
“也好?!?/p>
鳳九顏抬眸看向蕭煜,眼神中帶著一點疑慮。
他想干什么?
是單純想要靠謝挽塵離開東山國,還是想用謝挽塵做人質(zhì),以防追兵?
元老太爺?shù)弥幦酥镜慕馑幹瞥桑冻鼍眠`的笑容。
故此,即便知曉蕭煜他們要回南齊,也并未阻攔,爽快地幫他們備了通關(guān)文書,并在夜間秘密安排他們離開了元府。
只是他并不知曉,謝挽塵也一同送行了。
是蕭煜要求,讓別人護送接應(yīng),不如他這個太子親自陪同。
事實證明,蕭煜預(yù)料到的險境,還是發(fā)生了。
哪怕能逃出皇城,還是甩不掉東山國那些追兵。
“齊賊!哪里逃!”
東山國的將士們窮追不舍。
蕭煜臉色一冷,轉(zhuǎn)頭看向謝挽塵。
“交給你了!”